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府機關大院,熊斌仰在牀上,悶悶不樂。
“熊斌,昨天出門時不都好好的,怎麼兩個人一見面就鬧矛盾了?”李名淑坐在牀邊上,關切地問。
“媽,是我不好,是我惹可馨生氣了。”
“到底爲什麼事?問你你又不說,就是託人做工作,媽媽我也不知從哪裡着手呀。”
“媽,這事您別操心了。做什麼工作,沒用的。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很嚴重嗎?會不會影響到這次訂婚?”
“媽,我明天就走。訂婚的事放一放再說。”
李名淑從熊斌房間裡出來,抓起電話想問問韓菊如到底是怎麼回事。
熊孔周做個手勢示意她別打:“先在飯店裡,陳董打可馨的電話,可馨都不肯露面,你這時候打韓菊如的電話又解決什麼問題?”
“這丫頭,不同意就不同意,幹嘛不早說?等斌兒回來了,又出點子不同意了,這不是存心開涮?親友們都知道斌兒中是回來訂婚的,現在可好,我們的面子往哪兒擱?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熊孔周淡淡地道:“現在還沒有訂婚就鬧起了矛盾,那要是訂了婚或者結了婚鬧矛盾的話,還不是也要惹人笑話?再說我們熊斌,條件又不差,難道除了陳家的姑娘他就找不到對象了嗎?”
李名淑聽熊孔周這麼說,氣才小了點:“老熊,你說的也是。這門親事本來就是韓菊如自己撩起的。不同意拉倒。面子事小,斌兒的幸福纔是重要的。”
陳至信家,客廳裡的沙發上,韓菊如表面上是在看電視,其實心裡在想着可馨和熊斌鬧彆扭的事,小冤家如果真的要退婚,其他的事不說,如何面對李名淑,成了令她最頭痛的事。想到這件事,她就又氣又煩。正煩着哩。聽得車子響,是陳可馨回來了。
陳
可馨回家,見她媽媽一個人還在客廳裡等她,感到有些奇怪。
“媽媽,爸爸休息了嗎?”
韓菊如點了點頭:“你爸爸爲你的事生悶氣,早睡了。”
“媽,哥回來沒有?”陳可馨一笑,她並不信。
“你們不是在一起嗎?難道他丟你的包了?”見女兒氣咻咻地,韓菊如笑問。
陳可馨喊着“陳德全你出來”樓上尋到樓下沒尋着,一屁股跌坐在客廳沙發上,抓起電話打陳德全的電話,電話那頭嘟了一聲又變成忙音。
“好哇,你連電話都不敢聽了。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馨,你哥又怎麼欺負你了?”韓菊如見陳可馨生這麼大的氣,忙問原委。
陳可馨也不答話,氣呼呼地拉條紗巾蒙了頭,向裡睡在沙發上了。
韓菊如搖頭笑笑,還是坐在了陳可馨的邊上。
“可馨,你哥出去時我都交代他好好開導開導你的。當然,濟民也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但和熊斌比,熊斌的優勢還是明顯一些。再說媽話已經說出了口,熊家也是要面子的。你哥他是一番好心,你怎麼生那麼大的氣?”
“媽,他一番好心?您是怎麼知道他是一番好心的?”陳可馨這才知道陳德全是借給熊斌當說客的名義請她吃西餐的。
“他怎麼不是好心?他怎麼說的?”韓菊如不知道在飯店發生了什麼事。
“媽,他回來了您再問他。”
百家樂超市冰市,陳德全和郝嫣紅正用冷飲。
郝嫣紅見陳德全連掐了幾次電話,酸溜溜地問:“誰的電話?是因爲我在這裡不方便聽嗎?”
陳德全笑個不停,笑罷方說起剛纔導演的一幕來。
“原來是這樣子喲,我以爲你又粘惹上誰了。”
“
這下可捅馬蜂窩了。”陳德全吐了一下舌頭,“惹了可馨比惹上誰都麻煩。”
“你妹妹和濟民兩個人的電話你都不聽,誰知事兒是成了還是砸了?”
“可馨接二連三打我的電話,百分之百是興師問罪。濟民那麼文縐縐的,攻擊指數等於零,肯定是早已經弄巧成拙了。”
“濟民到底是喝過洋墨水的,怕不至於攻擊指數爲零吧?”
“嗨,在愛情這方面,有時還是霸王硬上弓湊效。你應該知道啊!”陳德全衝郝嫣紅擠擠眼,惹得郝嫣紅掐了他一下。
陳德全回來,聽得家裡已是靜悄悄地,心裡稍微安穩了一點。但當他打開客廳裡的燈,見陳可馨和衣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知道可馨還等着他,找他算帳。三十六計走爲上,陳德全見陳可馨已經睡着,於是躡手躡腳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可馨其實並沒有睡着,見陳德全上樓,也輕輕悄悄地跟到了陳德全的房間。
陳德全把長褲脫下來,掏出錢包和華美飯店的開餐發票往牀上一丟準備去洗,突然之間見房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門口站着一臉怒容的陳可馨,嚇了一跳。
“你又打着我的牌子哄媽媽的錢花,是吧?”陳可馨一屁股坐到牀上,抓起那張發票。
“我不是幫你嗎?怎麼說得那麼難聽?”陳德全噓了一聲,怕她驚醒爸媽。
“誰要你自作聰明,多管閒事?”
“你這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嗎?”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和易濟民都說了些什麼?”
“我說什麼了?易濟民的腦袋長在他自己的腿上,我管得着嗎?”
“前天晚上你偷聽了我和爸媽的談話,還衝我擠眉弄眼,你當我是白癡啊?”陳可馨越說越來氣,擂了他一通才罷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