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當然聽得出孫東強話裡的意思,沉聲說道:“他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只管幫我把人確定下來就行了,我只有一個要求,誠實可靠,爲人穩重一點就行了。”
孫東強聽到這話以後,連忙說道:“老闆,你放心,我明天就幫你找過來。”
“行,明天,你就讓你找的人過來上班,千萬不要誤事!”林熹沉聲說道。
既然動了拿下老陳頭的決心,那這事便宜早不宜遲,林熹想給他來個快刀斬亂麻,省得糾纏不清,反倒壞事。
談完這件小事以後,林熹便和孫東強、李家軍具體商量煤礦的開工事宜。林熹心裡很清楚,在那個蘊藏量豐富的礦脈被發現之前,萬沙河煤礦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他很放心交給孫、李兩人去操作。
昨天孫東強和李家軍兩人的個人問題已經談妥,今天商談主要是煤礦的生產和經營問題。林熹給了足夠的自主權給孫、李二人,讓他們用兩、三天好好覈算一下,萬沙河煤礦正常運轉起來大約需要多少資金,然後將相應的材料報給他就行了。
聽了林熹的要求以後,孫、李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樣的老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甩手掌櫃未免做得也太徹底了一點,不過想到這年青的老闆答應給他們股份,他們也就沒有胡搞的念頭了,那樣的話,等於連他們自己也坑進去了。
林熹見談得得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兩位,我看今天就這樣吧,我給你們兩天半時間,大後天的下午,我需要看到一份詳細的材料,同時我也會把他們的合同準備好,你們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林熹的乾脆出乎孫、李兩人的預料之外,兩人都表示沒有問題了。
林熹見狀,笑着說道:“行,那就這樣吧,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老李,那是你的地盤,你幫着張羅一下,你負責安排飯店、點菜,買單我來!”
林熹的這話一出,孫東強和李家軍都跟着其身後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孫東強和李家軍騎着摩托車遠去的身影,林熹衝着倪凌薇說道:“凌薇姐,你先到車上去,我去找那看門的老頭聊一聊。”
倪凌薇知道林熹要去攆那看門的老頭走人走,她開口問道:“他要是不願意走的話,你可不能衝動呀,那樣我們反倒被動了。”
林熹聽到倪凌薇關切的話語,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倪凌薇聽後,輕嗯了一聲,便向着白色桑塔納走去。林熹帶上門以後,哼着小曲,一搖三擺的往傳達室走去。
林熹走到傳達室門口的時候,恰逢老陳頭拎着個水壺出來,看樣子是準備去給他們續水呢,這正印證了他剛纔去燒水一說。
“陳師傅,你別忙了,他們倆已經走了,我們去你那聊會。”林熹對老陳頭說道。
“老……老闆,我那不太清爽,你還是不要……”老陳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沒事,你長期一個人守在這,不容易呀!”林熹邊說,邊擡腳往傳達室兼老陳頭的房間走去。
老陳頭跟在林熹後面走着,心裡很不淡定。俗話說,爲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反之,如果做了虧心事,那自然就怕鬼叫門了,老陳頭眼下就是這樣的心理。
走到傳達室門口的時候,林熹停下了腳步,等老陳頭打開門進去以後,他纔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傳達室裡很簡陋,除了一桌一椅以外,還有一張牀,桌上放着一臺黑白電視外加一步暗紅色的電話機。林熹的目光有意在那部電話機上多停留了兩眼,然後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老陳頭感覺到這個年青的老闆來者不善,見他目光落在電話機上之時,他的心裡格外緊張。這段時間他利用這電話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他生怕對方看破其中的玄機。
林熹不想和這樣的小角色多浪費時間,坐下身子以後,他便開門見山的說道:“老陳呀,這段時間你在礦上辛苦了,現在眼看就要開工了,你也這麼大年紀了,我擔心你的身子吃不消,這樣吧,我多給你兩個月的工資,你重新找個地方吧!”
老陳頭跟在林熹身後走進傳達室的時候,心裡便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對方已經開口攆人了。
“老闆,你這麼做可有點不地道呀,我老陳頭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付我,不客氣的說,你這可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呀!”老陳頭兩眼直視着林熹怒生說道。
林熹想不到老頭的嘴裡竟然說出卸磨殺驢這樣的成語出來,看來之前他還真有點小看這頭老貨了。
意識到這點以後,林熹兩眼直視着老陳頭冷冷的說道:“老陳,既然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那應該是個明事理之人。你做過什麼你清楚,我也清楚,否則你覺得我會在礦上開工之初,將一個有功之城攆走嘛?”
老陳頭聽到這話以後,心裡一震,不過他覺得林熹手上絕不能掌握住他的把柄,對方這麼說,大有詐他的意思。
“老闆,我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難道你說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礦上的事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請你拿出證據來,空話說白話,我可不服!”老陳頭怒聲說道。
林熹見狀,心裡暗想道,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竟然還在這裝逼,真以爲我手上沒有證據,你就能抵賴呀!
“老陳,你年紀打了,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明白。就拿這辦公桌上的電話來說吧,他的通話情況,郵電局是有記錄的,什麼時間打出過的電話,對方的號碼是什麼,記錄得清清楚楚。”林熹淡然的說道。
看到老陳頭一臉將信將疑的表情以後,林熹接着說道:“你要是還認爲我在詐你的話,你可以向懂行的人請教一下,看看我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陳頭聽到這話以後,僅有的一點僥倖心裡也徹底消失了,他臉上一苦,聲着哭腔說道:“林……林老闆,我一時糊塗,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林熹想不到對方竟然會來如此一出,如果沒有重生經驗的話,他極有可能着了對方的道,但現在則是絕不可能的。
“老陳,我們華夏國有句老話,天做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林熹冷聲說道,“你之前做了什麼,我不想追究,另外我還另外多給你兩個月的工資,你該知足了。”
老陳頭聽到這話以後,知道這事已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於是立即收起了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其動作之快和川劇的變臉相比一點也不遜色。
林熹見狀,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開口說道:“這兩天會有人來接你的班,到時候你把所有的鑰匙都交給他,然後將你個人的東西全部帶走。”
林熹說到這以後,稍作停頓,隨即臉色一沉,將聲音提高了八度,接着說道:“在此過程中,如果礦上出現任何問題的話,你不光拿不到這個月以及額外的兩個月的工資,而且我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別的不說,讓你去裡面待個一年半載的,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說完這話以後,林熹立即就站起身來出了傳達室的門。他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如果這老貨還不知進退的話,那他真不介意好好搞這老東西一回。
倪凌薇見林熹上車以後,連忙問談的怎麼樣,林熹則將事情的經過向其簡單的做了一個描述,然後說道:“如果他真敢亂搞的話,那就和他新帳舊賬一起算。”
倪凌薇聽後,輕嗯了一聲,說道:“放心,他要真不知死活的話,那就怪不得別人心狠手辣了。”
經歷了昨天和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以後,倪凌薇的心裡對衝着萬沙河煤礦下黑手的人心裡很是不滿,動了狠狠整治這幫傢伙一番的念頭。如果老陳頭想做出頭的椽子的話,那她一定不介意拿他開刀的。
林熹將桑塔納開到門口的時候,老陳頭低着頭站在門口,一臉的恭敬。他是想通過這個姿態向林熹傳遞一個信息,他認慫了,不敢再搞事了。
車從其身邊駛過以後,倪凌薇低聲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