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憂已經把這一本劍譜全部記下,能夠使出一整套劍法。她一直記得自己被送去給人做小妾那日,絡千翔曾經說過,有話要對她說。
每一次看到絡千翔,她都想問問,他到底想要對她說什麼,難道是關於胸前那塊墨玉的秘密?
可絡千翔總是一臉的若無其事,她也不好意思問。只是拼命的練劍,短短的一個月,這一套劍法已經讓她練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木易輕音知道了自己母親被逼着向白無憂道歉,一直想找個機會,給白無憂難堪,好替母親報仇。今日又想起這事,便拉着張墨白來了偏院。
遠遠的就看到樹影間,一個白衣女子正在樹下練劍,白衣如雪,與手中的長劍輝映,宛若一幅動態的水墨畫。
張墨白雖然是世家公子,也會一些拳腳功夫,看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白無憂已經將一套劍法練到如此地步。震驚的同時,心裡涌起一股濃濃的失落,難道,他錯失掉了一塊珍寶?
進了偏院,木易輕音很想當着白無憂的面,表現得和張墨白更親近一些。可他們這些日子除了牽手外,什麼也沒有做過。
她自小就被身邊的人教育,女子要端莊識禮,不可在人前做出有辱身份之事。只好緊了緊相握的手,腳步輕盈的走到樹影間。
在兩人一進來,隨心就過來告訴白無憂,張公子和大小姐來了。白無憂劍未停,直到把一套劍法演練完,才收勢站住。
“輕暖妹妹,真是好劍法。”木易輕音笑着,坐
在下人給白無憂準備的榻上。
白無憂看了他們一眼,叫上隨心道,“我們回去吧!,午飯好了沒?”
“在意早就準備好了,小姐一回去,馬上就可以開飯。”隨心接過白無憂的劍。看模樣就知道,這兩主僕根本沒有招待他們的意思。
張墨白只是觀察着白無憂,也不說話。倒是木易輕音覺得自己在木易家一向都是橫着走,何時受過這種冷落。
冷哼一聲,“木易輕暖,這就是你的待客這道?你要是得罪了府上的貴客,看父親怎麼收拾你。”
貴客?白無憂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張墨白,又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再似有所覺的點點頭,“我還以爲只是大小姐你一個人的貴客呢!原來是整個府上的,可那又與我何干?”
木易輕音看了眼張墨白,“墨白哥哥,你看看她……”
“我就這樣,受不了的話,兩位請自便。”白無憂帶着隨心直接扔下兩人,飄然而去。
“木易輕暖,你別以爲父親寵着你,你就目無尊長,可以隨意嘲笑府中的貴客。”木易輕音對着她的背影大叫。
白無憂理都沒理,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碼事。木易家除了她之外,人人都是用藥的高手。雖然第一醫藥世家一直是以濟世救人爲主,可萬一某些人被自己逼急了,也會狗急跳牆。
而自己對醫藥這一塊,簡直就是一個白癡。要是有人對她下黑手,管保一下一個準。
“絡公子。”在她沉思之際,隨心對着一旁福身行
禮,她才知道絡千翔回來了。
“你回來了啊?”她呆了一下,“剛好開飯。”
絡千翔見她臉上愁眉不展,好像有什麼煩心事。“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她雖然着急,也知道絡千翔不是萬能的。他有一身高強的武功,願意留在這裡幫助她,已是上天的恩賜,怎麼還敢奢望他再會醫術。
兩人並排向飯廳走去,誰也沒看到,偏院的門口,張墨白忽然一個轉頭,正好看到一身黑衣的絡千翔。臉上的震驚可想而知,眨眼間已經明白,兩次救下白無憂之人就是他。
可他救了她又怎麼樣,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就不懂得自重嗎?竟然會和他混到一起。
他越想越氣,握住木易輕音的手,不覺用力。直到白無憂嗔怪地叫了一聲,“墨白哥哥!”他才感到自己失態了。
一路心事重重,跟着木易輕音回到主院,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向徵性的回覆了幾句,好不容易熬到晚飯時間。他匆忙起身,“輕音妹妹,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聽他說要走,木易輕音一把拉住他,“墨白哥哥,吃了晚飯再走吧!”
“不了,我急着回去,看看父親有信送過來沒有。”聽他如此說,木易輕音的臉色一紅,只要墨白哥哥的父親到了,他們的親事就能定下。也不再攔着他,放他早早的回去。
“公子,這是誰得罪了公子,怎麼臉拉得這麼長?”在他暫住的偏院裡,小廝張明一見到公子回來,就好奇的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