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的滄浪曲蓄積到了第八十一擊,威勢強大到足以讓任何王級的修行者感到恐怖。就連在場邊修行的黃試探性去感受那一擊的威力時,都不敢說自己全盛狀態下並且做好一切準備後能夠將這一擊接下來而不受傷。恐怕就只有同等級的“宇”敢說有把握接的下來。
但是真的讓人吃驚的不是月河能夠打出這一擊,經過在王級許久的積累,月河的滄浪曲比之前強了不止一點半點,但是還在大家的預料範圍內。然而那個秦耀,居然又是看起來隨手將這一擊擋下來了,而且他釋放出來的劍陣戰鬥力仍很恐怖,而月河的第八十一擊全部空了!
在“宇”還停留在王級的時候,月河與宇的那一場與現在也相差彷彿,但是就算是宇,也不可能像這樣很輕鬆地接下來,並且又一次把勝利的天平毫無猶豫的轉向自己!
月河這一擊打出,彷彿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一樣,癱倒在地,好像再無再戰之意。
秦耀使用出劍陣後,輕易破開第八十一擊,但是居然不曾想要乘勝追擊,蹲在地上,和坐着的月河保持同一高度,就這樣笑眯眯地看着月河。
月河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剛纔那一股天下無敵上場的氣勢全部消失了,驚慌地看着秦耀說:“你,你想幹嘛?”
秦耀收起笑臉,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還在蓄力,不需要裝了,我也不在乎你會不會釋放出更強的神通,可能我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我很想看看你最強的神通是什麼。”
月河聞言,也不準備再裝下去了,他確實是在裝着虛弱,然後暗暗蓄力,最後準備給秦耀以最強一擊。他在王級混了這麼久,不可能還是隻有滄浪曲這一個神通來當做底牌。
不過既然秦耀真的不在乎他這一擊,那麼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做皇級級別的殺傷力。
月河在王級停留的時間實在太久了,他已經不是普通的那種一隻腳踏入皇級那麼簡單了,他已經能夠開始參悟皇級的那些玄妙的神通了!那天他參悟出這一門神通的時候,自己都被它的威力嚇了一跳,燭都已經開始準備挑一個好日子讓他出手奪得第一名了,憑藉那個具有皇級水平的神通,他在王級幾乎無可阻擋!
既然秦耀要當第一個死在他這門驚天神通中修行者,那麼就不能怪他“不小心”將秦耀擊殺了。這個神通釋放出來,他連收回的能力都沒有。
燭在觀戰席中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顧不住水聖在場,直接驚呼道:“不好!”
他是知道月河有一個壓箱底的神通的,那一天月河悟出那一擊後,他就馬上着手準備一個日子來讓月河贏得王級榜第一了,但是好巧不巧水聖讓月河去迎戰秦耀,不過他約莫着秦耀怎麼也不會讓月河暴露出壓箱底的神通,誰知道第二回合就逼得他使用出來了。而且秦耀是一個比較值錢的鬥狗,如果因爲他的原因而被擊殺,那麼他可能會受到一些懲罰。
水聖看也不看燭一眼,直直看着擂臺上,威嚴的聲音從最高處傳來:“有我在。”
燭聽到水聖這一句,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俯伏在地有給水聖叩首到:“謝水聖大人。”
水聖沒有理會燭的舉動,燭的背後滲出了冷汗,不知道水聖要做些什麼。沒有得到水聖的命令,他就只能一直在那裡跪着。
此時此刻,擂臺上的戰鬥明顯到了最重要的階段。月河的蓄力馬上就完成,而秦耀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不會擔心自己會在這一擊失敗。
終於,場上凝固的氣氛終於被月河的蓄力完成而打破了。月河在這一刻,彷彿將全天下的勢都把握在自己手裡似的,對着秦耀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說道:“我知道你很強,超過很多人想象的那種強。不過我這一門神通,不在你的想象範圍之內,我敢說,就算是王級的‘宇’,在我這一擊下能夠得以不重傷的可能都不足一成。輸在我這一擊,你該自豪了。”
秦耀收起之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將君臨天下的領域開啓到極致,那種氣勢上被月河壓住的情況居然被他反轉過來了。這時候的秦耀,就算在自信無比的月河面前,都像一個君王,在審視他的臣子一般!
月河冷哼一聲,對於秦耀這種只能在氣勢上面壓人的做法顯得十分的不齒。他沒有選擇浪費時間,將他的壓箱底神通釋放了出來:
“這是一門皇級神通,王級中期的人類輸在皇級神通下,並不算丟人。記住了,它和我的名字一樣,叫月河!”
隨着月河這一聲喊出,他的身影一躍而起,之前那把由於八十一擊被打破的月刃居然會到了他的手裡,不僅如此,第八十擊,第七十九擊乃至第一擊出現的月刃都在各個位置出現了。
所有的月刃出現在擂臺上,濃郁異常的月屬性能量瀰漫在其中,秦耀感覺到自己的君臨天下效果在其中根本就不明顯,這種能量當論濃郁程度已經到達了皇級的水平。
擂臺上的月刃連接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是形成了一個月屬性的海洋一樣,怪不得這個神通被稱爲月河!月屬性的量之多,被稱爲河毫不過分!
這個神通其中的能量強度肯定不及皇級,但是他的濃郁程度就是普通的皇級初期也比不上,所以它的威力堪堪到達皇級的水平。
王級與皇級之間的差距之大,在王級榜與皇級榜嚴格分開的事實裡面就可以得知,無論你是什麼超級天才,無論你是不是王榜第一,你都沒有越階挑戰皇級的可能,更不用說去皇級榜單中佔得一席之地了。
不過今天這個叫月河的神通,讓所有修行者打破了這個常規思維,王級真的有可能挑戰皇級!普通初入皇級的修行者,很有可能被濃郁到不像話的月屬性能量給直接淹沒,不會有出手的機會。
而對於秦耀而言,他的處境就更加的難受了。他不是皇級修行者,他只是一個王級都沒有走到盡頭的王級中期的人類。在月河這個神通中,就算它的威力沒有對秦耀開啓,可是秦耀已經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了,調動能量的速度都慢了好幾分。
君臨天下對於太過於濃郁的能量也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秦耀只能夠調動劍陣來嘗試去破開月河。但是劍陣在如此濃郁的月能量中威力也被消減了好幾分。最可怕的是,月屬性擅長於吞噬其他屬性的能量化爲己用,時間拖得越久,秦耀的處境越危險!
這個時候,月河不着急於馬上解決秦耀這個“甕中之鱉”,而是選擇模仿秦耀之前的樣子,蹲着看着躬身準備反擊的秦耀,臉上帶着之前秦耀帶着的那種壞笑,就像在看着待宰的羔羊一樣。
秦耀努力去抵擋月河對他的影響,但是隨着月屬性能量對劫王劍陣的吞噬,他抵擋的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其實劫王劍陣的真正力量遠遠比秦耀施展出來的要強,只是秦耀的劫王之劍理解太少,只是用出了那個劍陣不到百分之一的威力罷了。
秦耀的身體動作都在月河中顯得慢慢凝滯下來,而月河的動作則越來越舒暢,就算是普通的能量對撞,秦耀現在也沒有半點勝算,好像一切都掌握在月河的手裡面了。
突然,秦耀威嘆一聲,就在所有人包括水聖都以爲他要放棄的時候,秦耀擡起頭來和月河對視,臉上有浮現出那種壞笑,月河和秦耀兩個人都對着對方笑起來,讓場面一時間顯得有一些尷尬。月河受不了這種和男人對視的尷尬,彷彿失去了逗弄秦耀的耐性,站起身來,抖抖手,一半月刃出現在手中。他拿着這把月刃,緩緩加速,直衝秦耀而去,像以最簡單的方式,將秦耀莫名的信心完全擊潰!
秦耀還是保持着那種欠打的笑容,學着月河抖了抖手,手上也出現了一把不起眼的劍。但是比起月河所以弄出來的月刃,他的劍上能量的濃郁程度和強度都遠遠比不上,在月河的神通領域內,他的一切屬性都被削弱了。
不過秦耀好像不怕死一樣,也向着月河的方向與他對撞而去。期間,他緩緩抽出那把能量劍,一股落英繽紛般的氣息開始瀰漫。這股氣息讓人感覺到根本無任何威脅,只有坐在觀戰席位最高處的水聖分身,眼睛裡突然綻放出難以抑制的光芒!
秦耀擡手將劍微微舉起,一擊看似隨隨便便的落斬就直接與月河帶着整個大神通能量的月刃對上。
那把劍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損壞!劍與刃之間爆發出不可想象的能量波動,那一擊看似隨隨便便的落斬居然真的能夠擋下這一刃!
秦耀的笑還在保持着,但是月河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了。他的月河,居然隱隱有着破裂的趨勢!
秦耀卻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開口說話了,對着月河笑道:“看着你這一招這麼強的前提下,你應該也有資格知道我這一招的名字。”
就在月河想弄清楚即將擊敗他的神通叫什麼名字的時候,秦耀莞爾一笑,搖頭道:“不過今天小爺心情不好,就不告訴你了。等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了之後,恰恰有心情了再說吧。”說完。秦耀將落英斬的全部威力釋放出來,那一片絢爛的月河一應而碎!
神通被擊碎,月河的身影倒退而出,天空中直接飆起一連串的血線,在秦耀一斬之下,有皇級領域威力的月河破碎,施法者月河也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