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人的酒量都是血統裡就帶着的,肖國樑這輩人更是能喝,否則也不會得上肝癌這種要命的病了。肖揚現在這副小體格雖然是弱了點,但經過一年大大小小的應酬,酒量可是不差了,再耍耍滑頭,反正歲數小,大學生員工們也不好意思真的跟這個小老闆太過計較,幾圈下來,居然被肖揚放倒好幾個。
性子有些野的胡琳拉着有些扭捏的張莉也衝過去湊熱鬧,小孟佳也想過去,卻被孟三姑給攔住了,肖揚可以瘋,她可不行,明天還得去上課,正好陳徵在這,讓他送一趟好了。潛意識裡,孟三姑一點都沒拿自家當外人。
雖然在山上,但娛樂設施一點都沒含糊,甚至要比村子裡那邊還強一些,肖揚想,畢竟待在這山溝裡,再世外桃源,這些年輕的大學生卻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時間長了就會寂寞。所以當初在宿舍建好的時候,就買來一臺大背投電視,和一套組合音響,弄了一間很大的卡拉O廳,深受員工們歡迎,要知道,卡拉OK在現在這時代還算新鮮玩意。
娛樂活動室就在員工宿舍的一樓,跟小食堂很近,一羣年輕人扔下那些喝得興起的老男人們,送回喝多的,迷迷糊糊的跑去娛樂室,準備好好玩一番。
肖揚也喝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了活動室裡,坐在沙發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一直拉着老師張莉地手,偷眼瞧了下,張莉的臉喝的紅撲撲地。看不出是興奮還是害羞,反正被自己拉了一道,也沒多大反應。
這羣年紀輕輕的傢伙們今晚算是都暴露出了本性,一個個唱着鬧着,年輕的活力在他們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張莉和胡琳一左一右的坐在肖揚身旁,胡琳今晚也徹底放鬆了起來,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散開披在肩上,幸福村這裡水土好。在這洗頭都不用洗髮水,用肥皂就可以洗出烏黑亮麗的頭髮。
細長的眼眉彎着,胡琳今晚的眼睛一直是新月形,笑地很開心也很可愛,這時候有員工在大聲的唱着時下的流行歌曲,屋子裡吵吵鬧鬧的,幾個沒喝盡興的男員工在董浩這悶騷型選手的帶領下又搬進來兩箱子啤酒,算是徹底忘形了。
“肖揚,真想不到你也這麼能玩啊!”胡琳大聲在肖揚耳邊說道,一股股熱氣吹的肖揚耳朵有些發癢。
迷迷糊糊的。肖揚腦袋湊過去,笑着說道:“這算什麼,別以爲就你們大學生會玩,哼,我要不會玩,公司的娛樂活動可能這麼豐富多姿?”
“哼,說你胖還喘上了。”胡琳嬌笑着說了一句,然後湊到肖揚耳邊小聲說:“小男人,要是你再大上十歲,姐姐非倒追你不可!”
胡琳也是藉着點酒勁。這話沒怎麼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說完有些羞赧,臉色緋紅的看着肖揚,歌廳昏暗曖昧地燈光下。眼神有些迷離的說:“你沒聽見我說什麼是吧?”
一旁的張莉掩嘴輕笑,然後大聲說:“得了吧,小狐狸,我都聽見你要倒追肖揚了,他還能沒聽見!”
張莉的說話聲音很大,非常湊巧的,歌曲這時候忽然停了,於是活動室裡迴盪着張莉那句聽起來很彪悍的話:“小狐狸。我都聽見你說要倒追肖揚了!”
靜。靜極了!原本正準備放下一首歌的麥霸手一抖,按在暫停鍵上面。然後張大了嘴巴看着這邊的一男二女,那些本來在大聲吹牛喝酒的男生們也都眼神曖昧的看向這邊,這是出來玩,所以他們這些年輕人眼裡根本就沒有領導員工地區別。
然後……哄的一聲,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怎麼聽怎麼曖昧,音樂再次想起,周華健的花心……
胡琳嬌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張莉也感覺自己說錯話了,臉紅的如同櫻染一般,水靈地眼睛卻忍不住滿是笑意的看着嬌羞不堪的胡琳,她知道胡琳這小女人的性子,別看平時表現得彪悍無比,還時不時的自稱老孃,而骨子裡,則是一個傳統到家的小女人,上學這麼多年,別說處對象,就連小手都沒被同齡人拉過。
花心優美的旋律響起,有好事的員工衝麥霸耳語了幾句,麥霸屁顛屁顛地把麥克風給肖揚送了過來,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都晃晃悠悠,笑着看着肖揚這邊。
沒有人聽過肖揚唱歌,除了偶爾能在雨晴跟前哼哼兩句她沒聽過地曲子外,肖揚還沒有在公開場合唱過歌。
還想戲弄我?肖揚肚裡冷笑,兄弟好歹上輩子也是獲得過校園歌曲大賽三等獎的人兒,你們還想看我地笑話,想都別想!
接過話筒,跟着唱到:“花的心,藏在中,空把花期都錯過,你的心,忘了季節,從不輕易讓人懂,爲何不,牽我的手……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
不得不說,這首歌太適合現在的肖揚唱了,如果點一首張國榮的歌來讓他唱,恐怕得把人笑死,因爲肖揚這會正是變聲期的時候,而周華健的歌很有特點,一般人根本模仿不出來那個獨特的嗓音。肖揚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唱功,所以唱出來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一曲震驚四座,就連那些從進來就開始喝酒的大學生員工們,也都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扭過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肖揚。
董浩在那裡嘟囔道:“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而肖揚身旁地張莉和胡琳都滿臉驚喜的看着他。胡琳也忘記剛剛的尷尬,專注地跟着點頭哼哼起來,不得不承認。這小屁孩唱的太有味道了,如果不看人,簡直就以爲周華健來到這裡了。
“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讓夢滑向你的心海!”最後一句,肖揚非常給面子,非常應景的把頭轉向胡琳,然後渣渣眼睛,惹得衆人一陣口哨。
胡琳沒有再向每次那樣大咧咧的嘲笑肖揚:“扯,老孃會看上你這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而是低下頭。輕咬着下脣,看得本來是玩笑之意的肖揚都忍不住怦然心動。心說妖精就是妖精,無論做出什麼樣子來,都是那麼的吸引人!
“老大,再來一首,太好聽了!”員工們起鬨地喊着,而幾個坐在對面的女員工也都尖叫着叫好。
“好了好了,還是你們唱吧,我就不獻醜了!”肖揚用沒關的話筒說道:“今天就讓大家嗨屁到盡興!明天上午放假!還有沒有人想把我灌醉的,也許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哈哈,以後再想找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了!”
員工們一聽,頓時興奮起來,想着肖揚說的不無道理,以後企業的規模越來越大,一定會越來越正規,不可能總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的玩鬧,那時候想見到肖揚一次可能都不容易了。不趁着今天這機會瘋玩一把,留下點談資對着後來者吹噓。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肖揚很成功的點燃了這羣年輕地牲口們的興奮點,在孟三姑滿臉心疼的表情中,總共那麼四五箱啤酒被搬得一空!
而這個時候依然在喝酒的那羣山裡的男人們,聽着隱約傳來的卡拉OK的聲音。似乎也興奮起來,美好的生活就在明天,也由不得他們不高興,於是,一場臨時的飯局吃成了一場酒會……到最後幾個山裡的婦女實在熬不過困,也不管這些喝地興起胡說八道的老爺們,各自回家去了。
張雲抱着孩子早就去睡覺了,至於兒子跟那羣員工們怎麼瘋。怎麼玩。她根本就沒擔心過,她相信兒子是有分寸的。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反正肖揚最後只感覺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漆黑的不見五指,外面蛐蛐地聲音此起彼伏,更顯得山裡的夜如此寧靜。
“腦袋疼死了。”肖揚悠悠轉醒,只感覺頭疼的緊,嗓子發乾,便想着起來找點水喝,手往旁邊一伸,摸到一個光溜溜細膩柔軟的身子,頓時一驚,趕緊把手抽回來。心砰砰跳着,心說我這到底是在哪?
藉着夜色,適應了一會,勉強可以看到一絲,肖揚一愣,自己是在員工宿舍裡,因爲他對自己家簡直太熟悉了,那這是誰的屋子?
身旁的顯然是個女人,只有兩個可能,這女人要麼是胡琳,要麼就是張莉,而無論是哪個,卻都不是肖揚想招惹的,有點好色這不假,但他實在不想去禍害一個正經本分的良家女孩,除非對方自願。
問題是,誰會明知道他肖揚好幾個女朋友之後還自願對他投懷送抱地?說:“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個女人,只要你對我好……我操!這是哪地肥皂劇裡出現的劇情來着?”雨晴那麼善良那麼單純可愛地女孩,又跟自己共同經歷了那麼麼多是非曲折,都會偶爾吃點小醋呢,更別說心智上更成熟的張莉和胡琳這樣的女人了。
正胡思亂想間,胡琳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肖揚,你醒了麼?”說着,白熾燈被隨手打開。
刺眼的燈光讓兩人一時都有些無法適應,肖揚在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在胡琳傲人的高峰處見到一片白膩膩的雪白……譁,真有料!
猛的閉上眼睛,然後再慢慢睜開,胡琳這小女人已經抱着被子圍在自己身上,見到肖揚色色的眼神,嗔道:“亂看什麼?事先聲明,你喝的爛醉如泥的,你那好心的老師怕你媽媽擔心,就把你塞我房間裡了!”說着臉色泛起兩團紅暈,嬌羞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兩口。
實際上事實是這樣地。肖揚喝得醉醺醺的,張莉和胡琳兩人把他扶到了胡琳的房間,然後肖揚躺在牀上就開始睡。叫都叫不醒。
當初在建公司地宿舍的時候,肖揚就給公司的管理層預備了單間,實際上在二樓還預留了不少客房的,而兩個女人也喝的迷迷糊糊,鬼使神差的,就把肖揚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幸好牀夠大,一米五乘二的雙人牀。到也不顯地擁擠。張莉受不了這屋的曖昧氛圍,再怎麼說肖揚也是她教過五年多的學生,於是很沒有義氣的跑了。胡琳也困得不行,隨手把燈關上,脫了外套就躺下睡着了。
“那個啥,有水沒有。”肖揚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實在是有些渴了,見牀頭櫃上放着一個水杯,拿起來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
胡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肖揚用自己的杯子猛灌了幾口,臉上的嬌羞更深了。她這會也渴的很,本能的伸過手,嬌柔地說:“我也要喝。”
“呃……”肖揚把杯子遞給她,然後看着胡琳櫻紅的嘴脣印在自己剛剛喝過水的地方,然後身上的被子往下掉了些,露出一片雪白的胸,還渾然不覺的。
“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肖揚在胡琳喝完之後,接過水杯放在牀頭櫃上,才喃喃的說道。
“你。小色鬼,看你家的雨晴沒看夠?”不知爲何,胡琳忽然想起林雨晴那張絕美的臉蛋,心裡居然有種酸酸的感覺。
想起雨晴。肖揚忍不住一陣默然,然後說:“樓上還有客房,我上去睡好了。”
“不要……”胡琳一把拉住肖揚,兩人捱得原本就極盡,一伸手身上地被子忽然滑下去,露出一大片春光,胡琳隨手關了燈,輕柔的說:“我不敢一個人睡。我害怕!”
“啊?”肖揚的手被胡琳拉住。忍不住問道:“那你平時不是一個人睡的?”
黑暗中,胡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平時我都跟張莉睡一張牀的。我膽小,山上太靜了,都怪你,要不然這會我們早睡着了!”
不知爲何,肖揚聽了胡琳的話,腦中忽然浮現出兩個嬌滴滴的女孩纏繞在一張牀上的情景,漸漸升華成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百合!
努力把腦中這香豔的想象拋除,肖揚躺下來,身邊的胡琳語氣如蘭,這酒醉地時候感覺不到什麼,可清醒了頓時感覺有些異樣起來,一米五寬地牀雖然不窄,但也絕對談不上多寬,身旁躺着一個香噴噴的女人,還拉着肖揚地手,想不心猿意馬都不成。
肖揚忽然想起一個前世的小故事,輕笑着說:“我有一個關於禽獸的笑話,你想不想聽聽?”
胡琳其實這會也緊張着呢,實際上她剛纔根本就是胡扯,不敢一個人睡倒是真的,但明明可以跑去張莉的房間啊,爲什麼還非要留在這裡,肖揚身上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在引誘着她,明知道那是不理智的,是危險的,可偏偏有種想要玩火的感覺。
本能的感覺肖揚的笑話可能是個葷段子,還是忍不住說:“你說說。”
“有一家旅店,同時來了一對青年男女去投宿,因爲客滿,就剩下一間房了,而附近還就這麼一家旅店,沒辦法,兩人只能在一起將就下了。女人在牀中間畫了一條線,然後對那男人說,你要是敢過這條線,你就是禽獸!”肖揚有些沙啞的聲音輕輕的說着。
胡琳問道:“然後呢?”這個小故事她從沒聽說過,感覺很有意思,搖着肖揚的手臂問道:“然後怎麼樣了?”
“然後這男人果然很君子,如履薄冰的睡了一夜,果然沒過那條線,誰知道,第二天早上那女人起來,第一件事兒是給了這男人一巴掌,男人冤枉啊,說我明明沒犯規,你憑什麼打我呀?”
“是呀,憑什麼呀?”胡琳好奇的問。
“女人指着男人的鼻子,說----你簡直禽獸不如!”嗯?”黑暗中胡琳皺着眉頭,一開始沒聽懂,隨即就想明白了,然後咯咯笑了起來,想着想着,臉上開始發燙,這混球,給我講這個笑話的目的是什麼?於是,胡琳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你是要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呢?”
PS:到底是要禽獸呢?還是要禽獸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