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經濟與政治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經濟決定政治,政治影響經濟,他們就先孿生兄弟一樣。
在西方的國家裡,經濟的發展方向決定着政治的走勢,在中華,雖然政治勢力強大,走的是計劃經濟的道路,但是,進入八十年代之後,計劃經濟已經逐步的向市場經濟轉變了,允許私營企業的發展,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姚家的濟慈堂藥店才得以重新回到他們姚家的手裡。
姚憶想了一會兒,便從李市長手裡接過那幅地圖,低沉的說道:“我先看看再說。”
姚憶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當姚憶走後,蕭市長從裡屋走了出來,說道:“李市長,你簡直是太厲害了,就這樣把他給唬住了?要是我,我可不敢。”
李市長笑着說道:“呵呵,對付一個小毛孩子,還是搓搓有餘的,不過中央裡面的一部分人見不得我好,沒事給我找這麼大一個麻煩,如果沒有人幫我排憂解難,恐怕我的政治生命就到此打住了。”
蕭市長說道:“您在中央裡面說話是一言九鼎,那些牛鬼蛇神不可能成爲您的威脅。不過,我有些擔心,如果姚憶要是搞不定這九十九個包袱,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是好?”
李市長笑了笑,說道:“呵呵,放心,我料定他搞的定,這些飯店的局勢與那五個工廠既有類似又有很大的不同。那些工廠盈利幾乎很難,而且人員比較多,改革起來難度極大。但是這些飯店可不一樣,它們本身是還可以贏利的,而且管理好了很容易贏利,最主要的問題是吃白食的比較多,只要把那些吃白食的擋在門外,不用體制改革,就能夠盈利。”
蕭市長不解的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些包袱豈不是肥肉,爲什麼要給他?給別人也行呀。”
李市長笑了笑說道:“你呀,只看其一不看其二,你知道嗎?昨天,我去燕京大酒店,一到那裡就聽到有人議論紛紛,說有人開了滿漢全席全六宴,我當市長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六宴一次性全開的。”
蕭市長也是極爲的驚訝,說道:“我也是在這十年來第一次聽說。”
李市長接着說道:“你知道開這宴的人是誰嗎?”
蕭市長說道:“難道是姚憶?可他爲什麼開這樣高等的宴席?”
李市長深沉的說道:“可怕呀,你知道嗎,簡直太可怕了,當時我得知是他開的宴,以爲他有什麼大事,宴請什麼商業上的重要朋友,可是走進去一看,大吃一驚,你猜宴請的是誰?”
蕭市長很迷茫,從李市長的口氣中,他感覺到肯定是大人物,便說道:“難道是很重要的高級領導?”
李市長笑了笑說道:“倒不是什麼高級領導,但卻是宴請了軍委常委和中央政治局常委孫輩的孩子們,現在一時間看不出什麼動靜,可是,十年後,這些力量將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他姚憶可真是高瞻遠矚,現在就開始籠絡他的關係網了。”
蕭市長說道:“哦,我明白了,姚憶現在打造這樣的關係網,十年後,那可是都是牢不可破的關係網,要比以後在生意上打造的要牢固的多,強大的多。”
李市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呀,這幫子人可都是在紫山中學上的學,等他們畢業了,將是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真是後生可畏呀,所以我們現在要未雨綢繆。
蕭市長說道:“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讓這姚憶弄下這所有的飯店,如要姚憶想賺錢,那就必須得罪國務院下屬的所有部委和司、局,這樣一來,姚憶以後想在政界立住腳跟就難了,如果他不想得罪人,那就要自己掏腰包往裡面賠錢,等他賠光了所有,也就不可能再維持他同齡人那一幫子關係了,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呀,李市長,我是越來越佩服您的謀略了。”
李市長板起了臉,笑道:“你胡說什麼?這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好了,這幾天盯緊點,別讓姚憶這小子找個空子溜了,他可是比泥鰍還滑。”
蕭市長心領神會,連忙說道:“是是是,你瞧我這張破嘴,您放心,這一段時間我什麼也不幹,專盯他姚憶,他想跳掉,門都沒有。”
李市長說道:“好了,去辦事吧,我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下一步棋怎麼下。”
蕭市長離開李市長的家以後,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唉,可憐的姚憶呀,這一壺可真夠你喝的,早晚都是死呀,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呀,這可不是我想的招,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招了別人的嫉妒呢,所以呀,這以後做人,一定要低調再低調,絕對不能成爲出頭鳥。”
蕭市長看起來挺鬱悶的,但是,比他更鬱悶的姚憶,拿出地圖,一邊抱着頭,一邊仔細的查看,並計算着什麼。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並沒有想出什麼頭緒,反而是昏昏沉沉的。
到晚上的時候,他才匆匆忙忙的回到學校。
這寄宿的學校要求,必須在週日晚上回到學校裡,姚憶現在是沒有任何的心思上學,可是,他又不得不上,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
來到學校裡面,唉聲嘆氣的,手裡還拿着他那張地圖,坐在他的牀上都發呆。
現在在學校裡當了小霸王的陸超,正處於興奮狀態之中,他心裡對姚憶是極爲的敬佩,不光他,他們宿舍的所有室友對他都是仰望。
他們看到姚憶愁眉不展,便湊過去問道:“問道,老大,怎麼了?“姚憶少氣無力地看着他們,然後仰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一副呆傻的模樣。
陸超說道:“老大肯定是失戀了,到時候問問賀思源就知道了。“另一位室友說道:“不是失戀,而是相思,這一天沒見面,怎麼會不相思呢,我在電視上看到的相思病就是這樣。“姚憶聽到後,也懶得搭理他們,心想:“這李市長給我下的套,我怎麼樣才能破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