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劉部長也趕了過來,看到暴雷霆也在場,便問道:“暴大哥,琴音怎麼樣了?”
暴雷霆哼了一聲,怒道:“哼,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醒不過來,你孫子就等着給她陪葬吧。我現在要你把這姚憶給我重新投到監牢裡,我懷疑他是這案件的主謀。”
這時候邢律師說道:“暴主席,不要官大一級壓死人,我的當事人剛剛醒過來,你女兒就氣勢洶洶的來拿人,最後人沒拿着,卻自己往汽車上撞,故意訛詐劉部長,誣陷我們當事人,像您這樣的的官,是中華之害,而不是中華之福。”
暴雷霆一聽,大怒,喊道:“你找死,來人,給我抓起來,他竟然侮辱長官。”
“行了,你女兒被車撞,你心裡難受,但是再難受,也不該大發yin威。”衛主席說道。
劉部長和暴雷霆都極爲的驚訝,幾乎齊聲說道:“您怎麼來了?”
衛主席說道:“我能不來嗎?你們都來了,尤其是活閻王暴雷霆都來了,我要是再不來,可能這個醫院都被他掀翻。”
暴雷霆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衛主席說道:“衛兵,派人立馬把此戒嚴,我們有重要的事談,搬椅子過來。”
衛兵找來椅子,衆人紛紛落座,姚憶靠在病牀上,一副少氣無力的樣子。
衛主席說道:“如果你的女兒這一次在車禍中殘了或者更嚴重,你有什麼想法?”
暴雷霆怒道:“嚴懲當事人,查明主兇。”
衛主席呵呵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查明主兇,好的很,我這也有一樁案子,也想查明主兇,你想不想查一查呀?”
暴雷霆說道:“什麼案子?”
衛主席說道:“佟大妹子的孫子,我的幹孫子姚憶,依照劉部長的命令,應該前往我的軍事勞教所看押,可爲什麼最後卻被投進死囚牢房,而且讓他和含有傳染病的囚犯呆在一起,不給棉被,而且兩天才給一頓飯,想置他於死地,你說說,這件案子的主謀,我該找誰呀?”
暴雷霆說道:“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做的?”
衛主席說道:“你倒是沒做,也不知道這件事,我也知道,你是一個耿直的人,有啥說啥,不會拐彎抹角的,不過有人幫你的女兒做了這件事,瞞過了所有的,直到我們經過兩星期的調查,才找到已經昏死的姚憶,他剛醒過來,你的寶貝女兒就帶着她的下屬又來拿人,我有點不明白的是,是誰有那麼大的權力更改劉部長的指令,是誰有那麼大的權力,讓你的寶貝女兒從燕京市計生辦主任改調爲燕京市警察局局長,而且還不通過國家警察部直接調遣,更可怕的是,你這當爹的一點都不知道你的寶貝女兒在下面幹了多少壞事,你知道嗎?如果我們幾個老傢伙和她計較的話,她連被車撞死的資格都沒有,早就在幾年前被槍斃了,在她手中已經有十條人命了,不夠她死嗎?這些都是證據。”
衛主席把一個文件袋丟給暴雷霆。
暴雷霆看到之後,手一直在發抖。
衛主席說道:“看清楚了,都是哪些人在幫你,劉部長爲了幫你,昧了多少良心,還有那些老傢伙們。可是現在你卻想收拾他們的子孫,可以呀,你能耐夠大的,恐怕你還沒收拾到他們,就把你自己給收拾了。今天我不想說什麼,過來就是給你送這些東西,同時也告訴你,也是他們幾個讓我轉告你,他們今後不再管你女兒的事,但是,你欠他們的人情必須還,今後,不管你女兒是死是活,都記清楚了,是他自己往車上撞得,那幾個孩子僅僅是坐在車裡,他們沒有任何錯,找死的是你的女兒!簽字吧!”
衛主席丟給暴雷霆一張紙,暴雷霆老淚縱橫,他爲自己哭泣、也爲他女兒哭泣、更爲他死去的妻子哭泣。
他顫抖着簽了字,淚水滴在那紙上,他知道,他和以前的幾個老朋友的關係這一次掰了,那幾個老朋友請他的老對頭衛主席來對付他,今後,在官場上將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衛主席說道:“劉部長,你去把孩子們親自送回去吧,我和暴主席還有一件事談。”
衛主席又拿出一些材料、照片和錄音帶,說道:“這些是你女兒陷害姚憶的證據,你的那些老哥們已經向我明確表示,你老了,思維跟不上時代的要求了,回去休息吧,你女婿會得到重用。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暴雷霆說道:“我明天就寫辭職報告。”
他說話的時候,是老淚縱橫。
衛主席說道:“好,我等你的報告,這些證據你收好吧,如果你女兒命大,就讓她在家裡歇着吧,提前退休。劉部長答應你女兒的事,還繼續執行,等憶憶身體稍微好一一點,我會讓他服刑三個月的,你放心吧。”
暴雷霆一下子感覺蒼老了很多,默默的離開了,給人一種淒涼與傷感。
佟奶奶也是潸然淚下,在她心裡,一個征戰了幾十年的硬漢子,一個面對兇殘的敵人也沒有後退的敵人,就這樣離開了。
衛主席看到佟奶奶的樣子,說道:“佟妹子呀,這政治鬥爭殘酷呀。”
佟奶奶問道:“你舉這樣把他從他心愛的軍隊中趕出來,不覺得有點殘忍嗎?”
衛主席問道:“那他的女兒暴琴音用殘忍的手段對付你,劉部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覺得他們殘忍嗎?在這個社會上,尤其是在政治鬥爭中,不是別人殘忍對待我們,就是我們要殘忍地對待敵人,其目的僅僅是保護我們自己不受傷害。如果不是我的人及時趕到,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憶憶了,所以,我們要用些手段保護我們自己。”
佟奶奶說道:“你是不是也用了些手段,藉助車禍,讓那幾個老傢伙們站在你這邊?藉此機會除掉壓在你心頭多年的老對手、也是老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