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熹這半真半假的話語,孫東強、李家軍在深感開心的同時,還有幾分慶幸之感。別看眼前這年青人也就二十歲左右,但爲人處事卻異常老到,他們倆人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但在他面前根本白給。
倪凌薇聽到林熹的話後,爲了防止憋不住笑出聲來,只得將身體轉過去,背朝三人,這樣就算笑,也不會別人發現。
傍晚,林熹、倪凌薇、孫東強、李家軍四人一起上了白色的桑塔納,直奔萬沙城而去。
車到萬沙賓館以後,林熹從後備箱裡拎出三瓶茅臺來,這是倪凌薇從倪懷書那順過來的,一直放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
進入萬沙賓館以後,四人直奔餐廳,在倪凌薇的帶領下進了6號包間。之前,倪凌薇特意打電話來預定過了,根本無需費心勞神。
四人坐定以後,林熹將酒往桌上一放,衝着孫、李二人說道:“兩位老哥,這段時間辛苦了,今天我們來個不醉不歸,要是不夠的話,車裡還有,這酒的來頭可大了,姐,你說是吧?”
省委副書記那順過來的酒,來路能不打嗎?林熹這麼問也有逗一逗倪凌薇的意思。
“有的喝你就喝,哪兒這麼多話!”倪凌薇顯然不願意多提老爺子,直接將林熹的話堵了回去。
孫東強和李家軍聽到這話後,對視了一眼,心裡很是吃驚。林熹的話雖沒有明說,但茅臺本身就價值不菲,再加上來那句若有似無的來頭可大了。兩人進一步認定眼前這對俊男美女的來路不小,越發沒有動東盛煤礦心思的念頭了。
林熹如果知道他隨口一句開玩笑的話,在孫東強和李家軍這竟然產生如此效果,那他一定把這話多重複幾遍。
爲了公平起見,倒酒之前,林熹特意讓服務員拿來了玻璃杯,然後將一瓶酒直接平分掉了,一人三兩三。
孫東強和李家軍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雖說茅臺酒不常喝,倒也不是沒有喝過,但今天這就一打開瓶塞,兩人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酒香,很是純正,讓人忍不住輕嗅兩下鼻子。
“林總,你這可真是好酒啊,光聞這酒香我就醉了!”李家軍笑着說道。
林熹聽後,呵呵一笑,道:“我什麼時候和你們吹過牛,不過你剛纔那話可不對,這不是我的酒,而是倪總的,我可不敢居功。”
倪凌薇聽到這話後,將手中的果汁瓶往桌上一放,嬌嗔道:“喝你的酒了,茅臺都堵不住你的嘴呀!”
林熹聽到這話後,臉上很有幾分尷尬之意,孫東強見狀,連忙說道:“倪總說得對,來,林總、家軍,我們喝,喝!”
林熹聽到這話後,向孫東強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端起酒杯來和兩人一碰,便開始淺飲低酌起來。
茅臺不愧是國酒,入口之後,那純正柔和的感覺確實不是一般酒能具備的。市面上,茅臺的假貨不少,但從倪懷書家裡出來的,則一點也不用擔心,林熹今晚敞開懷喝了。
服務員剛走了三道菜,三人酒杯便見底了。林熹見狀,讓服務員第二瓶打開,同時將三人的酒杯放在了一起。
服務員在開酒的時候,都忍不住讚了一句好酒。在斟酒之前,她擡眼看了一眼林熹,這是問這酒怎麼斟呢!
林熹見狀,用力一伸手,大聲說道:“三人平分,我們今天喝的就是公平!”
孫東強見狀,連忙說道:“林總,我事先申明啊,這杯喝完我可就不喝了,李經理的酒量大,讓他陪你!”
孫東強說到這的時候,衝着李家軍使了一個眼色。今天的老闆的興致很高,他們當然要捨命陪君子。林熹的酒量孫東強是清楚的,要想把他陪好,他和李家軍兩人中必須有一個犧牲掉,兩相權衡一下,他還是覺得犧牲對方。
孫東強已經開口了,李家軍不好拒絕,不過想到能陪林總喝這酒喝個痛快,那也算是一件美差了,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倪凌薇見狀,微微蹙了蹙眉頭,開口說道:“你們都少喝點,喝好不代表喝倒,對吧,明天都還有一大攤子事情呢!”
孫東強一直覺得林熹和倪凌薇之間的關係有點不對勁,可究竟哪兒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他雖也曾往那方面想過,但兩人之間還是能明顯看出年齡差異的,便將那想法排除了。孫東強雖不知倪凌薇因何說出這話來,但這話很顯然是針對林熹的。意識到這點以後,他連忙說道:“林總,爲了我和家軍下次還能喝到這樣的好酒,我們今天就只喝兩瓶,下次我們繼續,你看怎麼樣?”
林熹知道倪凌薇不想他喝多,孫東強的話音剛落,他便接口說道:“行,我們今天就喝兩瓶,剩下的等把礦脈的事情敲定以後,我們喝慶功酒。”
孫東強和李家軍聽到這話後,齊聲叫好。倪凌薇見狀,也就放下心來了。上午,林熹趕了四、五百公里的路,中午又一陣折騰,這會再和孫、李兩人拼酒的話,她真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這纔出言阻止的。
爲了防止某人出爾反爾,倪凌薇藉着去洗手間的機會,將剩下的那瓶酒拿到一邊去了。林熹把倪凌薇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難怪後世少婦、御姐受到宅男的追捧,就衝這份無微不至的關心,那些小女孩們就無法與之相比。
孫東強和李家軍也看到了倪凌薇的小動作,不過兩人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大聲吆喝着和林熹乾杯。
過了五分鐘左右,在林熹和孫、李二人推杯換盞之際,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林熹注意到倪凌薇身後還跟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矮胖的身材,皮膚黑黑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不過對方在背光處,他一下子看不清楚。
倪凌薇看到林熹、孫東強、李家軍一臉詫異的目光以後,笑着說道:“林總,這是昌盛礦業的許總,他也在這吃飯,聽說您也在,想和你喝杯酒。”
倪凌薇的話音剛落,她身後的那個矮胖中年人上前兩步,衝着林熹說道:“林總,你好,我是久仰你的大……,啊,你不是那……我家許……許茂的同學嗎?”
在許昌盛認出林熹的同時,林熹也認不出了他。林熹怎麼也想不到和他爭奪萬沙河煤礦的昌盛礦業的老總竟然是許茂的老爸,如果不是那天在應大和對方打過照面,他至今還矇在鼓裡呢!
“許總,你好,確實是我,上學是我的主業,偶爾也乾點副業,讓你見笑了!”林熹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
許昌盛的驚訝程度一點也不低於林熹,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傳說中東盛礦業的老總竟然是兒子的同學,老天爺,您這玩笑還能開得再大一點嗎?
經過之前幾次的較量,東盛林總在許昌盛的眼裡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年紀輕輕,神龍見首不見尾,還能將東盛礦業管理的井井有條。今日一見,才知道這竟然是人家副業,這讓許總可有點無言以對的感覺。
儘管感到很是意外,但許昌盛還是很快調整了狀態,舉起酒杯對林熹說道:“林總,下午我兄弟打電話給倪總,才知道你到萬沙了,這樣吧,明天中午你無論如何要給個面子,我們一起吃頓飯聊一聊!”
林熹聽後,舉起酒杯和對方輕輕一碰,笑着說道:“許總,那我恭敬就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