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警察聽到這話後,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衝着許昌頤說道:“許副總,是吧,我這人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麻煩。我本想就這麼算了,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的話,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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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警察說完這話後,衝着手下人一揮手,大聲說道:“把這位許總給我帶走!”
“同……同志,有話好商量,千萬不要把許總帶走,我們真的急着去市裡辦事呢!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讓我們去辦事,然後再去公安局,我們都是昌盛礦業的,絕不會跑的。”宋曉薇急不可待的說道。
“你是昌盛礦業的宋主任吧?”黑臉警察問道。
宋曉薇見對方竟然認識她,下意識的以爲事情有轉機了,於是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那正好,請你和我們一起去局裡做個證明,說說你們這位許副總到底有沒有罵我?”黑臉警察說道。
聽到這話,宋曉薇哭的心思都有了,他們扣下許昌頤也就罷了,她大不了一個人去找張進,如果連她也被帶到公安局去了,那可就沒人去通風報信了。
宋曉薇眼珠一轉,忙不迭的說道:“我現在就幫你證明,許副總剛纔確實罵了你一句,你看這樣行了吧?”
“行了,一會去局裡以後,也務必請你實話實說。”黑臉警察邊說,邊衝着宋曉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宋曉薇見此情況傻眼了,心裡暗想道,我都幫你做了證了,證明還要到公安局去呀?
“警察同志,我真的要去市裡辦點急事,你看我能不能回頭再去公安局做這個證明。”宋曉薇楚楚可憐的說道。
黑臉警察聽到這話後,心裡暗想道,我在這等半天了,就是爲了不讓你們去辦事,等你辦完了事,我還要你去局裡幹嘛?
想到這以後,黑臉警察沉聲說道:“宋小姐,配合警察辦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你作爲昌盛礦業的管理人員,不會不知道這點吧?”
“我知道,不過……”
宋曉薇剛說到這,黑臉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宋小姐,我們這可沒有女警,你可別讓我們爲難!”
宋曉薇聽到這話後,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人家這是鐵了心的要把他們倆全都帶走了。想到這以後,她狠狠的瞪了許昌頤一眼,心中怒道,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許昌頤這才傻眼了,如果他們兩人都被帶走的話,那可就沒人去給張市長通風報信了,大哥那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以後,許昌頤連忙對那黑臉警察說道:“警察同志,我承認剛纔罵了你了,無論什麼懲罰我都接受,你把我們公司的宋主任放了吧,這事和他沒有關係。”
“許副總,你怎麼總是在出爾反爾呢,你就是這樣做生意的,那還不把人都給你坑死呀?”黑臉警察說道,“今天這事我們必須到局裡好好說道說道。”
說完這話後,黑臉警察衝着其他警察說道:“帶走!”
看着許昌頤和宋曉薇被帶上了警車,黑臉警察的嘴角露出了意思笑意,然後坐上宋曉薇的車,打着火以後,跟在警車後面,往城區的方向駛去。
半個小時以後,市委書記向成斌的辦公室裡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電話鈴響聲,他坐直身子伸手接起電話。
輕嗯了兩聲以後,向成斌對着電話說道:“這事做的不錯,但一定要記住,把握住尺度,尤其是約束好手下的人,不能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話後,恭敬的說道:“老闆放心,這事我會親自去抓的,絕不會出問題。”
“那就行,我先掛了,有什麼事的話,及時和我聯繫。”向成斌說到這以後,便掛斷了電話。
向成斌在辦公室裡徘徊了片刻,然後走出辦公室向秘書要了一支菸,點上以後,由於吸得太猛了,被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向成斌平時不抽菸,只有遇到重大問題的時候,纔會點上一支。今晚是至關重要的一晚,如果沒有任何異常的話,那這事便算成了一半了,向成斌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常務副市長張進在徐城市的關係錯綜複雜,初到徐城的時候,向成斌感到處處制肘,經過將近半年的努力,才總算打開了局面,但儘管如此,張進的勢力依然不可小覷。
陸光友和孫堅準備向張進出手,這對向成斌來說,是一個機會,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摻和了進來,但等真正動手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非常大的壓力,不敢有任何疏忽,尤其在初期更是不敢泄露一點風聲。打虎不成,反受其害的例子比比皆是,向成斌可不想成爲那樣的悲劇角色。
秘書本來還想勸老闆回去休息,但看老闆絲毫沒有走的意思,他也就不再開口了。向成斌一直在辦公室呆到十一點半左右,一臉打了三、四個電話出去,當確認不會出任何問題了,這纔回家去。
就在向成斌上車回家的時候,常務副市長張進正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心裡總感覺到有些不踏實,可究竟哪兒不踏實又說不出來,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林熹和倪凌薇此時正在東盛礦業的小牀上輕輕動作着,雖說孫東強和李家軍並不在隔壁,但兩人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只敢慢慢的動作,不敢激烈的廝殺。儘管如此,倪凌薇也還是氣喘吁吁,雙目迷離,兩手緊抓着牀單,給人一種不堪承受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張進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市委書記向成斌的電話,對方讓他立即去省裡參加一個會議,這會本該是有市長寧福寶去的,但昨晚寧市長感覺到身體不適,只得請張進辛苦了一趟。
張進聽到這話後,立即答應了下來,不過掛斷電話以後,他並沒有立即出發,而是將秘書叫了進來,讓他去了解一下市長今天有沒有過來上班。
姜洮對老闆的問題雖有幾分不解,但他還是快速的出去瞭解情況了。兩分鐘以後,姜洮便回來了,告訴張進,今天市長確實沒來上班,說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張進聽到這話後,才稍稍放下心來,當即帶了秘書和司機趕往省城應天。
得知張進離開徐城以後,向成斌放心不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張進是不是還能從省裡回來,還真說不定。不管怎麼說,至少張副市長不會對他的行動有什麼阻礙了。
許昌盛剛到警局以後,表現很是強硬,甚至對審他的警察說,你們會後悔的,你們不光什麼東西都別想得到,而且今天怎麼把我請過來的,還得怎麼把我送回去。
負責審訊的警察向其投去了很是不屑的一瞥,然後將一疊資料往他眼前一扔。許昌盛見狀,連問這是什麼東西,可壓根就沒人回答他,裝腔作勢了一會,他便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份材料。
當把這些材料全都看完的時候,許昌盛的臉上便見不到半點頤指氣使了。這份資料當*上次那起事故的所有情況都羅列得清清楚楚,包括出事以後,他是如何讓護礦隊毆打恐嚇那些礦工家屬的,如何買通警察將那些家屬抓起來的……
材料中不光有家屬的控訴,還有被他買通的警察以及護礦隊員的證詞,可謂是鐵證如山,根本無法抵賴。
就在許昌盛想着如何狡辯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黑臉警察的話語,“我這還有兩份證明材料,一份是李家山的死亡證明,另一份則是他兄弟的二級傷殘證明,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兩份東西意味着什麼吧?”
說到這以後,黑臉警察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李家山本來只是受傷,但自從你指使的換礦隊的人去了以後,他的身體便每況愈下,三天以後不治身亡。至於他兄弟的傷殘情況是怎麼回事,你許總應該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