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你聽我解釋,你,你聽我解釋啊!啊!救命!救命啊!”那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喊着,但是張宏的不僅沒有停下來,力氣反倒更大了!
很快,那女人的聲音就越來越弱,直到消失沒有了!
但是張宏卻依舊錶情兇狠的在用力抓着那個女人的頭髮,將那個女人的頭朝茶几上撞!
如果有人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張宏嘴裡正念念有詞!
“……我叫你背叛我,我叫你欺負我!你個賤人,賤人都是賤人!去死吧賤人!那些財產是我的!你們憑什麼跟我奪!?賤人生的小賤人!都給我去死!”
安靜的客廳裡響起了咚咚的聲音,那女人早就沒有了聲息,終於,張宏鬆開了那女人的頭髮,站直了身體,胸口不斷地起伏,喘着粗氣!
而那個光裸的女人此時早已面目全非,她驚恐的張大眼睛,然後從沙發上滑落!
張宏喘勻了之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早就沒有了氣息的女人!然後轉身就去了廚房。
當他出來的時候,手裡正拿着一把泛着冷芒的菜刀!
他走到臥室門口,然後一臉木然的打開門,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臥室!以及被打開的窗子!
張宏淡定的走到窗口,朝下看去,卻見外面早已空無一人,看來那個男人聽出外面客廳的不對來了,知道不妙,所以逃跑了!
一陣冷風吹來,張宏激靈一下,他猛地轉過頭,看向了客廳!沙發上垂下了一隻無力的胳膊!
張宏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趕緊快步走到客廳,看着沙發上,滿臉血污,死不瞑目的女人,他不禁又打了一個哆嗦!
他嚥了咽口水,然後手緊緊攥着菜刀,走到那個女人跟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朝那女人的鼻子下探去!
女人早已沒有了呼吸。
菜刀咣噹一下就掉了到了地上,張宏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此時他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他殺人了,他殺人了!
張宏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菸,好幾次纔將煙點着,他猛地吸了一口煙,身上的哆嗦有所緩解,但也只是緩解而已。 шшш¤ ttka n¤ c o
他眼睛盯着那女人的屍體,往後退去,然後坐在餐廳的椅子上,遠遠的看着那女人!
等他將煙盒裡面的煙全都吸光,他纔將心情平復好。抽完最後一口煙,然後將菸屁股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張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進了一個房間。
沒多久,他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一個編織袋,將那個女人小心翼翼塞進去,然後放在一旁。
之後張宏又回到臥室,將那女人的東西全部都放在箱子裡面,一起放在了編織袋的旁邊。做完這一切之後,張宏又將客廳清理乾淨。做着一切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如果有人在的話,就會發現,他的手是顫抖的!
當客廳裡面的血跡被擦乾淨了之後,張宏又坐在了剛纔他坐的椅子上,淡淡的看着那編織袋和箱子!
冬日的白天總是短暫的,沒過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等天色全黑之後,張宏才搬着箱子下樓了。
他沒有遇到任何一個鄰居,其實即使見到,他也不一定認識。搬完箱子之後,他並沒有立刻將編織袋擡下去,而是繼續靜靜的等待。
此時他並沒有開燈,整個房間只有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然後時間過了十二點,一直靜坐的張宏動了,他小心翼翼的將編織袋搬了下去,然後放在了車子後備箱裡!
將後備箱關上,張宏喉嚨動了動,他左右看了一眼,四周都靜悄悄的,外面寒風刺骨,此時大家早已進入了溫暖的夢鄉!
但是張宏並沒有放鬆,他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上了車!
可是,張宏並不知道,遠處的一輛車內,早有人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張宏驅車一直往北開,京城北方環山,張宏一直開了四個小時,才選中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停下了車。
此時已經凌晨四點,但是天色依舊是黑漆漆的!張宏先是從後備箱裡面拿出一個小兵工鏟,拿着小手電,就朝林子裡走去!
就在他走進林子的十幾分鍾之後,一輛車開了過來,奇怪的是,這麼黑的天,那輛車竟沒有開大燈,好似幽靈一般,停在了距張宏車子幾百米的前方!
過了一個多小時,張宏才從林子裡走出來,絲毫沒有發現,一輛不屬於這裡的車停在了不遠處!
這次他搬的就是那編織袋了,又過了半個小時,他才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上車之後,張宏立馬就掉頭揚長而去了!但是那輛車卻並沒有繼續跟上,而是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小主子,還是我去吧,你在車上等我就可以。”柳宗手上拿着手電,苦着一張臉說道。
蘇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張宏將人埋在哪裡了麼?”
柳宗一噎,“我可以去找,小主子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找到!”
蘇芮繞過柳宗直接朝林子走去,柳宗嘆了一口氣,趕緊給你上,走在蘇芮的旁邊,替蘇芮照亮。
柳宗絲毫不記得,蘇芮的夜視能力有多好了。
蘇芮脣角微翹,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剛纔在車裡,蘇芮雖然沒有跟蹤張宏進林子,但是一直都在用天眼監視着,所以很快,她就找到了張宏掩埋屍體的地方。
柳宗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很容易就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她從後背拿出鏟子就要挖。
“等等!你要幹什麼?”蘇芮色伸手攥住那個鏟子。
“將屍體挖出來啊!”柳宗撓撓頭,不自然的說道。
“挖屍體幹什麼?”蘇芮皺了皺眉頭。
柳宗見狀,就知道自己可能相差了,他趕緊將鏟子收起來,“小姐我們不用將屍體挖出來去報案麼?”
“你將屍體挖出來,到時候張宏倒打一耙怎麼辦?”
柳宗心裡一驚,他剛纔就差一點就下鏟子了,如果真的將這屍體挖出來去報警,他雖然不怕被張宏誣陷,但是就怕破壞了蘇芮的計劃。
“小姐,您是想要……”
蘇芮搖搖頭,“現在還不到時候。”然後她轉身就往外走。
柳宗趕緊跟了上去。
張宏將那個女人的屍體掩埋掉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往西走,他車裡還有一箱子女人的衣服呢。
張宏將車子開到城西的垃圾場的時候,天色已經有要亮的趨勢了,張宏將那箱子從車上搬了下來,然後就朝垃圾堆走去,他一邊走,還一邊扔,直到走到垃圾場的中間,纔將這一箱子衣服給扔光。
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有些亮了,張宏趕緊回到車裡,驅車離開了垃圾場!
蘇芮並沒有跟着張宏到垃圾場,但是她卻用天眼,將張宏的所作所爲都看在了眼裡。
她不得不說,張宏還算有些頭腦的,知道不能將人和衣服,以及代表女人的身份的東西埋在一起。那些衣服扔在垃圾場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處理方式。
蘇芮回去之後,就給假閆輝打了電話,讓他注意一下張宏的動向,她可沒忘記,還有一個逃跑的男人呢,想必張宏不會讓這麼一個大隱患在外面逍遙自在。
同時,蘇芮也讓柳宗找人注意着那個男人的動向。
蘇芮猜的沒錯,第二天中午,假閆輝就給蘇芮打了電話,張宏撤了那個一直沒人敢接的,對樑朝暉的懸賞,反而改成懸賞一個男人,不過那個男人和樑朝暉的身價可差遠了,一萬塊,就買那男人一條命!
現在這一萬塊可不是小錢,絕對算是大單子了。
那男人在家躲了一天,他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有人在找他的消息,立馬就要跑。
這男人的命沒有樑朝暉的值錢,但是這也意味着,這男人的命要比樑朝暉的好拿到啊!所以各方人馬都蠢蠢欲動,有的人早就已經盯上他了!
正準備找機會下手之際,那男人就聽到風聲準備跑路了!
到嘴的鴨子能讓他飛了麼?那些人自然不會同意!若不是有暗旅的人在暗中保護,恐怕那男人早就被人殺了!
將那男人送出京城,蘇芮就讓柳宗將保護那男人的暗旅叫了回來,將那個男人送出京城,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就看他能不能跑掉了。
做好這些,蘇芮就將這件事放下了,倒是柳宗時常瞭解京城北方的事情,就等那女人被發現呢!
最後還是蘇芮看不下去了,將來柳宗派去了S省,幫杜言的忙。
張宏將那個女人埋屍荒野,並且還懸賞那男人的姓名之後,並沒有因此輕鬆下來,第三天,他就在二手市場,將房子給掛了出去。
這時候還沒有二手房市場,更沒有什麼中介公司,買房賣房從來都是靠打聽,像張宏這樣,直接將房子掛在二手房市場的很少見。
再加上,這個房子張宏標的並不便宜,足足有二十五萬!
二十五萬都可以買一套新房了,其實張宏心裡也那準有沒有人會看上這房子,但是他又不敢輕易降價,就怕有人覺得這房子有問題。
但是沒想到,他在將房子掛上的第二天,就有人給他打電話,說想要買房子。
張宏自然不會拒絕,他恨不得立馬就將房子脫手。
但是奈何,人家要求先看房。
按照往常,這種事情,張宏直接交給秘書就可以了,但是這次,張宏卻不放心,而是自己親自把關。
那人看起來非常的滿意,尤其是對房間的裝修以及傢俱,看起來非常的喜歡。
張宏心頭一跳,立馬錶示,二十五萬並不包括這些傢俱。
那人臉色果然就沉了下來,但是沒想到,那人居然願意加價!只希望這些傢俱也能留下!
張宏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房子賣掉了,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再加上,這些傢俱那人出價不低,足足有一萬塊!而且,那人還威脅他,如果不將傢俱和房子一起賣給他的話,他就不買了!
最後,張宏還是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下來,那人非常爽快的跟張宏辦了過戶。
張宏終於送了一口氣。
晚上,蘇芮在書房看書,一名暗旅敲門進來,案後講一個牛皮紙製成的檔案袋放在了桌子上。
蘇芮並沒有將書放下,也沒有去看那牛皮紙袋裡面的內容。
“都辦妥了?”
“是,按照小主子的吩咐,我將傢俱一起買了下來。”那人恭敬的回答道。
蘇芮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了桌子上的牛皮紙袋,“那個人怎麼樣了?”
“他現在在火車上,應該是準備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