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走到自家門口,恰好見到玉珍着急忙慌地從大伯家跑了出來。玉珍跑地很急,差點撞在周明身上。
周大叔趕緊一把扶住,笑道:“玉珍,什麼事這麼着急,怎麼了?”
玉珍擡頭一看,見是周明,她美豔的俏臉瞬間羞紅一片,差點兒要紅到耳朵根子上去了。
玉珍臻首低垂,聲如蚊訥,低低道:“我要去廁所,你快閃開!”聲音聽來焦急無比!
周大叔奇怪道:“去廁所也不用這麼急吧?身體不舒服麼?”
周大叔又哪裡能想到,玉珍早晨剛起,卻是發現自己身下血紅一片,她見下體流血,擔心害怕無比,問六奶奶怎麼辦,六奶奶一聽,知道玉珍這是來了初潮,因此告訴她不要擔心,給了她女孩子的應用物事,讓她去廁所處理一下。
玉珍又驚又羞,拿了物事便火燒火燎地往廁所裡跑,哪知一出門,便撞上了跑步鍛鍊歸來的周大叔。
玉珍羞怯道:“我沒有不舒服,你快別攔着人家,讓我過去!”
周大叔更擔心了,他以爲玉珍沒說實話,不禁退後兩步上下打量了玉珍兩眼,這纔看到玉珍手裡拿的物事。
玉珍見他看自己手裡的物事,羞地趕緊把手往背後一藏,低低嬌嗔道:“你別看!”
周大叔一看到玉珍手裡的東西,直接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周大叔心中好笑:“看來我家玉珍這是來好事兒了呢,怪不得又急又羞。”
周明趕緊讓開一步,笑道:“玉珍,你不痛吧?我去給你買紅糖去。”
玉珍奇怪道:“買紅糖?買紅糖做什麼?”
周大叔心道:“還能做什麼,還不是給你補充補充營養?”不過他嘴上卻說道:“我家玉珍熟透了呢,買點兒紅糖恭喜一下!”
玉珍卻沒有聽懂,什麼叫熟透了?還要買紅糖恭喜?不過她卻來不及問了,徑直衝到廁所裡去了。
周明沒有回家,掉頭就往村裡的商店裡走去,一邊想還一邊YY道:“嘿嘿,橘子紅了,是該摘了,我這個三十歲的老橘子,啥時候能紅呢?”
周大叔兜裡有現成的幾十塊錢,他到了商店裡,衛生紙、還有那啥(你懂的)、紅糖、罐頭、雞蛋等等女孩子必需品和補充營養的營養品買了一大堆,兩手根本就拿不走。
榮格兒一邊給他找袋子,一邊羨慕地問周明道:“周明,你家這下子可發財了,一天賣幾十臺電視,你們家到底賺多少錢了?”
周明笑着答道:“也沒賺多少錢,哎,這電視不好賣啊!農村裡現在捨得掏錢買電視的,太少了。”
榮格兒衝周明笑了笑道:“一天幾十臺還叫不好賣?你別糊弄嬸兒,你嬸是開商店的,啥東西啥利潤我還不知道?你家一臺電視,最少賺500塊錢!”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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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心道:“嘿嘿,要是讓你知道一臺電視最少賺2000,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不過他卻笑了笑對榮格兒說道:“嬸兒,錢是有賺的,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一臺電視能賺多少,都是我爹做的,我也不懂,也沒問。”
榮格兒遞給周明裝好東西的袋子道:“就你個鬼靈精!還想騙我?現在咱們村誰不知道你們老周家出了你這麼個有出息的孩子?嬸兒想讓你月明叔也賣電視,你看中不?”
周明笑道:“行啊,您和月明叔商量好,等我放了暑假,我跟我爹說一聲,到時候讓他帶着全村人都賣電視都行!”
麥假以後,兩週考完試,接着就是暑假,兩週過去,周明的第一輪全鎮鋪貨,已經完成了。那時,他的第二個計劃馬上就要展開。
周明接過裝的滿滿的大袋子,一邊往回走,一邊想着榮格兒的話,心裡愜意無比。
“先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帶動更多數人,共同富裕……”某位老爺爺的話,又在心中迴響。
周明提着大袋子,嘴裡哼着“春天的故事”,哼完了又情不自禁地哼起“橘子紅了”,徑直往大伯家走去。
等他進了大伯的院,看到涼條上洗的乾乾淨淨的牀單兒和玉珍的內褲,周大叔忍不住又YY了一番。
“玉珍,我給你買了紅糖回來了!”
玉珍聽到周明的喊聲,扭捏着從奶奶屋裡走了出來,臉上緋紅一片,她剛纔已經問過了六奶奶,也已經知道周明爲啥給她買紅糖祝賀了,哪兒能不害羞?
不過玉珍卻是對周大叔幾乎無所不懂的神奇表現給震住了,她想:“怎麼連女孩子家這麼羞人的事兒,他一個十歲的小孩也懂?”不過奇怪歸奇怪,卻更是爲了周明對她的好,而心裡萬分感動!
周明見玉珍扭捏,臉上通紅一片,不禁壞笑道:“給,我回家吃飯去了,今天你不要去賣電視了,在家陪着奶奶,然後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上學去了。”
沒有一句關心的話,卻句句話裡都是關心體貼,玉珍接過袋子,盯着周明已經略顯修長的背影,卻不說話,心道:“我到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老天爺竟讓我遇上了他!爲了他,讓我死了都心甘情願!”
玉珍那心中的感恩,激動,幸福,都化作了眼眸中柔情萬千的一汪春水,都灑在了周明的背影上。
第二天,周明鍛鍊回來,直接跑到了大伯家,跟玉珍一起美美地吃了奶奶做的手擀麪,坐等姐姐周玉芳的到來,他們要一塊兒上學去。
周玉芳,是周明三叔周振業的大閨女,也是1981年出生,生日比周明大幾個月,因此周明需要喊姐姐。
在周明的記憶中,這個姐姐對他是相當不錯的。上學的時候,周明逃課、打架,周玉芳回家絕對不跟奶奶和大伯說起,很是偏袒他。姐姐不上學了,還用自己打工的錢經常私下給他一些生活費。
上一世因爲家裡窮,姐姐只讀到小學五年級畢業就沒再上學了,十三歲就輟學後,先在家裡幫着大人幹些力所能及的農活,到了十六歲,就開始出去打工,先是在縣城,後來又去了濟南,直到2000年纔回來又去了地市,在2004年就結婚生子,成了地地道道的普通老百姓了。
周明知道,上一世,周玉芳是有一些抱負的,很想做生意,卻苦於沒有本錢,在城市裡苦苦掙扎了九年,最終還是無奈迴歸鄉里,遠嫁他鄉。
到周明重生前的2011年,周玉芳的兒子都已經會打醬油了。
周明坐在奶奶家裡想着前塵往事,心中發誓這一世一定要讓姐姐完成她的夢想,擁有一家自己的大酒店!
二十分鐘以後,周玉芳來了,她比周明稍矮了幾公分,雖不及玉珍那麼美豔照人,卻也是生的端莊標緻,她進了屋,先跟奶奶打了個招呼,這才道:
“玉珍姐,周明,走吧,咱們上學去,再不走就遲到了。”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嬌呼:“周明,玉芳,快點出來,咱們一起上學去。”
周大叔聽聲音卻沒有聽出是誰來,不禁問周玉芳道:“姐姐,這誰啊?”
周玉芳納悶地看了他一眼,道:“這是周麗麗啊,你怎麼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自打上一年級開始,咱們三個就一塊兒去上學了,你賺錢賺糊塗了?”
周大叔震驚道:“什麼?!自打上一年級,咱們三個就一塊兒上學?!”
周玉芳以爲周明故意搗鬼,便懶得理他,一拉玉珍的手,道:“玉珍姐,咱們出去,他最會搗鬼。”
周大叔是真的震驚!因爲在周大叔上一世三十年的記憶中,和這個周麗麗幾乎並無任何交集!周大叔自認記憶力不差,他肯定不會記錯。
周麗麗,就是信貸員周鳳業的大女兒,乃是村裡的小村花,十一歲年紀,長得亭亭玉立,清麗可人,小臉蛋秀美絕倫,加上得體的打扮,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農村人。
周麗麗比周明大一歲,上一世一直高周明一個年級。因此兩人幾乎沒有什麼交流,更別說什麼一起上學了。貧富不同,年級不同,命運不同,自打周麗麗1995年初中畢業後,本是同村生,卻人海茫茫,兩人十六年再沒有見過面。
可這一世,姐姐卻說三個人從一年級開始就一塊兒上學。周大叔苦笑一聲,心道:“這就是蝴蝶效應嗎?還是根本不是我原來生活的那個空間?可好多事情都是一樣的啊?黃光裕黃俊欽我都找到了!可只要是我自己身邊的事,怎麼有的就改變了呢?”
1990年,父親本應已經去世,可現在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父子同心,一塊兒做買賣;上一世和周麗麗本無任何交集,這一世卻是青梅竹馬,一塊兒上學的同學。
周大叔搖頭苦笑,卻也不做停留,跟着姐姐和玉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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