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都明白,季漠不是會甘於平靜的人。
雷音怔怔地看着季漠的身影,她咬了咬牙,發誓一定要變強。
儘管和季漠在一起,她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骨子裡的要強還是沒有變化。
她不想成爲季漠的累贅,一如當年的南宮筱雨。
或許是季漠太優秀了吧,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會有壓力。
季漠將青兒收到了獸囊當中,因爲他知道,以青兒的能力萬一遇到了空間亂流是絕對抗不過去的。
在季漠的身上覆蓋着一層琉璃色的火焰,火焰將四周的塵埃給焚燒殆盡,季漠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還不明白四重天在什麼地方,可這裡沒有前輩,沒有高人,只能夠憑藉着自己的感覺去走。
因爲對於地形不熟悉,所以季漠每一步都是走的那麼地小心,不然的話危險接踵而至,他的生命可能會因此隕落。
還有着諸多抱負的季漠,自然不可能莽撞。
往前踏出了一步,季漠落在了一顆隕石上,前往四重天的路,對他來說極爲地遙遠。
但季漠也不急躁,只是不徐不緩地前進着。
只是他對於這片空間的理解是有限的。
一開始他以爲根據他的探測,不會遇到空間亂流,在入口的時候規律確實如此。
但走了一半之後,季漠覺得前方的能量變得狂躁了起來。
幾乎是第一感覺,季漠就知道那是空間亂流。
想要從三重天前往四重天,是一個界限,這一個界限想要突破,怎麼可能很容易?
身上的真氣一點點地蔓延了起來,季漠的速度催促到了極致,他必須要小心應對,不然的話,他的生命隨時都是會交代在這裡。
面對着一顆飛過來的隕石,季漠的手掌拍過去,便是將那隕石給打成了碎片。
“逃!”
這是季漠的第一感覺,和空間亂流對抗並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可是空間亂流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到了季漠的身後。
“不!”
季漠的眼神中帶着幾分不甘,可他的身子還是被捲了進去。
……
“也不知道他還好嗎?”
雷音的眼神中帶着幾分黯然,她和季漠真正待在一起的時間沒有多久,這個沒良心的就拋下了她。
平常她偶爾會和季漠拌嘴,可是在季漠離開了之後,她的心中又是會十分地想念。
從三重天到四重天,很少有人嘗試過,其中的危險也沒有人能夠了解,雷音很是擔心。
就算是夜裡睡覺的時候,旁邊少了那個溫暖的軀體,一次次地做着噩夢,夢裡是季漠無助的臉龐。
“季漠!”
她又一次起來,輕輕地嘆了口氣。
斬天的狀況也不好,因爲他是季漠的身外化身,所以對季漠的處境有感應。
他的身體很是虛弱,見到此景,雷音更顯得擔心。
但生活還是要過去,衆人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相信季漠可以改變一切,可以創造奇蹟,其他的事情他們就算是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夢魘的能力很強,在季漠將事情交託給他,並且是有了鴻鈞的照顧之後,他處事有條理,而且也是很認真。
偶爾他會擡起頭,望着天空,他希望自己也能夠儘快突破到聖人境界,從而去四重天找尋主人。
此時的季漠,被空間亂流捲入其中,儘管他很是無奈,可是狀況已經無法容他拒絕了。
他偏離了原先的路徑,而且是在空間暖流中飄蕩了很多天。
要不是他修煉的功法強勁,並且是有琉璃火幫他焚燒雜物,恐怕他的身體已經被塵埃砸成了碎片了吧?
而且季漠未雨綢繆,他在空間戒指中準備了很多的丹藥,真氣一旦衰弱,他就吃下丹藥進行恢復。
也幸好是他讓青兒進入了獸囊當中,不然的話,青兒也早就已經死了。
之前他就想過前往四重天的路會十分艱難,但他並非毫無準備,而是經過了種種調查之後纔到來的。
結果他還是低估了前往四重天的風險性,進入了空間亂流中,接下來想要出去就困難了。
眉頭微微地皺起,季漠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我一定會出去的!”
他的心中涌現了一股熱浪,對他來說,面對着任何的困難,都是無所畏懼。
十來天過去了,亂流終於是平息了下來,可是季漠依舊處在漫漫星空之中。
因爲空間亂流,季漠雖然活了下來,可是他已經迷失了方向。
在季漠的臉上依舊一片平靜,他的目光望向了浩瀚的星空,他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都不能夠放棄,努力了就還有幾分希望,而一旦放棄了就只能夠等死。
南宮雨的那一句:“我在六重天等你!”
化作了無數的能量,涌進了季漠的身體裡,他的眼神中帶着堅定。
他答應了青兒一定會帶着她回到族人的身邊,他的身上肩負着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責任,還有其他人的期望。
風裡來雲裡去,季漠都經歷了那麼多的困難。
哪怕是遇到了不可戰勝的敵人,他都是可以沉着應對。
要不是他鍥而不捨的性格,他怎麼可能一路成功地走到現在呢?
發現在這裡想要離開也不容易,季漠乾脆漂浮在星空之中,開始修煉。
貿然前進,也只是在找死,在這裡慢慢地參悟着星空中的規律,可以讓自己對這裡的環境更爲地熟悉,從而在星空之中足以保全自己。
在季漠的身上出現了一層琉璃色的真氣,他這樣子可以進行修煉,也可以感知外來的危險,一旦是遇到了任何的不對勁,他可以撤走。
不得不說,季漠的選擇是極爲地明智的。
以前只有上界到下界的,很少有人能夠由下界到上界。
季漠並非是第一人,在他前面有很多人成功了,當然也有很多人死了。
千古英雄人物,唯有活者才能夠創造傳奇,而死去的人,不管之前多麼勇猛,不管創造了多少的傳奇,都已經成爲了歷史的塵埃。
所以要活着,要活着纔是最爲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