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學院的禮堂,就在學院的餐廳旁邊,建築得並不算宏偉壯觀。
整個古武學院的師生,總數也不到八百人,建造太大的禮堂根本沒有必要。
這個禮堂只有一層樓,最大可容納一千五百人坐在裡面。
整個禮堂像是一個大型的電影院,前面有舞臺,後面是梯形的觀衆席。
如今舞臺上,佈置了一排桌椅,已經有幾位古武學院的領導端坐其間。
一年級的四個班,共計一百二十名新生學子,以及負責教授他們的十幾位老師,全部分區就坐。
本次半年考如往屆一樣,引起了院方的重視,院長以及兩位副院長悉數到場,他們坐在主席臺中央,在他們的兩邊則是幾位學院的主任。
這是一場頒獎典禮,由夏衍副院長主持。
別看夏衍副院長年過花甲,還略微有些禿頂,可卻是一位實打實的先天之境後期頂峰的強者,距離胎息境也只差半步之遙。
可不論是強者還是弱者,年紀大了,身體機能都會下降,年紀越大,突破大境界的難度也越大。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典禮正式開始了。
首先自然是由院長江振國訓話,這位據說來自於華夏國軍方的強者,身材高大魁偉,站起來講話時,聲音朗朗,不用擴音設備,同樣聲震四方,整個人給人一種威嚴且強勢的感覺。
江振國的地位很特殊,他既是古武學院的院長,也是軍方要員,他的特殊身份也決定了古武學院的特殊背景。
古武學院是有着軍方背景的,古武學院每年都要給華夏國軍方輸送不少畢業生,而能從古武學院畢業的學生,個個都是年輕的高手。
當然,從古武學院畢業的學子,並不是非得去軍方,也可以選擇去別處,只不過去軍方的話,會享受到很高的待遇,算是光耀門楣、爲國效力的一件事情。
“這一屆的新生,令人欣慰。”
“歷屆的半年考,幾乎從未有人能考過九十分,而這次有了。”
“從未有人能在筆試考試中拿到超滿分,這次也有了。”
“這昭示着我們華夏國的青年俊才,一代比一代強!”
……
江振國院長開始訓話演講,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老生常談的大道理。
季漠最不喜歡這種形式化的演說,可他還是必須要聽。
不僅學子們要聽,古武學院的老師們,以及前來參加典禮的家長們也要聽,偏偏他們還聽得很有興致的樣子,幾乎是全神貫注,一瞬不瞬……胎息境的強者,確實是難得一見。
季漠一直在耷拉着眼皮子,昏昏欲睡,唯有提到了他的名字時,他才擡了下頭。
院長講完了,副院長又開始講。
副院長講完了,主抓一年級的那個主任也洋洋灑灑說了一通。
總之,到了上午十點半的時候,頒獎典禮纔算是進入了主題。
這次半年考的前十名,是要接受表彰的,季漠、南宮筱雨等十名新生學子,相繼被喊到了臺上去。
十位年輕的少男少女,並肩在主席臺前站成一排,由院方領導們向他們頒獎。
所謂獎勵還是挺豐厚的,除了傳統的證書外,還有一筆不菲的獎金。
季漠這個第一名,就直接得到了五十萬塊錢的獎金,第十名的那位都得到了五萬塊。
不過,相對於大家的身家,相對於大家每年要交納的一百萬塊錢的學費,其實這五十萬塊錢的獎金也算不了什麼。
這古武學院不是尋常人能進的,古武也不是尋常人可以玩得起的。
進入古武學院學習古武,不僅要能掏得起高昂的學費,還得有比較不錯的武道根基。
季漠當初若不是出身於古武世家,他老爹季榮國還捐了一大筆錢,他也不可能進得了古武學院。
頒獎過後,前三名的學生留在臺上,要代表本屆新生髮表簡短的感言。
獲得第三名的是一年級一班的一個男生,他似乎有點激動,捧着話筒的手與身子一直抖個不停,將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感謝了一番。
然後是南宮筱雨,她昨天躲過了季漠,今天卻躲不過了。
或許是因爲沒有拿到第一,南宮筱雨一點都不激動,她也沒有去感謝誰,只說了一句話——
“全年升級考的時候,我不會再是第二,我會直接升到三年級!”
這分明是表決心,也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挑戰,以及對自己無比的自信。
如今的南宮筱雨,已經是聚氣境後期,到年底晉級通竅境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她說自己要直接升到三年級,並不算誇口。
她說自己全年考的時候,不會再是第二,意思就是劍指第一。
話筒又送到了季漠面前,他接過話筒後,神色從容的側首道:“筱雨,不要第二,你又拿不到第一,莫非是想要放水,直接掉出前三名?”
南宮筱雨瞪了瞪眼睛,她很生氣,但她不能在這裡發飆。
“對了筱雨,你應該沒忘我們之間的賭局吧?”
季漠也不在意這是什麼場合,笑吟吟的道:“我覺得在大家的見證下,你來兌現那個賭注是再好不過了。”
“我不會毀約食言,但什麼時候兌現賭約,是我說了算。”
南宮筱雨似乎也做了準備,明顯不會輕易兌現那個賭約。
“千萬不要像咱們的婚約那樣,要等到畢業才行呀。”
季漠仍舊在盯着南宮筱雨,就像是四周根本沒人一樣。
今天,他必須要爲以前的季漠討個公道與說法,這些人將原來的季漠害死,也必須要得到懲罰,雖然他們等於是幫瞭如今的季漠獲得重生。
臺下的多數人,都是一臉驚訝,暗道這個季漠好大的膽子。
也有一些人幸災樂禍,樂得看看熱鬧。
還有一些人,臉色一片鐵青,怒火中燒,他們之中有白軒、鄭浩等很喜歡南宮筱雨的男生,也有一些老師,還有南宮筱雨的家人……
“這小子……”
季榮國已經是出了一身冷汗。
柳月瑤卻是面帶微笑,只是笑得並不自然,俏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等你什麼時候能打敗了我再說。”
南宮筱雨儘量壓制自己的怒氣,似針鋒相對的道:“打不過我,你一個大男生好意思找我討那個賭注嗎?”
“這樣啊……”
季漠貌似猶豫了片刻,忽然一語驚人:“我覺得我現在就能打得過你,要不咱們就在這裡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