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被踢出團隊的花瓶演員翁志玲,不僅詭異的出現了春晚現場,而且似乎和李青關係緊密。
再一聯想到自己這邊的節目撤銷,就算是再缺心眼的人,也能在這兩件事當中找出一絲絲的聯繫。
“你們,你們暗箱操作!”
邢雨澤忍不住心中的憤懣,開口道:“我和你們央視是簽了演出合約的,早已經定好了出演行程,爲了這次出演,我推掉了所有的通告,這裡面的經濟損失,誰來賠我?”
“演出合約?”
林曉飛笑了笑,“怎麼,你打算告我們?打算起訴我們中央電視臺?”
起訴中央電視臺……
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幾名央視員工的臉上甚至帶着蔑笑。
“你別以爲我不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暗箱操作,我要向你們的紀檢部門舉報你們……”邢雨澤此時已經快瘋了,這兩個月來所有的準備不都是爲了最後能在春晚露臉嗎?
到時候,華人第一魔術師的稱號,豈不是手到擒來?
“邢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林曉飛收斂了笑容,冷冷的說:“這是全體導演組商議後的結果,而且你籤的的演出合約上也寫了,一切解釋權都歸央視所有,你要想告,我們隨時奉陪,但是你確定你的經紀公司會繼續跟你合作?”
邢雨澤完全懵了,一切解釋權都歸央視所有?
他不記得合約上有這句話,當初籤合約的時候,也壓根沒有關注過這些。
再說了,能上春晚是所有藝人的榮耀,就算合約再無賴,只要能登上春晚,那一切的付出都值得了。
但現在,天有不測風雲……
“你們這是屬於霸王條約,根本不具備法律效力!”程思佳忍不住說道。
林曉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小姑娘,我還沒有追究你是怎麼進來的問題,你就不要講話了。邢先生,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個叫程思佳的小姑娘,是怎麼回事?臨時更換演員,爲什麼不提前跟節目組報備?演員想換就換,你當春晚是你家開的?”
“我……”邢雨澤啞口無言。
林曉飛冷哼一聲,說:“這些事我都不想再追究了,現在,我已經通知到你們個人了,至於你們以後怎麼做,我不想知道,也無權過問。十分鐘之內,我希望你們把所有的道具搬出演播廳,不然的話,節目組有權利收繳這些道具。”
說完之後,林曉飛就拎着節目單離開了。
不少原本跟邢雨澤交談甚歡的其它節目演員,此時一個個都距離邢雨澤遠遠的,彷彿這就是個瘟神,誰沾染了都沒有好處。
而邢雨澤所率領的整個魔術團隊工作人員,此時也全都是一臉的懵逼之色。
過了一會兒,纔有人糯糯的說:“澤哥,要不要跟穆總說一下。”
邢雨澤慘笑一聲:“怎麼?你覺得穆總能左右得了央視的決定?”
那人乾笑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們幾個先把道具搬出去了。”
邢雨澤不言不語,眼神看向不遠處的李青與翁志玲,拳頭緊握,恨得牙癢癢。
最終他也沒有忍住,疾步朝李青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一幕,被現場不少人目睹,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整個演播廳都是靜悄悄的。
正在跟孟開慧交談的林曉飛,察覺到不對勁兒,回過頭來,看到邢雨澤衝過去的方向,心中一驚,正準備過去,就被孟開慧伸手攔住。
“你不用過去。”孟開慧淡淡的說:“這點小事,李青自己會解決,你現在過去,就有點偏幫的意思了。”
林曉飛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忍不住道:“萬一他們打起來呢?”
“你當他們是三歲小孩嗎?”孟開慧問道:“再說了,就算打起來,邢雨澤能是李青的對手?”
林曉飛愣了愣,回頭望去,便是忍不住笑了。
李青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身形頎長,體格健美,比邢雨澤高了足足一個頭,就算打起架來,邢雨澤也不是李青的對手。
而且在邢雨澤衝過去的那一瞬間,周圍的警衛人員,以及不少想跟李青交朋友的演員們都已經悄然聚集了過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肯定發生不了事故。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怒氣衝衝的邢雨澤迅速跑到李青面前是爲了幹架的時候,卻不曾想邢雨澤臨到近前,卻是硬生生剎住了自己的腳步。
他站在李青面前,沒頭沒尾的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李青也沒有否認,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猜?”
邢雨澤滿臉怨毒的指着翁志玲:“是不是爲了她?如果是爲了她,之前在休息室的時候,你說一聲就是了,我肯定重新把她換上,你當時爲什麼不說?現在爲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爲什麼?就因爲她想上春晚?難道我就不想上嗎!!”
邢雨澤幾近咆哮的聲音,響遍了整個演播廳。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李青身旁的幾個小品演員、歌手此時都是出聲道:“青子,怎麼回事?這人是不是欺負你?要不要我們幫忙把他轟出去?”
“這人有毛病吧,跟一條狂犬似的到處亂吠,誰家狗繩沒拴好啊!”
“保安呢?幹什麼吃的,有人鬧事沒看到嗎?”
“臺灣來的吧?還同胞呢?就這點素質?”
在衆人的激烈討伐當中,邢雨澤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但卻沒有絲毫的退讓,眼睛狠狠的盯着李青,似乎不得到一個準確的說法,就死不瞑目似的。
李青擡了擡手,身旁的討伐之聲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
李青看着邢雨澤錯愕的神情,微微一笑:“因爲你跟錯了一個主子。”
邢雨澤這一刻只覺得頭皮發麻,滿腔的熱血就像是被冰水澆灌了似的,整個人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隨後,他就被幾名警衛人員駕着胳膊轟出了演播廳。
但直到他被轟出演播廳的那一刻,他腦海中還都在思考着一個問題。
“我當初爲什麼要答應跟黃蜂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