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憂冷眼看向她,“二夫人,我早上就出門去給彩玉遷墳,麻煩你不要用你那不成器的侄兒來毀我的名聲。”
二夫人懵了一下,然後騰地站起來。“木易輕暖,你敢說你今日沒見過瀾兒?你身上的衣服明明就是他的。”
白無憂輕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真是好算計,害了彩玉,又想來算計自己。不過這次,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她這是什麼眼神?給把絡千翔的衣服看成王景瀾的。就王景瀾那色鬼,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才好,怎麼可能會穿這麼端莊的黑色。好像王景瀾臨死之前,穿的就是一件淺黃色帶精繡的外衣。
既然你說是他的衣服,那就是好了。白無憂不會好心的和她解釋,倒是慢慢把披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二夫人,我累了沒時間和你在這磨牙。”她轉身就走,真怕這個瘋婆子一激動,會撲過來扯下她身上這件男裝。誰叫她裡面衣衫不整呢!
見她要走,二夫人喊了聲多錦,多錦小跑着攔住白無憂。冷笑着道,“二小姐,二夫人在問你話呢!”
白無憂直接推開她,筆直朝前走去。想要留下她,憑多錦還不夠資格。以前的木易輕暖或許懼怕她,可她白無憂不怕。
多錦被她一推,已經惱怒。伸手就向她身上抓來,白無憂往旁邊一躲。回頭厲聲道,“多錦,二夫人寵你,別以爲我也寵你。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就打斷你的手。我還真不知道木易傢什麼時候有了你這種,不怕主子放到眼裡的奴才。”
多錦被她說的臉色漲紅,委屈地看向二夫人。還沒等二夫人發話,旁邊已經走過來一對男女,看身形正是木易輕音和張墨白。
他們二人其實也一直呆在這附近,木易輕音當然不會告訴張墨白,她等在這裡是想看木易輕暖的笑話。只是和他說,她想看看二夫人等在大門口,到底要幹嘛!
張墨白從白無憂進門的瞬間,就看到她身上披着的是男人的外衫。雖然這個女人是他不要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是不舒服。
好在他們沒藏多久,木易輕音就拉着他出來。人還沒走近,木易輕音就已經開了口,“輕暖妹妹,你身上穿的好像是男人的衣服?”
白無憂拂了一下衣袖,“是又怎麼樣?”看來這些人,都知道王景瀾今日的所做所爲,全都是故意等在這裡想看她笑話。
她的目光輕飄飄的掃過張墨白,沒有一絲停留。這樣的男人夠絕情,他看不上她,就可以任由其他男人去踐踏。張墨白,我以後要高看你一眼。
張墨白總覺得木易輕暖望過來的目光,帶着太多不屑。可她的眼神又明明很平靜,平靜得讓他有一絲恍惚。
“輕暖妹妹,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光天化日之下,就穿着一件男人的衣服進家門,這事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解釋一下?當然了,你要是有了心儀的男子,我也可以幫你向父親去求情,讓他成全你們倆個。”木易輕音裝做很關心她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暗含指責。
白無憂冷冷一笑,眉角微揚,“關你何事?”只是四個字,就氣得木易輕音差點吐血,木易輕暖,不要臉了嗎?做出這種事,還敢如此理直氣壯。
見她被自己頂得一臉青白,一時無話可說,白無憂快步向裡走去。她身上可是還沾着王景瀾的血,濃重的鐵鏽味,薰得她有些頭暈。
木易輕音一拉張墨白,“墨白哥哥,你幫我攔住她。”張墨白已經看出白無憂是急着想要回去換衣服,可聽到木易輕音在叫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她大步跑過去,把白無憂攔在了中間。
他的心裡像裝了無數只蟲子在拼命的爬,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給她披上衣服的男子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