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位二小姐並不像大家口耳相傳的那樣軟弱,兩個丫環的目光熱切起來。“小姐,你快些給我們起名字吧!”
“嗯,讓我想想,我賜了你們名字,你們就是我的人。”白無憂冷着臉,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
兩個丫環也是通透的人,齊齊跪下,“小姐,我們一定會盡力盡力服侍小姐。”
白無憂指了一下圓臉丫環,“你叫隨心。”又指了一下尖臉丫環,“你叫在意。”
“謝謝小姐。”隨心和在意一臉欣喜,她們有了和其他丫環不同的名字,顯示着她們這一房也開始與衆不同起來。
出了偏院,她們走到哪裡,都能昂起頭顱。看以後誰還敢瞧不起我們!
白無憂沒有錯過她們臉上的表情變化,看似隨意的道,“你們起來吧!不過我討厭背叛。彩葉的事你們也知道,如果你們做不到和她一樣的忠誠,我就把你們送回去。”
“小姐放心,你就等着看我們的表現。”隨心和在意從地上起來。因爲提到彩葉,白無憂的臉色不太好。
把隨心和在意打發出去,白無憂回到牀上睡了一個時辰,就聽見隨心在外面和人說話。“大少爺,小姐正在午睡。”
“彩珠,是父親叫我過來請你們小姐的。”這是木易穹蒼,白無憂在記憶裡找到了這個聲音。自從她重生以來,她還沒正面見過木易家的大少爺。
雖然張墨白退婚時,大家都在場,可她當日發着高燒,神智根本不清,也沒看到他。
“大少爺,小姐已經給我們改了名字,我叫隨心,她叫在意。以後請大少爺不要叫錯了。”隨心雖然低着頭,語氣裡卻有一種揚
眉吐氣的感覺。
彩葉的死早就成爲木易府上的笑柄,也許以前這件事和她們兩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可現在不同,現在她們是木易輕暖的丫環。小姐正一點點強勢起來,她們做丫環的也不能落後。
木易穹蒼驚訝地看着平日裡跟在父親身側的兩個丫環,怎麼這兩個人一到了偏院,就好像變得陌生了呢!
“那好吧,我在這裡等。”木易穹蒼平日裡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沒什麼感情,可也從來沒欺負過她。
被吵醒的白無憂從牀上起來,散着長髮從裡面出來。“小姐,我來幫你梳頭。”在意聽見門響,急忙過來。
“這樣挺好。”白無憂看向木易穹蒼,說了聲,“走吧!”木易穹蒼見她不叫自己哥哥,也不生氣。以前她確實是次次見到他都會叫哥哥,可那還不如不叫。
她總是卑微得連看他一眼都不敢,小心翼翼的叫着他大哥,就像他會吃了她一樣。雖然他也知道造成她膽小怕事的性格有一部分是因爲孃親和二孃,可她自己也不提氣。
兩人來到花廳,廳裡只有木易遠和他的二房夫人。木易輕音和張墨白,早就已經離開了這裡。
見白無憂進來,木易遠嘆息一聲,“輕暖,過來。”白無憂向他走去,與他面對面而立。“家主,你找我?”
見她直呼父親家主,木易穹蒼差點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意,開口訓斥。卻被木易遠一個冷眼壓下。
“今日之事,我們木易家要給你一個交待。”木易遠伸手,拉住白無憂,讓她坐在往日裡木易夫人的座位上。“以後這個位置就屬於你。”
木易夫人眼中劃過一抹不服,卻沒
敢反駁。在木易家主的威壓下,她向着白無憂道,“輕暖,大娘只是好心辦了壞事,希望你能原諒大娘。”
白無憂只是看着她,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還拿她當白癡來哄。難道這就是木易遠所說的交待?
她目露譏諷,只是不語。木易夫人怨恨地瞪了一眼二夫人,繼續說道,“輕暖,大娘以後再也不會辦這種糊塗事,你就別和大娘計較了。”
白無憂看向身旁的木易遠,他一收到她的目光,便躲閃着看向別處。想到自己現在還什麼都不是,雖然有絡千翔在,可他與她非親非故,也不能過多依賴,目前也只能見好就收。
把目光轉向二夫人王月花,二夫人剛纔已經和木易遠達成了協議。只要她把罪責全部攬過去,木易家就不再追究王景瀾今日的錯處,也算放了她孃家一馬。
雖然答應下來,她卻萬分不甘,王景瀾是她王家唯一的一棵獨苗,竟然死在了這個女人手裡。
前面木易遠已經派人去了野外,將王景瀾的屍體帶回來,給王家送了回去。她只在門外看了一眼侄兒,就暈了過去。
瀾兒死了,王家也就完了。她還得向這個害死瀾兒的兇手認錯道歉,她恨不得把木易輕暖這個賤人挫骨揚灰,都難消她心頭之恨。
“輕暖,二孃只想讓瀾兒跟着去你孃親的墓地,想讓他保護着你。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行爲,二孃替他給你道歉。”說完,她就噗通跪在了地上。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跪的不是面前的女人,而是王家的列祖列宗。她對不起祖宗,斷了王家的香火。所以盡她一生的時間,她也要毀了這個女人,爲瀾兒報仇,爲王家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