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守護。”
見勢不妙,教皇大吼一聲,頓時瀰漫在他身體四周的白色光芒急速收縮,最後匯聚到了他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個白色的護甲,將他的身子保護在了其中。
在那白色護甲形成的一刻,季漠的劍芒攻擊以銳不可當的威勢襲來。
金色劍芒轟在了那白色護甲上,一道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閃耀而出,逼的衆人不得不收回目光,無法繼續朝着教皇那裡。
站在教皇的前方,季漠緊皺着眉頭,看他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看來先是轟殺那四翼鳥人,接着又迎戰教皇,對他而言消耗不小。
特別是爲了轟殺掉那鳥人,氣急之下的教皇在那天地囚籠內可是聚集了恐怖的能量,那次的攻擊就差不多消耗了他三分之一的功力。
以現在的季漠情況,如果教皇真的抗下了這一次的攻擊,那危險的就是他了。
光芒消散,教皇再次出現,他身上的白色光芒護甲不在了,連帶着他身上的教皇長袍都變得破爛不堪,現在的他哪裡還有教皇的樣子,看上去連一個乞丐都不如。
衣衫襤褸不說,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鮮血更是將他染成了個血人兒,連一個乞兒都比他現在的情況要好上很多。
“季漠,謝謝你。”
教皇看着季漠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唯一的心願也達成。
季漠收回了嘯風劍,戰鬥已然分出勝負,教皇敗了。
教皇朝着後方倒去,但他卻沒有遺憾,季漠給予了他機會,他死的很安心。
‘砰!’
教皇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震動,這位名震武道界的強者隕落了。
失去了教皇的教廷,從今而後也將不復存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季漠去徹底毀滅罷了,而這一天不會等的太久。
季漠扭頭看向了在不遠處用雙手挖着墓地的那三名兩翼鳥人。
在季漠和教皇交戰的時候,他們也剛好挖出了一個足以埋葬一人的墓地。
季漠走了過去,看到那三名兩翼鳥人趴在地上累的如同狗一般,可季漠卻沒有同情他們。
三腳踢出,那三名兩翼鳥人直接被季漠給踢到了教皇那裡。
“再在那裡挖一個,把你們教廷的人埋了。”
季漠說完便是朝着趙星那邊走去。
在其背後,那三名兩翼鳥人看了看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教皇,三人的眼中滿是怒意。
“這傢伙早不死晚不死的,非要挑在這個時候死。”
一名鳥人氣憤的說道,剛他們完全是用血肉之軀挖出的那個墓地,雙手已經破爛不堪,甚至手指頭都變得皮開肉綻的。
“早知道的話,下界的時候就應該先將這傢伙殺了。”
另一名鳥人殺意滿滿的說道,面對季漠他們不敢吭聲,可面對死了的教皇,他們卻是在用他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算了,先挖吧!”
最後那名鳥人無奈的說道,他們很清楚如果不挖的話,那只有死。
三名鳥人再次開始用手挖了起來,但他們卻沒聽清楚季漠的話,季漠只是讓他們再挖一個,並沒有讓他們用手再挖一個,所以不懂華夏字的深奧,也註定他們苦逼了。
“季漠。”
看着走過來的季漠,竹子有着一抹心疼之色。
在季漠的臉上,有着傷痛,可他卻在強忍着眼淚,不讓淚水落下。
看向竹子,季漠對她強擠出了一抹微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彎下身去,季漠從神槍手的手中接過了趙星的屍體。
抱着趙星的屍體,季漠轉過身去,朝着那個墓地走去。
季漠那裡到墓地那不到三十米,但他走的卻很慢,三十米的距離,季漠足足走了數分鐘才走到。
當季漠走到那墓坑旁的時候,在他的背後留下了一連串沉重的腳印,看着那些腳印,仿若還能在上面聽到哭泣的聲音。
那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強忍的心聲,可在這腳步下卻透露了出來。
季漠彎身將趙星的屍體放入到了那個墓坑之內,他看着趙星,往昔的一幕幕在其腦海中回放着,直至最後趙星身死的畫面。
閉上了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季漠的眼角滑落,最後掉在了泥土上。
神槍手走到了季漠的身後,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說什麼,但卻又沒辦法說出口來。
季漠回頭看了一眼神槍手,兩人眼中都是露出了沉痛之色。
回過頭去,季漠將墓坑旁的泥土一把一把的朝着墓坑內放去,見此神槍手和龍王,就算身受重傷的竹子都是忍着疼痛走了過來,四人蹲在趙星的墓旁,將泥土一點一點的掩埋住了他的身體。
“啊!!!”
當最後一捧泥土徹底將趙星覆蓋住的時候,季漠猛的站起身來怒吼了一聲。
‘轟隆!’
一聲驚天變,九霄神魔泣,地獄百鬼嚎,生死自命運。
“西方天界,我季漠在此起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違此誓,我季漠必將遭五雷轟頂而亡。”
季漠大吼道,在他的話音落下後,天地仿若出現了共鳴,空中風雲變色,地面嘯風滾滾。
在不遠處,龍皇面色一沉,他有一種不好的感應。
“季漠發誓竟然引得天地共鳴,這怎麼可能?”
龍皇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修真者起誓的確會有天地感應,因爲修真者的誓言必將應驗,所以所有的修真者都不敢立誓。
可季漠現在只能算作武者,未達金丹期都不能算作真正的修真者,季漠的誓言不應引起天地反應。
而現在季漠的誓言不僅讓天地有了迴應,甚至讓天地共鳴,這簡直是超越了龍皇認知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季漠的誓言會帶來很大的後果,但究竟這誓言下會引起怎樣的轟動,這就無人可知了。
“季漠。”
站在原地看着季漠,龍皇的眼中卻滿是複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這一刻的龍皇和平時感覺有一些不太一樣,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季漠的身上,也無人發現。
站在狂風下的季漠,眼中殺機閃閃,雖有狂風吹舞,可他卻巍然不動,在側面看去,從那閃動着的光芒的眼中能夠感受到,這一刻的他心中到底憤怒到了何種程度。
原本正在挖着教皇墳墓的那三名鳥人,在感受到四周的驚人變化後,他們都是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
看着季漠,此刻的他簡直比西方天界的死神還要來的恐怖,至少對那三名鳥人來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