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憶說完,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他。
馬大少原本醉醺醺,可是看到文件袋裡的內容,冷汗一下子全出來了,酒也醒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姚憶面前,喊道:“爺爺,姚爺爺。放過我吧!”
姚憶說道:“放過你,呵呵,我從來就沒想着要怎麼着你,也沒想着要殺你,因爲那樣沒必要,殺了你,你們馬家就後繼無人了,所以我不殺你。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們姚家的東西而已。”
馬大少咕嚕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是那些藥方嗎?還是什麼?我給你偷過來。”
姚憶說道:“那些藥方我看不上,你們馬家有一個地下秘庫,我想你應該知道吧,我對那裡面的東西感興趣,而且裡面都有什麼東西我都知道。可是你爹不願意,他覺得你死了的話,可以到陰曹地府去享用這些財寶,所以,他想選擇讓你死。不知道你是怎麼選擇的?是死還是放棄本應該就屬於我們姚家的東西?”
姚憶看着馬大少,幾乎就是在逼迫他。
馬大少癱坐在了地上,他心裡很清楚這筆寶藏對他們馬家的含義,他們是歷經百年,幾代人努力的積蓄,就是在戰爭年代,也沒有被別人拿走的寶藏。世一堂也正是因爲有這些寶藏,往往在危急的時候才能度過難關。
姚憶爲什麼要解決掉世一堂的這筆寶藏,就是爲了釜底抽薪,世一堂正是因爲有這筆寶藏,所以在被姚憶狠狠敲詐一筆之後,沒有絲毫的損傷,一有機會就對姚憶下手。
如果世一堂失去了這筆寶藏,那麼,今後的世一堂就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做任何事情都會小心翼翼。
再說了,在京城中,產業規模比世一堂大的私營企業多了去了,爲什麼保守派偏偏選中世一堂?
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保守派心裡很明白,這世一堂不論在任何階段都能安然度過各種危機,肯定有雄厚的家底,要不然絕不可能,就連濟慈堂這樣的五百年老品牌,在危急的時候都無法倖免,再傻的人也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不過至今沒有人知道世一堂到底藏了多少寶貝。
但是,這個秘密被姚憶知道了。
恐怕至今馬老太爺和馬大少都不清楚,是誰告訴了姚憶,因爲知道此事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姚憶看了看馬大少,說道:“剛纔你上樓的時候,看到一個老頭被擡了下去嗎?他的心臟病發作了,弄不好還會出現腦梗,就算不死也得腦癱,你到醫院看看他吧。仔細的考慮一下我給你說的事,你現在無路可走,如果你也死了,指望你那個比你跟滾蛋的兒子,不可能守住世一堂這個家底,世一堂就會變成我的,到時候,你是人財兩空,想想吧。”
姚憶離開了,而馬大少在房間內嚎啕大哭了起來,他現在後悔他殺了人,他後悔他以前的胡作非爲,他後悔以前的一切。
一陣痛苦之後,前往醫院,看望他的父親。
醫生告訴他,他的父親腦溢血,雖然已經搶救了過來,但已經是植物人了,屬於腦癱。
馬大少現在是心如刀絞,他恨他自己,更恨姚憶。
他看着正在輸氧氣的馬老太爺,一狠心,關上了氧氣瓶,離開了醫院。
他直接來到姚家大宅,來見姚憶。
姚憶很吃驚,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在一次見到馬大少了。
馬大少說道:“知道地下秘庫的人,只有你、我和我爹,現在我爹已經死了,你準備出多少錢購買世一堂?”
姚憶說道:“世一堂?呵呵,我對你們世一堂不感興趣,但是我對你們家在紫竹山上的別墅感興趣,你是不是願意讓紫竹山別墅賣給我?”
馬大少哼了一聲,說道:“好,姚憶,你夠狠,說價吧。”
姚憶說道:“在這兒說價不方便,要不我們去紫竹山別墅談談?”
馬大少說道:“帶上我應該得到的東西,一塊走。”
姚憶說道:“你放心,我說話算數。”姚憶回屋後,又帶了四個忠實家丁,同時對劉管家又交代了一番,便和馬大少一起來到了紫竹山別墅。
在一路上,馬大少一直在想着問題。
來到紫竹山別墅後,姚憶閉上眼,靜了一會兒,便隨着,馬大少來到一間密室。
馬大少說道:“要賣我把我們所有的產業一塊賣,一個都不留,老宅子除外,你開個價。”
姚憶說道:“在我還沒有得到你爹的死訊之前,我不會開價,再說了,就算你爹不在了,你也沒有權利繼承所有的財產,而這棟宅子早早的就過戶到了你的名下,你爹想的可謂是極爲的長遠,可惜呀,你就是太不爭氣了。”
馬大少陰險的笑了一下,說道:“咱們廢話少說,把你的東西拿出來,宅子給我算成錢,我要現錢,我走人。”
姚憶說道:“這片園林可是不錯的地方,得,一百萬怎麼樣?”
馬大少說道:“姚憶,你不要欺人太甚,就這座別墅,這麼大的園林,怎麼可能只值一百萬,五百萬也值。”
姚憶笑道:“五百萬,開什麼玩笑?給你五百萬,你拿得走嗎?”
馬大少怒道:“給我五百萬,同時給我一輛車,我運走。”
姚憶看了一眼馬大少,說道:“好,我給你,不過三更半夜的,你敢走嗎?不怕別人搶你?”
馬大少說道:“這就不用你抄心了。”
姚憶說道:“行了,車我是不給你,但是我把你們家的車叫來,隨便給你喊上幾個家丁,你拿錢也安全些。我覺得你最好在銀行中轉賬,這樣更安全。”
馬大少狠狠地說道:“我做什麼事情,用你管?”
姚憶無奈了,說道:“好,你現在簽字,給我些轉讓協議,把房契也拿出來,我就立馬給你取錢去。”
馬大少狠狠地看了姚憶一眼,說道:“我不要人民幣,我要條子,我把所有東西都給你了,不會最後拿幾根條子都不讓我拿吧。”
姚憶想了想說道:“你先把協議寫了,房契拿出來,之後,我們去看條子去。至於怎麼運走,我給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