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私人會所位於冰城新區接近城區的地方,外表看着平平無奇,但是真要進入之後就是別有洞天了,劉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保安攔住了,看着劉猛年紀小,穿着又很一般,攔住他嚷嚷道:“哎,這裡是私人地方,不能進去。”
劉猛頓時覺得很好笑,眨眨眼問道:“怎麼?你看我不象能進這樣私人會所的?”
保安見這小夥子其貌不揚,又土氣,可是這幅態度從容大氣,沒有一點慌亂,態度微微好了些,說道:“那你有會員卡嘛?”
劉猛搖搖頭:“沒有。”
“那你有邀請函嘛?”保安又問。
劉猛還是搖搖頭,“也沒有。”
保安本來就懷疑,怒道:“跟這倒什麼亂啊,趕緊給我滾蛋,熊玩意兒,這種地方是你能來得嘛。”
最見不得這種人了,本來自己就是一個二逼,狗仗人勢就馬上變得勢力起來了,有心戲耍他,不緊不慢說道:“雖然沒有邀請函,卻是有人邀請我來這兒的。”
保安叫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嘛,知道來這兒的都是什麼人嘛?還有人邀請你?別豬八戒戴眼鏡裝文化人啊,我跟你說,你這樣的,我可見多了。”
“啥地方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都是什麼人來這兒,想必也都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讓我進去,那我就等這兒嘍,一會兒裡面的人等急了,怪罪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哦。”劉猛戲謔地說着。
小保安怒道:“放你的狗臭屁吧,這裡面進去的,在冰城可都算得上人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行,趕緊滾蛋。”說着又過來推劉猛。
劉猛動也不動,斜着眼瞟了他一眼,說道:“不要覺得在這種高級的地方做事就高人一等了,凡是客氣一點。”
小保安怒了,“你小子是找削吧,看我抽不死你。”
就在這時。劉猛電話響了,接起來說道:“我到了,但是被攔在門外。你讓個人出來帶我進去吧。”
小保安聽他說這話,半信半疑,倒也不敢上來了,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蹬蹬小跑過來,一看到劉猛就上前叫道:“這就是劉總吧,當真是年少有爲,快請進,快請進。”
劉猛斜了一眼小保安緩緩地說道:“你們這位大黃不讓進呀。”
迎出來的正是跟在杜毅身邊的老金,猛地踹了小保安一腳,又衝上去抽了兩個大嘴巴。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劉總可是我們杜少爺的貴客。你也敢阻攔啊,狗東西,要你幹嘛使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小保安捂着臉不敢躲也不敢還嘴,老金這才親呵呵迎着劉猛進去,劉猛經過小保安身邊的時候,笑道:“你看看,我就說有人邀請我進去吧。”
小保安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道:“是,是,小子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出劉總的金身,我瞎,我瞎,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說着又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劉猛笑了笑跟老金進去了,小保安看着劉猛的氣度,心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是高人啊,有錢了還能這麼低調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我草,這從容淡定的氣度,我特麼真是瞎,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老金帶着劉猛上了二樓的一個很大的雅間,杜毅正在裡面坐着,桌上有茶水,劉猛也不客氣坐他對面,老金點了點頭,拉上門守在門口。
杜毅瞳孔縮了縮看着劉猛,舉杯道:“聽說你喜歡喝茶,剛泡好的上等碧螺春,嚐嚐。”
劉猛端起來品了品,點了點頭,“好茶,好茶,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等高雅之物。”
這話叫怎麼說的,杜毅心裡罵道,論到高雅,老子可不知比你高雅多少倍,你這個土鱉,農民的兒子,一天到晚在女人堆裡轉的狗雜種。
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就讓杜毅心中怒極,好在涵養還是有的,勉強笑道:“偶爾也喝一杯,這東西太淡,還是沒咖啡香濃。”
“淡點好,太濃容易膩。”劉猛又喝了一口說道。
杜毅給劉猛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輕哼了一聲,似是自嘲,問道:“知道我找你來什麼事嘛?”
“什麼事?不是喝茶敘舊嘛?”劉猛的智商似乎一下子成了白癡,很不解地問道。
杜毅也不氣惱,自己喝了口茶,咂了下嘴,搖搖頭說道:“劉猛呀劉猛,我有時候都佩服你這厚臉皮不要臉的勁兒,明明極度無恥,偏偏還裝作很無辜的樣子。”
劉猛也喝了口茶,一點情緒都沒有,笑着回道:“哦,我可沒什麼佩服杜兄的地方,你的涵養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呀,難怪盼兒寧願孤身一人到異國他鄉,也不願跟你訂婚。”
可正戳中杜毅心中的隱痛,從小到大就沒受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前段時間,冰城上層社會談論的全是他杜毅,他猛得拍桌子,茶水都濺出很多,劉猛不緊不慢喝了一口,說道:“看看,剛說你涵養差,你就表現出來了,就不能忍忍嘛。”
杜毅一張白皙的俊臉完全漲紅,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劉猛,你就自作聰明,耍嘴皮子吧,實話告訴你,我也根本不知道盼兒具體在哪,只是無意中看到那張照片罷了,我所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我手上根本沒其他的底牌。”
“哦?你不是說手頭有不少的資料給我看看嘛?”劉猛給自己加了一杯茶水還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地說道。
“騙你的,哈哈哈,你現在很後悔過來吧,開始害怕了吧,別裝出一幅從容淡定的模樣。”杜毅直接打翻了茶壺怒吼道。
“杜兄此言差矣,本來我就是來跟你敘舊的,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是很好嘛,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女衣服,這點我可要批評批評你了,一個大男人整天個沉迷在女人上,有沒有正事啦?”劉猛耐着性子假意勸道。
卻進一步激怒了杜毅,叫道:“放屁,老子要怎麼做還用你來教嘛?等你殘廢了,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淡定,哈哈哈,這地方你進來容易,恐怕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劉猛嘆了口氣,“杜兄,你的記憶力也太差了吧,這地方我進來一點也不容易啊,被小保安攔住,這不還是讓你的助理接我進來的嘛,出去容不容易,我還不知道,等會兒出去時候才知道呢。”
“你就不奇怪我爲什麼把實情告訴你了?”杜毅盯着劉猛的眼睛。
劉猛也不閃躲,跟他對視,臉上滿是笑容,“那是杜兄決定跟我冰釋前嫌,一起展望未來的美好生活了唄,是吧?”
杜毅被他說得一樂,竟然笑了出來,“劉猛,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這副牙口更好了,死的都說活了,如果把你舌頭拔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逞這口舌之快呢?”
劉猛“疑惑”的表情問道:“杜兄話可不能這樣說呀,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違法犯罪的事兒可不能幹啊。”
杜毅得意地說道:“沒想到這話兒從你嘴裡說出來,還記得那個黃勝嘛,可被你坑慘了,現在就是個貨真價值的太監,嘖嘖嘖,多可憐啊,當然,我不會幹這麼殘忍的事,不過,這個社會很危險的,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事故,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哈哈哈。”
“我這個人一向都謙虛謹慎的,過馬路的時候都要左右看一眼,偶爾還扶老奶奶過馬路呢,意外事故是不太會發生的,倒是你,笑得時候太難看,擡頭紋都出來了,額頭上還有虛汗,一看腎就有點兒虛,抓緊時間給治治,要不然也跟黃勝一樣成了太監就不好了。”劉猛笑嘻嘻地說道。
杜毅一張俊臉氣得扭曲起來,他發現跟劉猛實在佔不到一點口舌的便宜,時刻都處在下峰,握有底牌的時候沒劉猛的耐心,在自己的主場也壓不住他,心裡憋屈的難受,只覺得胸口一股火在燃燒一樣,捂着胸口,臉上的表情更加瘋狂。
“杜兄,淡定一點,本來好好地喝茶不是很好嘛,你偏偏把茶壺打翻了,還把自己氣成這樣,何苦呢?看看你,長得帥,投胎又好,就算是個廢材也能人模狗樣混一生,偏偏你還很聰明,從小就獲得讚譽無數,雖然現在還是一事無成,也當真是幸運兒呀。”
杜毅捶着胸口,怒道:“本來我應該有着幸福的一生,內有嬌妻,外有事業,人人羨慕,都是因爲你這個無恥狗東西出現,學業上被你撿了一個大便宜,盼兒也對你死心塌地,我成了人人取笑的對象,你說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怎麼不早點去死啊?你死了該多好。”
杜毅的心態完全扭曲了,他從對想過他是何等幸運,只是執拗地想着他本該完美的人生,都是因爲劉猛的破壞,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進入死衚衕,抱着一股執念。(……)
PS:我只是無法抑制對夢想的追求和對成功的渴望。這句話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