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的話,讓在那邊那些正在念動咒語,打算召喚出始祖,做最後一搏的西方世家子弟一個個臉色大變,看着安琪兒,眼睛之中露出兇殘之色。
尤其是安德魯,他的目光落在安琪兒的身上,蘊含着深深的憤怒。
但是此時的安琪兒,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爲她十分清楚這一禁招。
不管是黑暗的那些家族,還有光明的那些家族,都有始祖聖器,這些聖器總共十二件,黑暗家族佔據六件,光明家族佔據六件,這些聖器合在一起,就可以召喚出始祖分身,始祖分身的力量,可以和五行抗衡。
雖然現在在他們的身上出現的聖器,不可能是始祖聖器的原器,但是最起碼,也是始祖聖器之中的子器。
召喚而出的始祖分身,即使沒有五行也能夠達到四象之階,薛白衣剛剛入生死之階不久,怎麼可能戰勝得了他們自認無敵的始祖。
薛白衣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溫柔的神色,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安琪兒對自己的關心,那種關心是發自內心的,毫不保留的,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張狂霸道的表情,帶着無邊霸氣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很好,始祖聖器,我早就聽說過了。
既然你們身上帶了子器,那麼,我就要看看,你們西方的終極力量,始祖聖器究竟有多厲害。
我給你們時間!
他看了安琪兒一眼,用一個她放心的神色。
自信,亦是一種姿態,尤其是在如此的情況之下,更讓他顯得越發的高大挺拔。
原本聽到安琪兒的話,那些世家子弟以爲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纔可能召喚出始祖分身的,但是薛白衣的話,薛白衣的張狂,卻讓他們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可同時在他們的心底,泛起了滔天大怒。
因爲薛白衣這是在挑釁他們的威嚴,藐視他們尊貴的地位。
一個個身上的氣勢全部散發出來,無數的力量注入到那始祖聖器之中,那一件件散發出強大的力量波動的法寶,發出聖潔的光芒,和無邊邪惡的黑暗兩種極端對立的顏色。
一時間,天地風雲色變,此時完全是一幅徹徹底底的末日即將來臨的畫面。
隨着這黑色和聖潔的光芒在空中糾纏,兩個人影出現在空中,確切的說是兩個巨人一般的人影出現在空中。
這兩個巨人一般的人影出現之後,在下面的所有的人都有一種肩上和心上被壓了萬斤重擔的感覺,甚至不少人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種膜拜的感覺,他們的腦袋全部低了下來。
而那些世家子弟看到自己召喚出來的始祖分身如此的強大,他們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看向薛白衣更是多了幾分猙獰。
這是他們第一次聯合起來,召喚出兩個始祖分身,雖然不是最終的始祖分身,但是也是達到了五行之階的力量,這種力量,除了那些界中的教主,家族的族長,流派的宗主,誰可以抗衡。
即使薛白衣再厲害,又怎麼可能敵得過始祖大人,怎麼可能戰勝得了近乎無敵的高手。
隨着他們的力量的不斷輸入那始祖禁器的子器之中,那空中出現的兩個巨大的虛影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清晰,散發出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彷彿天在這一刻,都無法容納他們的身體一般。
一個是足足有五百米,長着一對惡魔的翅膀,露出雪白的獠牙的惡魔,而且,這個惡魔彷彿是世界上最邪惡的東西凝集而成,在他的身上,只能看到毀滅和殺戮。
而在另外一個,卻是穿着聖潔的聖衣的光明神模樣,確切的說是一個蒼老的教皇模樣,他的手中拿着權杖,渾身流淌着白色的光芒,白色的光暈在他的身體之中流轉,讓他越發的聖潔。
看到他,就有一種要膜拜,對之虔誠的感覺。
薛白衣站在這兩個巨人一般的人影的面前,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那一種氣勢在對方的氣勢不斷攀升的時候,也同樣不斷的攀升。
雖然他們的意志看起來,強大到了極致,不容人去挑釁,但是他們的意志出現在薛白衣的周圍的時候,就被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勢給震碎。
此時的薛白衣,依舊是那樣大,但是對方的兩個彷彿頂着天立着地的巨人,無法壓倒他分毫。
他的眼睛之中燃燒着熊熊的戰火。
看到薛白衣如此模樣,在下面的安琪兒的手緊緊的握着,充滿了無盡的擔心,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薛白衣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她由衷的爲自己的男人感到驕傲。
那些世家子弟突然暴喝一聲,強大的力量再次注入到聖器之中,兩道一黑一白的能量柱沖天而起,打入到兩個虛影之中,那個惡魔和教皇在被打入這兩股滔天的能量之後,彷彿從沉睡之中被喚醒了過來,兩人的眼
睛睜開,全部看着薛白衣,一個眼睛之中帶着無盡的兇殘,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變成羣魔之地,另外一個卻是帶着聖潔,單單這眼睛,彷彿就能夠把蕭凌給分成兩半。
在下面,那個最爲英俊的年輕人張狂的聲音在空中響了起來。
薛白衣,你不是很囂張嗎?
我倒是要多謝你能給我們充足的時間,讓我們能夠召喚出始祖分身,但是始祖分身已經被喚醒,你死定了!
哈哈哈哈!
在他的身後的那些世家子弟,一個個臉上同樣露出了自信而張狂的神色,如果薛白衣阻止他們,他們未必這麼順利,從而出現意外,但是薛白衣這愚蠢張狂的東方人,竟然給自己等人充足無比的時間,讓自己等人
十分徹底的喚醒了始祖分身,這簡直就是找死,他們彷彿看到了薛白衣被始祖分身擊成粉碎,徹底的消失在空中的一幕,那將是何等的暢快。
就在他們笑的時候,薛白衣也突然哈哈笑起來,銀色的頭髮在空中狂舞,宛若一個魔,一個真正的魔。
他冰冷入骨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