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呵呵一笑,想起後世那場震動了全國的問題奶粉事T|也沒能獨善其身,同樣被捲入其中,不過事情也許就像劉根生說的那樣。作爲一個相當成功的企業家,他確實沒有必要再去這麼幹了,但底下的一些人爲了某種利益,作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也算是正常吧。
“這件事情,缺少一個契機,如果我們直接發難的話,怕是不光老百姓不理解,覺得我們是在打擊競爭對手,估計就算是中央的高層領導也會不滿的,畢竟咱們國家的國情在這擺着。”肖揚聳聳肩說道:“家醜不能外揚,有事喜歡捂着,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習慣,而是一個羣體的習慣。”
劉根生點點頭,有些感慨的說:“是啊,我去過很多西方國家,不能說崇洋媚外,至少在法治方面,人家也確實有獨到之處,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去學習,尤其在食品藥品安全這方面,那更是嚴格的不得了,一旦發生造假的事情,呵呵,破產那都是小意思,等着傾家蕩產吧,咱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肖揚把快要燒到手的菸頭按在菸灰缸裡熄滅,然後擡頭看着劉根生:“合同我已經交方嵐準備好,等下你看一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直說,我比較年輕,你也不要有什麼顧慮。”
劉根生笑了笑,然後問了一句,“我只要一個保證,那就是,給我信任!”
只有四個字,根本沒有提起待遇這樣一個求職者應該問出來的話,劉根生有這個自信,眼前這個青年能在不到二十歲就做出這麼大的成績來,治下的能力可見一斑,要說什麼個人魅力,這話偏偏沒多少社會經驗的人還差不多,魅力能換錢還是能當飯吃?至少對於一個公司老闆來說,個人魅力只是錦上添花罷了,當不得什麼大用。只有待遇能讓人滿意,纔會讓公司更具有活力,從而更有競爭力。
肖揚對劉根生的要求一點都不吃驚,如果他提出什麼股權之類的話來,肖揚纔會感覺意外,這種人是屬於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的人,金錢對他的誘惑力並不大。
“好,你僅可以放心,五個億以內的資金調度,你有簽字權!”肖揚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正常公司分部的領導,權限是一個億,不過我相信乳製品的明天會更輝煌,趁着現在羣雄逐鹿的時候,我們就要多佔點地盤,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朝我彙報,或者要集團來指手畫腳的,那還要你這個領導做什麼?”
劉根生站起來,臉色有些微紅,興奮的表情難掩,對肖揚笑着說:“好,我果然沒有來錯,就衝肖少您今天這句話,我老劉要是不能把乳業集團帶出個樣子來,那我寧可一分錢工資都不要!”
“那可不行。”肖揚也笑嘻嘻的站起來,握着劉根生的手,然後說:“那樣的話,你家的阿姨和孩子可都會找我算賬來啦!”
劉根生就笑起來,李祥林也笑,他笑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卸下擔子了,這麼說一點都不虛僞,有些人天生就比較冷靜,知道自己身處的位置,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麼,應該做什麼,而不像有些人那樣志大才疏,李祥林很清楚自己的能力絕對適應不了飛揚乳業的高速發展。與其等着公司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時候被人趕下來,莫不如在這種契機下主動退位讓賢,端的搏他一個好名聲,有人愛錢,有人好名,李祥林這幾年的收入絕對可以讓他這輩子什麼都不幹,也能讓一家老小舒舒服服的活着,他是個比較容易滿足的人,以前的窮日子過夠了,現在雖然很有錢,但夫妻二人也沒有太奢侈的舉動,就像今年,唯一奢侈的事情就是給孩子買了一套聯想的電腦,花了一萬多塊錢,這對他們夫妻來說,已經算是大件了。要知道,李祥林的收入加在一起,年收入沒有百萬,也差不了太多了。
飛揚這些年一向以待遇好出名。能掌管着一個偌大地子公司地老總地收入。當然也不會少了地。
這件事情算是定下來了。雙方皆大歡喜。肖揚高興地是自己地企業終於收了一個前世就非常有名地牛人。劉根生高興地是自己地能力又有了一個非常理想地發揮平臺。尤其是當他看見方嵐給他那份合同上寫着終審持有飛揚乳業公司股份百分之十地時候。年過不惑地劉根生眼圈紅了。在這行多年地他不可能不明白。就是按照目前地狀況上看。飛揚乳業今年地盈利也不會少了二十億。百分之十是什麼
也就是說自己只要簽了字。瞬間就是億萬富翁!
他對錢不是那麼特別地熱衷。可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會嫌自己錢多地?
劉根生覺得有些不安。他剛到這裡。還沒有作出任何成績來。就拿這種待遇。不說別地。假如讓李祥林知道了。會怎麼想?是不是自己地到來把人家給擠走?老李臉上那種輕鬆是不是裝出來地?
結果方嵐笑着讓他安心。說肖少這些年看人還沒看錯過。既然給了他這種待遇。那他就值這個價錢。再說。飛揚集團下到員工級別地工資都是保密地。只要你自己不出去說。具體能賺多少錢。別人是不會知道地。
劉根生沉吟了一下,沒有再推遲,在這一刻他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在這裡做出一番事業,不把這裡當成自己的事業幹,那他都對不起自己了。
肖揚一個人散步在飛揚乳製品公司的廠區裡,不時有工人行色匆匆的走過,飛揚集團的待遇好,工作壓力也不大,但工作期間的態度是一定要端正的,如果想要來這裡混飯吃,養大爺的,怕是連幾天都過不下去就會被開除掉。
二月的春風似剪刀,不過對於北方來說,這剪刀剪得不是柳樹,而是人的臉。刺骨的風打在臉上跟刀子割得似的。肖揚感覺有些冷,豎了豎自己的衣領,依然慢悠悠的走着。
這時候過來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年齡大概四十來歲,廠區裡面沒有大門口那麼嚴格,招一些年齡大的保安,處理各種事情也更有經驗一些。
保安先是狐疑的看着肖揚,這人優點太年輕了,廠子裡數千人,保安也不可能都給記住了,不過這麼年輕的卻不多見,比那些剛到廠子的大學生看起來還嫩。而且從穿着上看,這人也不可能是這裡的員工,因爲在廠區裡面,就算是老總都穿着工作制服,更何況下面的員工了,哪有穿着貂絨大衣到處逛的?
保安不由得心裡有些抱怨,門衛是怎麼幹活的,居然能把不相干的人給放進來,要是給領導知道了,少不得被批評了,現在企業做大了,偶爾也會有一些同行的,或者是記者企圖混進來,各懷目的,不過都是保安們不歡迎的人。
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不過面上還是沒表現出來,他很珍惜這份工作。這裡保安的工資一個月都有八百塊錢,現在這年頭,幹啥能一天喝茶水看報紙還能賺八百啊,這工資可是比公務員的都高,他家裡的一個親戚就在政府擔任公務員,知道他的工資之後,再看見過年時候他家裡發的大堆福利,都眼紅的說我在政府部門上班,還不如你一個保安的待遇好。
“這位小兄弟,你好,請問你……有事嗎?”保安想了想,還是用一種比較溫和的語氣詢問道,這就是年齡大的好處了,換一般的年輕人,如果知道這人肯定不是廠子裡的,怕是直接就不會有什麼好言語了。
“呵呵,沒事,我就隨便走走。”
這年輕人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倒是讓保安愣了一下,大概是沒見過穿着這麼好,態度也這麼溫和的年輕人吧,但凡家裡條件好一些的年輕人,身上終歸是有點傲氣的,就算態度挺好,那也是優越感的另一種體現方式罷了。
“對不起,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廠區裡面是不允許外人蔘觀的,還是請您出去吧,不要爲難我們。好不好?”保安見這年輕人態度好,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冷下臉,溫言說道。
謝文靜一直在後面遠遠的跟着,這是李總安排的,不過因爲剛剛在想事情,有些走神,等回過神的時候忽然看見肖揚被保安給攔住,心裡一驚,如果讓這個大少不滿,那事情可就嚴重了,那保安人挺好的,可別受了無妄之災。
當下,也顧不得去考慮公司流傳的李總將卸任的傳言,趕緊朝着這方向跑過來,氣喘吁吁的道:“於叔,他是自己人。”
看着謝文靜邁着小碎步跑過來臉上緊張的表情,肖揚忽然有些好笑的想起一句電影臺詞來:是自己人,別開槍——
照顧孩子比想象中要難一些,所以請讀者朋友們給小刀多點時間恢復下,我太高估自己的精神堅韌程度了,孩子哭的時候真……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