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誰調戲誰?
六點整,喬炎炎和汪玲玲就到了緣來酒樓,六點剛過五分,熊坤鵬也到了。
之前,汪玲玲偶爾說起,霍夫人委託她在同學裡找幾個人品不差的男生,給她寶貝閨女做相親對象,喬炎炎一下子萌生了趁機報復霍青茹的念頭。
當然,這個光榮任務,自然是非熊坤鵬才能完成。
第一,他是她的死黨,肯定會無條件幫她出氣;第二,他閱人無數,不會輕易爲美女折腰,所以不大可能因美色誤事。
當她把這個想法說給汪玲玲聽的時候,她堅決表示反對,但是架不住喬炎炎拿上次的事威脅她,再說她也很想看看霍青茹吃癟的樣子,所以勉強同意了。
熊坤鵬一進包廂,喬炎炎就走過去踹了他一腳,他習慣性地躲開。
“喂,小熊子,你膽兒越來越肥了啊,我約你都敢不守時?”喬炎炎瞪着他說。
“這不怪我,真心不怪我。剛出校門,就遇到一個學姐,死活纏着要跟我一起來,說反正都是校友,這頓飯她請,順便多認識兩個學妹,我費了老大的勁兒才甩掉呢。”熊坤鵬趕忙申訴。
“你這是在向我們炫耀你有多受女生歡迎?”喬炎炎嘲諷道。
“用得着炫耀麼?爺從十二歲起,就一直受中外女生們歡迎,我只是陳述一個事件而已。”熊坤鵬微微仰着脖子說。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汪玲玲,待會兒要來的那位是她的發小霍青茹,一個超級美女。”喬炎炎急匆匆說。
“你好,汪玲玲,我是熊坤鵬,請多多指教!”熊坤鵬十分紳士地打招呼。
“哇!炎炎,這位帥哥還真是夠養眼,看來你所言不虛。”汪玲玲被驚豔了一把。
“行了,這會兒不是發花癡的時候,記住,待會兒你們倆都要配合我,不許給我掉鏈子。你,是紅娘,你,是那位美女霍青茹的相親對象。”喬炎炎表情嚴肅地說。
“什麼?你要給我介紹美女?喬炎炎你究竟有多無聊?”熊坤鵬差點兒蹦起來。
“閉嘴!聽我說,霍青茹得罪了姐,所以姐要以牙還牙,你權充她的相親對象,發揮你的魅力,令她傾倒,然後狠狠地噁心噁心她,打擊下她的傲氣,讓她灰溜溜地被拒絕。這纔是重點,明白?”喬炎炎說。
“霍青茹究竟怎麼你了?搶了你的心上人?還是想要跟你拉拉?”熊坤鵬好奇地問。
“呸!你就不能想點兒別的?真夠齷齪的!不過,她也確實挺齷齪的,差點兒害姐那啥……咳!總之,你要替姐出口氣,修理她一下,否則,姐心裡憋得慌。”喬炎炎說。
“行行行,沒問題,包在爺身上。”熊坤鵬自信地拍拍胸脯。
“炎炎,好姐們兒,親姐姐,你出出氣就好,可千萬別弄得過了,那位我也惹不起呀!萬一她到時候遷怒於我,我就死定了。”汪玲玲可憐巴巴說。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當初陷害姐的時候,就該想着後果。我都沒遷怒你,她也不會的,放心好了,就算她要恨,也該恨我。”喬炎炎安慰道。
正說着,包廂門被打開了,霍青茹一手拎着風衣,一步三扭臀走了進來。
汪玲玲當然是見過她的驚世駭俗,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至於太過吃驚。
喬炎炎卻不然,她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一個如此性|感的尤|物,只覺得心跳都加快了。身爲一個女人尚且如此,她忍不住側過腦袋去看熊坤鵬。
這位花叢老手,此刻也跟她一樣,傻傻地定住了。
喬炎炎回過神來,隔着桌子腿,狠狠踹了他一腳,熊坤鵬一驚,恢復了正常。
“美女,你照亮了整個包廂。”他優雅地起身,殷勤地拉開椅子,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你也不賴嘛,嘖嘖,秀色可餐呢!”霍青茹妖冶一笑,伸出舌頭,曖昧地舔了舔嘴脣,然後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很輕佻地摸了摸,這才坐下。
喬炎炎好汪玲玲兩個人頓時石化了。
見過流氓調戲女人的,還沒見過女流氓調戲男人,這一切,完全出乎了她們的預期。
熊坤鵬雖然也遇到過不少色女,但是如此膽大妄爲的,卻是比較罕見。尤其是,對着相親對象,能夠這樣誇張的,更是聞所未聞。
頓時,他對她來了興趣。
“美女,你的出場方式的確很有創新意識,也的確震撼了我。如果,你是企圖用這種方式讓我記住你的話,那麼,我恭喜你,你成功了!”熊坤鵬定了定神之後,十分從容地說。
霍青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招居然沒有嚇到他。她曾經用這一招嚇倒過兩三個相親對象,那些男人看起來,似乎都比眼前這位要魁梧,沒想到他的承受能力超乎了她的想象。
“看樣子你對我很滿意,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可以在這裡寫下你的家庭住址和聯繫電話麼?這樣,也方便我日後聯繫你。”霍青茹說着,衝他伸出了一截鮮藕似的雪白胳膊。
“沒問題,美女吩咐,豈敢不從?”熊坤鵬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修正液,在她的胳膊上擠出一個住址和號碼,當然,都是假的。
霍青茹忍不住抖了抖,她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相親對象,明明年齡比她還小,偏偏一副見慣大風大浪的樣子。
“帥哥,這酒店的椅子實在太硬了,不介意我坐你腿上吧?”她說着,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美女在懷,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熊坤鵬心裡抖了抖,但還是一副鎮定的樣子,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如果不是礙於喬炎炎她們在場,他肯定會順手摸一把那C杯罩的豐胸,看看她究竟是在嚇唬他,還是真的色膽包天。
喬炎炎此時已經忘記了要報復霍青茹的初衷,和汪玲玲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傳遞了一個意思:“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回避?再繼續下去,肯定會長針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