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成現在是有口難言啊,他扯了扯那個女人的衣角,然後狠狠的瞪了那個女人一眼之後,才笑着解釋了一句,“我雖然有一點這家店的股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干預過這家店的經營,今天我也是聽徐經理說店裡面裝修了,所以纔過來看看的。”
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對這家店上心?若是承認了,豈不就是在成人他對唯一珠寶趁火打劫?!
“我看董副會長也不是這樣的人,不過這家店弄得和唯一珠寶那麼像,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改了名字,唯藝珠寶這個名字,聽着與唯一珠寶也很像。這既然是董副會長的產業,那可要好好的經營了,若是傳出來很麼風聲,董副會長臉上也無光不是?!”金二夫人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蘇芮險些笑出聲來,看來金時文的母親雖然話少,但是她的每句話,卻都說道了點子上。她這是在諷刺董春成現在抄襲唯一珠寶的裝修,明天也許就要模仿唯一珠寶的名字,改成唯藝珠寶了!成功堵住了董春成不說,還噁心了他一把。
董春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剛要應承下來,被他扯到一旁的徐經理,就說了一句,“當然,唯一珠寶現在臭名昭著,我們怎麼會將自己的產業與唯一珠寶扯上關係?!”
金大夫人他們幾個全都眼神怪異的看了那個姓徐的一眼。
董春成現在非常的後悔啊,怎麼就趕上今天來了呢?!
那姓徐的還不覺得自己又替董春成惹禍了呢,心裡還甚是得意呢。她們一直都在抹黑唯一珠寶,她怎麼會錯過今天的機會?!
“怪不得董副會長要求強烈譴責唯一珠寶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就在這時,一直都站在金大夫人他們身後的薛志德,突然從金大夫人身後站了出來。
董春成瞳孔一陣緊縮,“薛志德!你怎麼在這裡!?”他驚疑不定的看了看金大夫人和金二夫人他們,然後眼神鎖定在董春成的身上,“你們是一起來的?!”
“你再問誰跟誰是一起來的?”蘇芮站在金大夫人的身旁,親密的挽着金大夫人的手臂,朝董春成眨眨眼。
金大夫人眼神也是微暗,很明顯,剛纔董春成那一瞬間沒有掩飾的態度,成功的被她發現了!
“這位是……”董春成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的,但其實他並不是因爲見到蘇芮才臉色勉強的,只是看到薛志德和金大夫人他們一行人走在一起,心裡就忍不住的猜測,薛志德是不是已經取得金家的幫助了?!
如果說,薛志德的靠山是省一號的話,他一點都不擔心會壞了他的事,畢竟隔行如隔山,省一號的話不一定比他這個副會長說話管用!但是如果靠山換成了金會長的話,那他這個副會長說的話,自然就不作數了!
畢竟,在玉石界,金家纔是豪門大家!
“你再問我嘛?”蘇芮眨眨眼,無辜的說道。
“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我今天跟薛叔叔一起出來逛街,沒想到居然聽到了好聽的故事呢。聽說這位徐經理是唯一珠寶的粉絲?”
“我不是!”那姓徐的立馬就要尖聲反駁,但是被董春成斜了一眼,立馬降低了音調,“咳咳,我以前的確挺喜歡唯一珠寶的,但是沒想到,唯一珠寶居然會以次充好,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說着,還嘆了一口氣。
看着這女人矯揉造作的表演,蘇芮險些笑場,不過還好她忍住了。
“我有一件事非常好奇,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一下徐經理。”蘇芮依舊非常無辜的樣子。
徐經理雞皮疙瘩都被嚇得起來了,她頭皮發麻的看着蘇芮,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你問吧。”
“徐經理經營帝翠蘭有多久了?”
“五六年了,怎麼?”蘇芮沒有理會徐經理的反問,而是繼續問了一句,“那徐經理做關於玉石之類的工作又多長時間了呢?!”
“大概十年了吧,你問這個幹什麼?!”姓徐的見蘇芮一連兩個都是這麼奇怪的問題,原本放下的警惕心,又提了起來。
“沒什麼。”蘇芮說完這句話,轉過頭就看向了薛志德。
“沒想到唯一珠寶的造假技術這麼高超,竟將從業十年的老人都騙過去了。”
薛志德立馬會意,“這正是我疑惑的,不知道徐經理今天可否替我解惑一番?”
董春成見狀不妙,立馬說道,“外面這麼冷,我們何不到店裡面坐着說?!”雖然現在是冬天,又是過年期間,但是賭石街上面的人其實並不少,現在他們都站在門口,一會人羣圍過來的話,到時候想要掩藏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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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冷麼?”蘇芮歪頭問道。騰市的冬天可比京城溫暖多了,所以董春成說的那個接口根本就不成立。
“董副會長,你應該換一個合作對象了,徐經理從事玉石工作十年了,居然連A貨B貨都分不清。嘖嘖,不知道帝翠蘭裡面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是A貨,徐經理不會也弄不清楚吧?!”蘇芮可憐的看向董春成,好似董春成是一個冤大頭似的。
“帝翠蘭的貨源都是經過我嚴格把關的,所以絕對不會有B貨出現。”董春成連忙解釋道,他注意到,已經有人發現這邊的異常,往這邊看了!
蘇芮眉毛一挑,“我怎麼記得董副會長之前說過,自己從不干預帝翠蘭的經營啊?難道我聽錯了?”蘇芮擡頭疑惑的看向金大夫人。
金大夫人在看到蘇芮的時候,眼神一軟,她跟着點點頭,“也許董副會長說錯了也說不定?”
蘇芮立馬露出恍然大悟表情,“原來如此,董副會長你又當副會長,又經營生意一定很累吧?”
董春成勉強翹了翹嘴角,“還,還行。”他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生怕回答錯了,又被對方揪着不放。
但其實,他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副會長能幹什麼呢?只需要享有權利,根本就不用做什麼啊!那些他想做的事情,都被金老頭攬到了自己的手裡,就算直接下發給會員,也不願意經由他的手!這明顯是在防着他!
蘇芮這次到沒有說什麼,她仰起頭,看向金大夫人,“夫人,咱們不是說要喝茶去麼?”
金大夫人深深的看了董春成一眼,然後才拍了拍蘇芮的頭頂,眼帶笑意的說道,“走吧。”說着,兩人理也不理董春成就朝前走去。
剩下的金二夫人和金小姐自然也跟了上去。
薛志德在路過董春成的時候,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嚇了董春成一跳!
見幾人走了,董春成扯着那個徐經理就進了店裡面,而那兩個導購則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等董春成出來之後,那兩名導購一進去,就看到她們的徐經理,頭髮混亂的坐在地上,兩邊的臉頰腫的老高!她們頓時就嚇了一跳!
金夫人她們出來逛街,自然不會自己來了。
因爲賭石街沒有辦法將車子開進去,所以金夫人就將司機停在了街口處的停車場,幾人走過去之後,各自上了自己的車,朝陸羽茶樓駛去。
沒過一會,就看到了一個古香古色的竹樓前,這裡便是蘇芮說的陸羽茶樓了。
幾人剛下車,立馬就有穿着旗袍的侍女走了過來。
蘇芮地給她一張卡,“天字房。”
薛志德摸摸收回已經準備好了的卡,耳根微紅。
那侍女看了一眼蘇芮遞過去的卡片,眼神微變,她原本就垂着的頭,更加低垂了一些,“幾位客觀這邊請。”
蘇芮回過頭朝金大夫人眨眨眼,然後非常俏皮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位客官,這邊請。”
不僅是金大夫人,就連一直都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笑的金二夫人也笑出了聲。
幾人被侍女指引着,繞過竹林,來到了蘇芮所說的那個天字房,一進放進,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副小橋流水人家的畫面,房間裡面入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側面的竹子,在竹子的前面卻是一個水池,裡面養着幾條錦鯉。水池的中央,架着一座橋,上面有一個蒲團,而在竹林的深處還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座小房子。
讓人彷彿覺得自身就置身於一片竹林之中。
幾人坐定,那侍女並沒有拿什麼茶單之類的讓蘇芮他們來點,而是靜靜的立在他們的身旁,等待蘇芮的吩咐。
“就喝雲頂茶吧,這茶喝起來對身體好,也不會影響睡眠。”蘇芮看向兩位金夫人。
金大夫人點點頭,“客隨主便。”
金小姐,好奇的說一句,“就是陸羽茶樓最有名的那個雲頂茶?”
“聽說這雲頂茶用特殊的器具泡出來,就如同雲霧一般。不知道到今天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見識到這一奇景。”金二夫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發現,此時,金二夫人的眼底也帶着一絲笑意。
若說金家在騰市的地位,金二夫人說的這番話,好像就有些妄自菲薄似的。但其實,想要見識到這番奇景,還真的需要一番運氣,先是需要泡茶的師傅在,其次還要看泡茶師傅的心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看心情,不知道多少人,來陸羽茶樓就是想看到這一奇景,只是,這位泡茶師傅卻都非常果斷的拒絕了。
當然,這位泡茶師傅之所以敢這麼大膽的拒絕客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他正是這家茶樓的主人。
“就要雲頂茶了。”金大夫人和今兒夫人,以及金小姐,全部都看向了那侍女。就連薛志德也將心懸了起來,如果那侍女拒絕了,蘇總的面子不就丟大了?!
但是讓他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那侍女笑着點點頭,“幾位客人稍等。”然後便退了出去!
兩位夫人還好,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不過,以蘇芮的耳力卻可以聽到三道鬆口氣的聲音。
蘇芮微微一笑,“這雲頂茶,對身體有很大的益處,多喝對身體好,走的時候,我讓他們給二位夫人裝一些回去。”
大夫人心中一動,她拍了拍蘇芮的手背,“認識了這麼半天,還不知道丫頭叫什麼?”
“我叫蘇芮,不知道兩位夫人……”
“我姓魏,你叫我魏阿姨就行了。”金大夫人笑容慈祥的說道。
蘇芮從善如流,甜甜的叫了一聲,“魏阿姨。”
“這是你瞿阿姨,她不愛說話。”
蘇芮又叫了一聲,“瞿阿姨。”
二夫人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蘇芮就知道這是同意讓她這麼叫。
“我叫金雯雯,你叫我金姐就行。”金雯雯也爽朗的說道。
這兩聲阿姨,蘇芮叫的可一點猶豫都沒有啊,一點都不在意,她這麼叫,是不是與金時文成爲一個輩分的了。
如果讓這兩位夫人知道蘇芮的真正年齡的話,就一定不會讓蘇芮稱呼他們爲阿姨了,不過誰讓蘇芮出來的時候做了一些僞裝,讓自己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小啊,所以才讓她們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芮丫頭和薛老闆早就認識?”金大夫人不着痕跡的看了薛志德一眼,然後問道。
“不瞞兩位阿姨說,我也是通過別人認識的薛叔叔的,當時只知道,正巧放假我想到騰市玩玩,就認識了薛叔叔。”
“芮丫頭,聽你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人士吧,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爲什麼會精通賭石?不知道你師從何人?”一直不怎麼說話的二夫人,終於主動的問了一個問題。
“瞿阿姨,我的確有一個師傅,不過這個師傅卻從未教過我賭石。我賭石全憑運氣了。”說到這,蘇芮臉色微紅,一看就是不好意思了。
但是金二夫人卻以爲蘇芮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並沒有深問,只說了一句,“運氣可以成爲實力的一部分?”
金大夫人拍了拍二夫人的手,笑罵道,“你這麼嚴肅,小心嚇到小丫頭。”
“每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以前我還會回答他們,但是每次我說都是運氣好的緣故,他們都不怎麼相信。索性,我也就不在家解釋了。運氣的確是實力的一部分。”
金二夫人聽到這句話,破天荒的卻笑了,“運氣的確是實力的一部分,芮丫頭,你運氣很好。認識了薛志德這匹黑馬。”
蘇芮微微一笑,知道這金二夫人已經看出薛志德和她的從屬關係了,但其實,她並沒有想要藏着掖着。想與人平等交往,自然要有對等的身份。
相信唯一珠寶真正的主人,再加上賭石運氣好到爆,足以給她加分,讓她可以平等的和對方談話!
蘇芮昂起頭,眼睛微眯,“我卻覺得,認識我是薛叔的運氣。”
金二夫人看了一眼薛志德,發現,薛志德臉上沒有一絲不滿,反倒滿是感激。她心中微嘆,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看來薛志德非常感激蘇芮啊!
其實金二夫人並沒有猜到蘇芮和薛志德真正從屬關係,她只以爲薛志德和蘇芮是合作的關係,蘇芮負責原料供應,而薛志德負責經營唯一珠寶。
唯一珠寶這麼火爆,不僅是董春成他們眼紅,其他人一樣眼紅!金家怎麼會不眼紅?!但是金家卻有自己的原則,是不可能因爲眼紅唯一珠寶,就去做出像董春成那樣的事情的。
所以,金二夫人才會感慨,蘇芮雪中送炭送的及時,撿到了薛志德這匹黑馬。
金大夫人瞪了金二夫人一眼,“今天不是說好了出來散心的,你怎麼又想那些破事?!”
“大嫂……”在大夫人的瞪視下,金二夫人只得消聲了。
“薛老闆,唯一珠寶什麼時候重新開業?”比起二夫人所關心的怎麼賺錢,顯然金雯雯更加關心唯一珠寶什麼時候開業。
薛志德搖頭苦笑一聲,“除非洗脫唯一珠寶的造假嫌疑,否則唯一珠寶無法開業。”營業執照都被收了,他如何能開業?恐怕開業了,對方就會揪着他這點不放,然後將店裡面的珠寶洗劫一空!
金雯雯立馬就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這些人也真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唯一珠寶是被人誣陷了。大家都是做玉石生意的,連A貨B貨都分不清?!”金雯雯撇撇嘴,對於那些分不清真相的人非常鄙視。
“對了,那個女人跟董春成那麼熟,難不成誣陷你們的事情與董春成也有關?!”
“雯雯!”金雯雯話音剛落,金二夫人立馬就嚴肅的叫了她一聲。
金雯雯朝蘇芮吐了吐舌頭,剛纔她也是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記自家老媽還在場。
蘇芮輕笑一聲,金時文都三十多歲了吧,這金雯雯真的是金時文的姐姐嘛?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不管是外表年期,還是心性,看起來都不像三十多歲的人。
“瞿姨放心,我們今日在這裡說的話,不會在傳到第二個人的耳朵裡。”
見蘇芮做出保證,金二夫人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但是她還是瞪了金雯雯一眼。
“這件事還在調查之中,與董副會長有沒有關係還需要在調查。不過,唯一珠寶絕對的不是這點小事就能打倒的。”
二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蘇芮一眼,這點事當然打到不了唯一珠寶。騰市的總店都已經關門了,上市的店鋪卻還開的好好的,聽說,上市有人拿着收拾質疑過唯一珠寶,想要退貨。但是卻被杜夫人給擋回去了。不知道蘇芮與杜家有什麼關係?
但只是這件小事,就足以看出蘇芮的身份一定不低了。否則怎麼會引得上市的杜家夫人替唯一珠寶出頭?因爲喜歡唯一珠寶的首飾?即使再喜歡,杜夫人也不會爲了一個死物,做出這樣有可能得罪人的事情。
“太棒了!這麼說,唯一珠寶不會受到影響咯?”金雯雯拍拍手,興奮的說道。
蘇芮笑着點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我上次看上了一套首飾,還沒來得及買,唯一珠寶就出事了。”
“不知道金小姐看上的是哪一套?”薛志德突然問道。
“就是那套由紅翡製成的火蓮。”
“那套還沒有賣出去,正在保險箱收着,如果金小姐想要,今天就能送到府上。”但是旋即,薛志德便苦笑一聲,“當然,金小姐可以請專業人士鑑定一下。”
金雯雯在聽到薛志德說可以將首飾送到她家的時候,眼睛頓時就是一亮,聽到薛志德後面的話,頓時就不高興了,“我又不是那羣笨蛋,A貨B貨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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