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謝你了。”
在從京都回來後，季漠邀請妖夜到杭州小住了兩天，夜晚，兩人喝着酒，季漠突然說道。
“我答應會幫你一次，我自然不會食言，這沒什麼好謝的。”
妖夜淡淡的說道，這次在京都別看妖夜沒真正的動手，可如果他不去的話，季漠等人是否可以安然離開都是個問題。
季漠沒有說話，拿起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辛辣白酒入喉間的火熱讓季漠忍不住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以前我比較喜歡喝紅酒，但和你師傅喝過一次這陳年茅臺後，我發現這纔是男人該喝的酒。”
說完妖夜學着季漠那般，擡起酒杯一飲而盡。
差不多二兩的酒兩人同樣都是一口悶，可看着他們的表情，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季漠看着妖夜，許多話他想說但沒法說出口，他現在達到身份是季漠，而不是左寒，這也限制了兩人許多的交流。
不過快了，季漠相信可以讓兩人暢所欲談的那一天不會太久，對此季漠很期待。
“有時候我發現你真的和左寒很像，甚至我都懷疑過你們是不是一個人。”
不過說完後妖夜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看樣子他自己都否定了這個想法。
妖夜看向了季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來似乎有什麼事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季漠。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季漠開口問道，能讓妖夜如此，那這件事想來肯定不會簡單。
“算了，還是告訴你吧！我查到你師傅左寒的死，可能和那萬逍有關係。”
在想了想後，妖夜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季漠身子一顫，這潛藏在他內心的事再次被提起，季漠也無法保持淡定。
這是他一生最大的痛，以往還認爲萬逍是有苦衷的，但直到這一次次的接觸，再加上萬逍進入暗影樓，還有蘭子幾女的生死未卜，這都證明萬逍確實背叛了自己。
“這件事我最近才查到一些眉目，當初萬逍似乎和暗影樓達成了一些共識，而他們提出的條件便是讓萬逍殺死左寒，所以索馬里那次，你師傅並非死在執行任務中，而是被萬逍背後偷襲下了毒手。”
說到這裡，連妖夜的眼中都滿是怒意。
傭兵界的人極爲重視義氣二字，萬逍這般做法簡直是傭兵界的恥辱，若非妖夜查到的證據無法公開出來讓世人相信的話，妖夜或許都忍不住要讓傭兵界的人知道萬逍這個人的真面目。
季漠低着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平日裡萬逍的事他可以放在心底最深處，可此刻，在妖夜口中說出後，季漠無法不去想。
“你也別多想，這事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不要相信萬逍這個人。”
妖夜估計是怕萬逍以左寒好友的名義來欺騙季漠，可他不知道，季漠便是左寒，有了第一次後，季漠豈會再次相信他？
“我記住了，這件事多謝你了。你知道萬逍到底在密謀什麼嗎？”
季漠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暫時還不清楚，但我得到了一些情報，暗影樓之所以能網羅如此多的高手加入其中，似乎他們在研究突破胎息境的辦法。”
妖夜的話讓季漠的雙眼一亮，突破胎息境，這是那些站在巔峰的武者們最大的渴望。
龍王、教皇，他們都站在武者巔峰的人物，包括那暗影樓內的十大掌權人，要問他們最大的渴望是什麼，估計所有人都會回答，突破胎息境，成爲那數千年來都未曾有人達到的金丹強者。
“突破胎息境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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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暫的興奮後，季漠卻又搖了搖頭。
現在別說金丹期，連一個胎息境後期的強者都未曾有過，想要突破這個阻隔，那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左寒當年就站在那巔峰的位置上，他豈能不明白突破的難度？
“我感覺你似乎對胎息境很有感觸？”
妖夜眯着眼看向季漠，和他接觸的時間越長，妖夜越發感覺到季漠身上的秘密太多，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以前聽我師傅說過，他說這天地間似乎少了一點什麼，又或者有什麼地方被封印住了，所以這些年來武者們的最高修爲只能達到胎息境中期巔峰。”
季漠打了個哈哈，又拿左寒出來說事。
見季漠這樣說，妖夜也不再多問，左寒已死，季漠的話也無從查證，他除了選擇相信還能選擇什麼呢？
“我也感覺到了，每次想要突破的時候，總有那麼一點欠缺，就像有一層紙阻擋在你的眼前，明明一捅就可以破開，但卻是怎麼也無法看到這層紙背後的面目。”
妖夜感嘆說道，同爲站在武者巔峰的人物，他自然也嘗試過沖擊那五人能達到的高度。
“算了，現在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明白的，等有一天你達到左寒那個高度，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
妖夜微微搖頭，看樣子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季漠說太多。
妖夜不想多說什麼，季漠自然也不會去多問，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季漠，不是左寒，跟妖夜說的太多他很怕會暴露了身份。
在沉默中喝着酒，兩人卻有着一種默契，很快地上就有着四五個空瓶子，兩人也多少喝的有些高了。
妖夜拿起了桌上的酒瓶想要倒酒，卻發現已經沒酒了，隨手將空酒瓶往桌上一丟，兩人總共喝光了六瓶陳年茅臺。
“我再去拿一瓶吧。”
說着季漠便是準備起身去拿酒，但卻被妖夜制止了。
“今天就到這吧！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就得回歐洲了。”
妖夜擡頭看向月光，眼中有着一抹難以讀懂的神色。
“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了。”
季漠沒有開口挽留，身份容不得妖夜休息太長的時間，兵王並非是那麼簡單就能當上的。
“我想那一天不會太久了，早些來歐洲吧！在左寒隕落之後，三大兵王一直空缺着一個位置，我想你師傅也很希望你能坐上這個曾經屬於他的位置。”
妖夜看向了季漠，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