《榮耀世界》已經成爲了生活中每個年輕人密不可分的東西了,這一代人的成長精神世界普遍有所缺失,而現在彌補這個缺失的東西,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每個人的面前,沒有人可以阻擋這種充滿吸引力的誘惑。
可能在現實生活裡,你只是一個生活在帝都,租住在地下車庫,每天吃着泡麪和老乾媽白飯,上下班需要及地鐵的苦逼上班族,在《榮耀世界》裡,卻能夠成爲一個有資質擁有主掌生殺大權的主宰。
這三天,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漫長的三天,若是有美人臥膝,誰還願意去尋那五指山?
反差萌,很恐怖。
忙碌充實的生活,一旦突然變得懶散起來,會讓人變得極度蛋疼起來,這種行爲的表現就是總能夠想起以前那些雞毛蒜皮的小破事兒和分外的注意當下那些雞毛蒜皮的小破事兒。
總的來說,就是閒的沒事兒幹,所以引發的後遺症。
失去了意義的生活會把一個人變得像行屍走肉。
變成行屍走肉之前會有一段迴光返照的反應,這也就是所謂的…蛋疼。
蘇愚毛毛躁躁的走在十全街的盡頭,昨天他喝了個半死不活的從穆思念的店裡走了出來,他說的故事半真半假,但傾訴的感情卻真實無比,他的的確確是個衰仔啊,而且是那種從頭衰到尾,和別人走在一起,哪怕穿着騷氣,也會不自覺的弱了幾分氣勢。
蘇愚離開了十全街,剛剛纔在斑馬線上過着紅綠燈的時候,蘇愚就把昨天的自己丟在了十全街的那家茶tea,穆思念是他心裡放不下的梗。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了,現在是早晨八九點鐘的時候,也是24小時一整天裡陽氣氣最濃重的時候,氤氳浮現,陽光很好的驅散了空氣中的潮溼悶熱,帶來了幾分乾爽的溫暖。
sz市身處江南水鄉,這種地方人傑地靈,物資豐厚,邊漠的貧瘠和他國的戰亂,哪怕橫掃全國,在這種地方都不會蔓延。
這裡是魚米之鄉,盛產稻穀和魚雷,吳儂軟語是這裡的母語,sz人說話,不論男人女人都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蘇愚在一處街道集市附近走走停停,每到一處,他總會停下腳步,開始細細地觀望着附近的一切,這裡的車水馬龍,這裡的人聲,處處都是新奇且充滿誘惑的。
對於一個死過的人來說,以前所不重視的一切都變得珍重無比。
讓生命有如夏花之絢爛,死亡有如秋葉之靜美。
這是大詩人泰戈爾留下的話…蘇愚不太喜歡所謂的現代詩人,他們所思索的東西,更多的都是建立在自己腦海當中的世界,沒有貼近現實生活的能力,並不需要極其特殊的個例,只需要如同自己這般的人,便可以輕易的摧毀詩人們構造的世界。
總而言之,一旦死去就已經到了生命的終點,就在也不會失去什麼東西了。
蘇愚失去過很多很多很多,他也算是一個死過的人了,就憑着這個身份,蘇愚就必須將自己面前的一切緊緊的抓在手中,絕不容忍任何人的褻瀆。
高樓大廈林立,sz市也沒有逃過現代化的命運,在這座城市當中還有着很多水墨城市的痕跡,這裡曾經是許多文人雅客的發騷之地,他們在這裡努力讀書爲了考取功名進京趕考,這種行爲倒是都在這兒留下了不少佳人佳話。
早晨的sz市,沒有太多的喧鬧,不像帝都和魔都那樣,時時刻刻都處在忙碌的交通擁擠當中,這裡在需要快節奏的時候能夠調整,而早晨則是這裡最悠閒緩慢的時刻,今天是週末,大多數年輕人都是在家裡睡得醉生夢死,每天晚上都摸着自己的黑眼圈,告訴自己該早點睡了,卻還是忍不住抱着手機過到了凌晨三四點,到了一大早,更是渾身疲憊昏昏欲睡。
現在在大街上游走的大部分都是老人,手中拎着一把普扇和一個布袋,老頭子們身上穿着白色的寬敞背心和輕薄的大褲衩,隨意地坐在街邊那些餛飩攤兒的小板凳上,老闆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這些餛飩攤兒上最著名的小吃就是泡泡小餛飩,一碗也就五元,幾十個小餛飩雖不說能夠讓一個人吃的寶寶的,但做到果腹卻是沒有壓力。
蘇愚找了家攤子坐下,點了碗泡泡小餛飩。
“呼——”
鮮香的餛飩湯入口,頓時驅散了身體裡溼氣,飄浮在湯麪上的幾根生薑絲散發着微弱的暖意,生薑味辛,蘇愚舌尖輕輕略過幾根薑絲,吸進口中,一絲辛辣的味道直衝天靈蓋將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提高了不少。
幾十個小餛飩像是大頭金魚一樣,尾巴輕輕地浮在水面上,裡面的肉餡在經過沸水的洗禮後已經變得剔透,透過純白的表皮可以輕鬆地觀察到,蘇愚拿起塑料小勺子輕輕的撥動着,柔軟輕飄,裹起半勺湯汁帶着一個餛飩,灌入喉嚨,熱湯陪着薄薄的餛飩皮,還有那一絲作爲點睛之筆的肉餡實在是人間享受。
這種小食物着實是算不得什麼硬菜,它完全不能將一個飢餓的人喂的飽飽的,但這幾口湯汁,卻像是洗滌了一個人疲憊的心靈一樣,暖暖的。
蘇愚輕輕的吮吸這餛飩湯,蘇式早餐,主要就是分爲面和餛飩兩個類型,這裡面還有餡料和澆頭的不同,但湯汁都是兩種食品的靈魂,擁有更好的湯底,便能夠給這道菜品帶來更好的味道。
“霜霜,不要亂跑…喂喂喂,別跑啊,你鞋子掉了,霜霜……”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哀嚎,即便是傳播了那麼遠的距離,可幾句話裡帶着的悲憤之感,依舊無法輕易掩飾。
蘇愚不禁想了想,一個人到底得是經歷了多麼操蛋的事情,才能在大庭廣衆下,發出這樣的哀嚎。
“霜霜,求你了…好不好…快回來啊啊,我要煩死了。”每隔一段時間,這個男人哀嚎的聲音就會再度傳出,可惜了蘇愚正沉浸在自己面前那一份小餛飩的鮮香味道之中,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的聲音開始離自己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霜霜…呼呼呼…你在幹嘛?”男人的聲音再次想起,蘇愚聽的清清楚楚,擡頭一看自己的小木桌旁邊站了個打扮穿着整潔,臉上卻帶着幾分賤笑的男人。
正面,則是站着一個身高剛剛於小木桌齊平的小女孩,小女孩的頭髮是摻雜了假髮的公主捲髮髮型,她的眼睛大大的,充滿了膠原蛋白的小臉上時時刻刻的展現出“生人勿近,靠近必死”的氣勢。
小女孩身上打扮的整整齊齊的,亮黑搭配嫩粉的洛麗塔羣將小女孩襯托成了一位厭棄世俗的小公主。
小公主的…小jio丫子上卻是很不搭的穿了一雙鉤子鞋……
“老弟,對不起了,打擾你吃早飯了這家店的小餛飩挺不錯的,不過我覺得加點辣椒更好吃,不然沒味兒啊。”男人看着自家寶貝打擾了人家吃早飯,原本想要一本正經,認認真真的好好道個歉,卻沒想到七嘴八舌的多話了。
“沒事。”
蘇愚淡淡的說道。
男人歪過頭,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行人所觀察的視線範圍,選擇了一個人流量較少的瞬間,立馬單膝下跪,一隻手抱住小女孩的腿,如果這種情緒在烘托的激烈先,那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霜霜,哥哥求你了,別跑了好不好?”
蘇愚心裡也是被一嚇,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在當代社會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男人的膝蓋早就變成了老婆發泄***的工具,可是…聽這傢伙的口氣是這小女孩的哥哥啊,居然能夠這麼淡定的做到在大庭廣衆之下安然下跪。
“不要,我要和他玩。”小蘿莉滿臉傲嬌,一臉不開心的表情看着這個蹲在自己身旁的哥哥,一看到這個討厭的哥哥,即便是蹲下了還要比他高出大半個頭,小蘿莉更是怒火中燒。
“不要不要,你走開…”小蘿莉一激動又要脫鞋子,看着那架勢,似乎是想要砸人。
而這攻擊目標,簡直是再明確不過了。
一看小蘿莉這純熟的姿勢,蘇愚大概猜得出這哥哥爲啥要這麼害怕她了,感情是被砸了無數次是吧……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霜霜,爲什麼不和哥哥回家。”男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西裝上的塵土,眉宇之間英氣逼人,劍眉如星,最重要的是,他站起來以後,身高完完全全的碾壓了小蘿莉。
“因爲你醜。”小蘿莉頭也不擡的回答道。
男人滿臉都是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尷尬感。
“霜霜,快跟哥哥回家,不要打擾大叔在這裡吃餛飩,明天你可要上學了,你要是再用這樣無理取鬧的藉口,來逃課的話,我感打賭你的期末考試成績,絕對不及格,女孩子如果不好好讀書,將來可是要早早結婚的。”男人用着自以爲是的威脅手段放狠話。
【路人視角】蘇愚:“誰特麼是大叔?
蘇愚還記得上個喊他大叔的是個叫麥小羅的NPC……
“那就結婚。”小蘿莉還是冷冷的迴應道,小蘿莉小小年紀就已經將高冷這個屬性發揮到了極致,不僅說話像擠牙膏一樣,而且吐字稀少,更顯珍貴。
可惜了,話癆女孩總被更多人愛,也總被更多人騙。
男人哀嚎叫喊,“霜霜…不要這樣對哥哥好不好?你哥我在外面行走江湖,好歹也是一副人模狗樣,衣冠禽獸的樣子,你要是天天這麼懟我,我在外面兒不要面子的嗎?”
蘇愚大汗,他和這麼大年紀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將自己稱作是人模狗樣的衣冠禽獸,蘇愚認認真真的打量着男人的樣貌,着實不算醜,更多的算是一種醜帥醜帥,打理的簡潔得當的髮型,身上的西裝,凡事略懂的人都能看出這就是意大li純手工定製的,全球對於手工定製西裝最有經驗和設計靈感的國度就是意大li,一套手工西裝的價值絕對不菲,最低級層次的手工西裝都得花掉一般工薪家庭不少的積蓄,而這賤男人這套,乍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類型的品質。
小蘿莉低着頭,思索着“哥哥”的話,看了眼蘇愚,蘇愚頓時有種自己被穆思念扒光然後被她緊緊的盯了一晚上的那種雞皮疙瘩亂竄的感覺。
小蘿莉輕輕的“嗯”了一聲,似乎認同了自己這位“哥哥”的說法,現在這裡還有外人呢,太不給他面子真有幾分說不過去的。
小蘿莉霜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腳丫子發現有一隻腳的鞋帶鬆了,伸出左腳,讓“哥哥”給她繫鞋帶。
男人一臉賤樣的湊了過去,小蘿莉霜霜的神情,就像是一位女皇在給一位乞丐施捨着,雖然這位乞丐穿着華麗身高完全碾壓了女皇。
但…這特麼就是氣質啊氣質。
男人蹲下去,剛準備伸手去給她繫鞋帶,就沒好氣的拍開了小蘿莉的左腿,“另一隻。”
小蘿莉霜霜收回了左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腳和右腳,臉上一絲絲的潮紅瀰漫,呦呵呦呵的尬笑,原來自己弄錯了,左腳的鞋帶沒有鬆,鬆的是右腳的鞋帶。
男人再次如同乞丐般的接過女皇的小腳丫子,宛若珍寶一般的繫好了鞋帶,但是他卻突然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瘙癢難忍,看着霜霜的鞋帶,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這種不和諧的畫面,爲什麼要這麼直白且赤裸裸的展現在自己一個純正處女座的面前呢?
終於,衣着華麗的乞丐下定了決心,輕輕的捏住女皇的右腳,把她小腳丫上的鉤子斜鞋拉了下來,將鞋帶輕輕的抽出,放在就近的一張小板凳上,整理的平平整整之後,再一紮一紮的塞進每一個鞋洞洞裡。
完成這道複雜的工序以後,男人又將鞋子小心翼翼地穿回了女皇的腳上,然後笑容燦爛,一臉期頤…這種樣子,蘇愚只在一種動物身上見過——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