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國正是算準了錢龍雲是不會安排他去飛虹和歐爾的,這才搶先說出一番漂亮話來。
韓偉軍由於所站的角度和莫正國不同,看問題的結論也自然不同。當聽到莫正國說願意去飛虹和歐爾走一趟,他心裡很是開心,低着頭在心裡暗樂呢!
就在韓偉軍開心不已之際,錢龍雲突然出聲問道:“偉軍,你怎麼看待這事?”
韓偉軍聽到錢龍雲的問話後,立即做出一副很有擔當的樣子,果斷的說道:“錢總,莫總去歐爾和飛虹這段時間,我來幫他照應臨源那邊,我保證儘快將嘉美福的貨給甩賣出去,降低公司的損失。”
聽到韓偉軍的話後,莫正國心裡暗想道,你還是真是一個傻逼,連錢總話裡的意思都聽不明白,還一心想着結題我的位置,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莫正國分析的一點不錯,錢龍雲之所以在這時候點韓偉軍的名,就是希望他主動站出來將這事接下來,誰知他卻說出了另一番答案,這讓錢總的心裡很是不爽。
“偉軍,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能力不如正國?”錢龍雲一臉眼色的問道。
錢龍雲這麼說,一方面,是因爲韓偉軍剛纔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另一方面,他着實被對方氣的不輕,說話自然也就不留情面了。
韓偉軍聽到錢龍雲的話後,很吃了一驚,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兒惹得錢總不高興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沉聲說道:“錢總,我自認無論是能力,還是學識,都和莫總不相上下。莫總,你覺得呢?”
莫正國雖知道錢龍雲這麼問是有意打韓偉軍的臉,但他卻不能不給對方面子,剛準備點頭稱是,錢龍雲卻搶在他前面說道:“既然你不認爲能力弱於正國,那爲什麼要他去飛虹和歐爾,你去臨源坐鎮呢,難道你自認爲比正國還更瞭解臨源店的情況嗎?”
韓偉軍聽到這,才知道錢龍雲剛纔那話的意思。自從臨源東盛開業以後,莫正國就一直在那邊負責,他自不可能比對方更熟悉那邊的情況,錢總這話是故意在扔他呢!“錢總,我不是這個意思,剛纔莫總提出要去歐爾和飛虹,我總不至於和他爭吧?其實,我巴不得過去走一趟呢,這也是對我個人能力的一個考驗,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的。”韓偉軍故意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心裡實則卻如吃了黃蓮一般,苦的不行。
聽到韓偉軍的話後,錢龍雲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他心裡很清楚,他手下的這兩員得力干將都是省油的燈。話又說回來了,他們如果沒點頭腦的話,他也不會用他們了。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面性,就看你如何去運用了。錢龍雲自認爲駕馭住韓、莫兩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偉軍,你也不用擔心,在這之前,我都分別和歐爾的趙總以及飛虹的倪總聯繫過了,他們也口頭上答應了我提出的要求,你過去就是和他們落實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錢龍雲對韓偉軍說道。
聽到錢龍雲的話後,莫正國這才醒過神來,原來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糟糕。錢龍雲已把道都鋪好了,只要順着他的道走就行了。
意識到這點以後,莫正國心裡很是失落,不過事情已到這地步了,他就算再怎麼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韓偉軍聽到錢龍雲的話後,則是另外一副表現,他一臉得意的說道:“請錢總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事搞定。”
錢龍雲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偉軍,等你把這事辦成,回來以後,和我一起出去一趟,我準備到淮江、浙東和東方去轉轉,看看哪兒更適應我們國寧的發展。”
在這之前,錢龍雲一直有往華東發展的想法,經過這兩年的發展,沿海城市的競爭愈加激烈,而東方、淮江、浙東等地的經濟正呈現出快速發展的態勢,錢龍雲想盡早去那邊佔得一席之地,爲將來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錢龍強當年的淮江之行就是在錢龍雲這一思想下的產物,本來隨着對方的落敗,他想暫時不做動作的,但由於東盛的步步緊逼,錢龍雲決定不能墨守成規,一定要儘快走出去,化被動爲主動。
韓偉軍聽到錢龍雲的話後,開心不已,想不到那事以後,錢總不但沒有拋棄他,還準備好好重用,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請錢總放心,我一定儘快把這事辦妥,您要沒什麼事的話,我現在就準備回家一趟做個準備,然後儘快趕到魯東和雲川去。”韓偉軍說道。
錢龍雲之所以把剛纔那話說出來,就是想調動韓偉軍的積極性,現在對方積極請戰,他當然不會拒絕了,衝着對方輕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韓偉軍離開以後,錢龍雲又和莫正國在總經理辦公室裡商議了好一會,至於他們兩人談了些什麼,便無人知曉了,不過當莫正國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時候,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來錢龍雲準備重用韓偉軍的消息讓他很受打擊。
錢龍雲看到莫正國離開以後,點上一支菸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半個小時以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快步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拿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錢龍雲一臉恭敬的對這話筒說道:“喂,哥,你好,我是龍雲啊,你這會說話方便嗎?”
電話那頭的錢龍奎答道:“現在沒什麼事,我剛開完會回來,有什麼事你說。”
錢龍雲聽到這話後,連忙說道:“哥,嘉美福的事情宣佈破產了,這對我們的影響可不小呀!”
“哦,前兩天你不是告訴我嘉美福能撐住嗎,怎麼這才幾天時間就破產了呢,你這判斷未免也太差強人意了。”錢龍奎很是不滿的抱怨道。
“哥,這還真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東盛那姓林的小子,他下手太重了,據說羅嘉福帶着五十萬去燕京,想要擺平央視的事情,人家壓根就沒拿正眼看他。”錢龍雲說道,“嘉美福可是羅嘉福的命根子,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宣佈破產的。”
錢龍奎的心裡本就有火,聽到二弟的話後,心頭的火更大了,衝着話筒怒聲說道:“龍雲,整天就聽你抱怨那姓林的小子如何如何了得,別忘了他可還沒你兒子年齡大呀,他難不成有未卜先知之能?”
錢龍奎的這話還真是說對了,重生以後的林熹還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不過錢家兄弟並不知道這點,錢龍奎這麼說可很有幾分打兄弟臉的意思。
錢龍雲聽到這話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訕訕的說道:“哥,真不是我擡高那小子,他是真有點手段。就拿上次蘇城的事情來說,我們佈置的嚴絲合縫,但他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突破口,並順利解決了那事。我是真不明白這小子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這哪兒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簡直比我們這些混了幾十年的老傢伙還老道,唉!”
錢龍雲這話乍一聽是在感慨,實則卻是反將錢龍奎一軍。蘇城的事情錢龍雲並未插手,基本是錢龍奎安排操作,最終不也沒能把林熹怎麼樣。
錢龍奎在官場上浸淫了大半輩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二弟話裡的意思,不過這事確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他想不承認就不行。
錢龍雲的話讓錢龍奎的心裡很是憋屈,這幾十多年他在官場上一直穩紮穩打,步步高昇,幾乎都記不得什麼時候吃過癟了,上次的事情是爲數不多的陰溝裡翻船的案例,想不到老二今天竟那這話出來說事,這讓他很是不爽。
“龍雲啊,既然你說姓林的小子是個人物,那我就來好好和他過一過手,我倒要看一看他究竟厲害在什麼地方。”錢龍奎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