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聽後,想了想,微微一笑道:“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一遇到劉若兮同志就沒招了,要知道本小姐可是能和她大戰八百回合的,嘻嘻!”
林熹沒好氣的答道:“還不是因爲她是你媽,要不然我怎麼會如此被動呢!”
趙怡認真思索了片刻,臉上露出幾分滿足的笑意,和林熹道了聲拜拜以後,便推開門走下了車去。
林熹不敢耽擱,立即猛打一把方向掉過頭來,直往小區門外駛去。
出了門以後,林熹看見一個小賣部門前有公用電話,立即將車剎停了下來。
林熹之所以不願意去趙怡家回這個電話,主要擔心劉若兮得知這條礦脈的事情,將四年後的一千萬提高到兩千萬或是三千萬,那他纔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如果知道趙怡在這之前便已將礦脈的事情告訴了老媽,甚至劉若兮已打電話讓趙慶明關注這事了,他就不再費心勞神了。
林熹已經打定主意了,一會在電話裡叮囑倪凌薇儘可能的封鎖消息。他清楚的記得前世的時候,這條礦脈被爆出來以後,引得很多人趨之若鶩,他可不想惹這樣的麻煩。
電話裡剛響了兩聲,那頭有人接聽了,打傳呼的人正是倪凌薇。她到萬沙以後,不光向孫東強、李家軍詳細瞭解了這條礦脈的情況,甚至還去現場親自查看了一番,掌握了第一手的資料以後,纔給林熹打的電話。
“林熹,這條礦脈的煤炭蘊藏量非常豐富,徐城煤礦的專家估計,極有可能成爲省內最爲優質的礦脈,具體情況,還得等他們進一步勘探以後,才能清楚。”倪凌薇在電話那頭說道。
林熹聽後,有意裝出很是興奮的樣子說道:“凌薇姐,這可真是太好了,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居然落到我們頭上了,嘿嘿!”
倪凌薇聽後,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說,早就預料到了嘛,這會怎麼又天上掉餡餅了,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我那不過隨口一說而已。”林熹笑着說道,“對了,那兩位的情況怎麼樣,現在我們可是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倪凌薇聽林熹問起了正事,便也不再開玩笑了,在電話那頭認真的說道:“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沒什麼問題,你之前給他們一層股份的做法確實是非常明智的,我看他們都挺盡心盡力的。”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這才放下心來,他現在最擔心的問題就是孫東強或是李家軍有什麼想法,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都說家賊難防,有了前世那慘痛的經歷以後,林熹對於這話比一般人有這更爲深切的理解,他首先詢問的就是這個。
說完這話以後,倪凌薇的便把其他情況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現在昌盛礦業那邊暫時還沒什麼動作,倒是徐城煤礦那邊很積極,主動和孫東強倆你想,派出精幹的技術人員幫東盛這邊搞勘探。
聽完倪凌薇的介紹以後,林熹說道:“姐,徐城煤礦那邊你不用關注,他們對這條礦脈有想法很正常,他們對我們只有有利不會有害,你的關注點要放在昌盛礦業那邊,他們纔是我們要重點防備的。”
徐城煤礦作爲國家煤礦,對東盛的這條礦脈的關注,可以說是一種職業本能,就算他們有什麼想法的話,那也是和東盛進行合作。這對東盛而言,利大於弊,所以無需關注。
昌盛礦業則不同,他們只會打着合作幌子,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也是林熹讓倪凌薇重點關注的原因所在。
“行,我知道了,不和你說了,這邊還有一大攤子事情呢,有什麼情況的話,我再給你打傳呼。”倪凌薇快速的說道。
林熹聽後,心裡很是感動,對着電話說道:“姐,辛苦你了,別太累了,注意休息,有事及時聯繫!”
倪凌薇輕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林熹付了電話費以後,坐回到了車裡,他突然有種心煩意亂之感,一把抓起倪凌薇特意放在車裡的中華煙,胡亂的拆開包裝,彈出一支來叼在嘴上,啪的一下點上了火。
猛吸了一口煙以後,林熹閉上了眼睛,將頭枕在椅背上,然後緩緩的將煙吐了出來。看着淡藍色的煙霧在空氣中逐漸彌散開來,漸漸變淡,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林熹此時心裡覺得很是愧疚,這麼大的事情讓倪凌薇去奔忙,而他卻躲在大學的校園裡享清福,這於情於禮都很有點說不過去。
在這之前,林熹就想過,向學校請假或者乾脆辦休學,但那樣一來的話,不光老爸、老媽不同意,甚至趙怡以及她的父母都不會贊成。這麼做的結果,極有可能是一陣折騰以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着手中的香菸慢慢變短,不起眼的紅點距離手指越來越近,林熹的心裡漸漸安靜了下來。由於礦脈剛剛發現,所以一切都顯得非常混亂,各種事情紛繁複雜,當過兩天,便會漸漸冷靜下來了,處理起來也就容易了。
等兩天再看,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就向學校請病假,對付一個三、五天不成問題,行,就這麼幹!林熹心裡暗想道。
看着手中幾近燃盡的菸蒂,林熹伸手搖下車窗,用中指和拇指豬豬菸蒂,將食指彎曲,對準菸頭用力一彈,只見菸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距離桑塔納五米遠左右的柏油路面上。
林熹打了一個響指,然後關上車窗,掛上擋以後,桑塔納便向着應大的方向駛去。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將近七點了,但天卻依然很亮。想到兩、三個月以後的這時候,伸手不見五指,林熹的心頭一陣唏噓,人類的力量再怎麼強大,在老天爺面前不足一提。
林熹進宿舍的時候,見許茂、馮東勝、趙毅三人在熱烈的談論着什麼,便笑着問道:“說什麼呢,這麼熱烈?”
趙毅答道:“在說腳鬥士大賽的事情,馮東勝報名了,我們正在討論他在面對錢程的時候,有幾分獲勝的希望。”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微微一愣,隨即問道:“怎麼,姓錢的很厲害嗎,要我說東勝完勝,姓錢的一點希望都沒有。”
林熹的話音剛落,馮東勝一臉激動的說道:“看,二比二了,我就說林熹一定和我的觀點一致,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那是他不瞭解情況,否則就一定不會這麼說了。”許茂陰陽怪氣的說道。
“怎麼,許茂,你還有什麼內幕情報不成?”林熹問道。
許茂和林熹一直以來都是貌合心不和,聽到問話以後,當即來了精神,一臉得意的說道:“去年體育系搞過這個活動,之前呼聲最高的是一個大三的師兄,結果硬是被錢程給幹趴下來,據說後來還在醫院裡躺了將近一個星期呢!”
說到這以後,許茂一臉得意的看了林熹一眼,接着說道:“你現在還覺得馮東勝能完勝錢程嗎?”
“好漢不提當年勇,再說他能在大一的時候擊敗大三的,我們憑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東勝,你說對吧?”林熹說到這的時候,特意衝着馮東勝使了一個眼色。
聽到錢程的那話以後,馮東勝都有點泄氣了,但被林熹一鼓動,便又霸氣十足了,沉聲說道:“林熹說的一點沒錯,他就算是常勝將軍,我也要好好和他較量一番,我就不信他長了三頭六臂不成!”
聽到馮東勝的話後,許茂當即就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低聲說道:“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