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門口幾個人都愣在了那裡,不過作爲非常有雄心要爭繼承權的唐鈺和唐林,他們當然第一時間就聽出了聲音的身份。樂—文
唐鈺首先說:“叔叔很抱歉,我沒有幫您守好門,打擾了您在宗祠的祭祖活動。”
唐林也緊隨其後:“叔叔這都是我的錯,沒有按照您的方式正確處理好和唐鈺表哥之間的矛盾,結果還打擾了您的祭祖。”
當他們的話才說完,幾位老人就走出了宗祠,不過和想象的並不一樣,這幾位老人並沒有滿頭白髮,而仍然都是黑髮,只是髮色都已經有些發白了,但最多也就是兩鬢斑白了,想來就會因爲合理的膳食營養搭配,再加上在宗祠裡修身養性的結果。
看到這幾位老人,周銘和唐林都想起了一路上唐林的介紹,想來這些人就是宗祠族會的長輩們了。
宗祠族會說起來是唐氏家族一個很特殊的存在,由於當初家族規定了繼承人的年齡,超過年齡的人是無法繼承家族財產的,這是爲了保證家族永遠的年輕化,更是爲了警惕有哪一脈壟斷某個產業的事情發生,要讓整個家族產業有機會注入新鮮的血液,不至於腐朽。
不過其他沒能繼承家族的長輩,就只能進入了宗祠族會,充當對家族的監督和引導作用。簡單說來,就是在平時的時候看着家族的各項產業,在族長做出錯誤決定,或者做錯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力對事情進行糾正,甚至可以廢除族長;而當族長在突然離世,沒能來得及指定繼承人的時候,宗祠族會就會出來主持選出新的繼承人。
正是這些權力,可以說這個宗祠族會就是唐氏家族最後的保障!
“你們剛纔在門口的話我們幾個老傢伙在裡面都已經聽到了,看來在繼承這個問題上,我們唐氏家族也不至於後繼無人呀!”
老人開了一句玩笑,他隨後上下打量了唐然幾眼問:“你就是景榮遺留在國內二十年的那個女兒唐然?”
面對這個問題,唐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這時唐林很着急的給他解釋:“這是唐景勝唐叔叔,他是我們唐氏家族現在所有人當中輩分最高的長輩,也是宗祠族會的會首,不僅所有涉及宗祠祭祀方面的事情都歸他管,甚至當家族長突然離世,尋找並指定繼承人的事情也由他來做。”
聽着這番解釋,唐然這才恍然點頭然後對唐景勝說:“唐叔叔好,雖然我從來都不知道我親生父親的事情,但我知道我就叫唐然,從我記事以後我就叫唐然。”
唐林也在唐然的自我介紹以後跟着說:“唐叔叔,唐然表妹知道自己沒來過舊金山,因此今天第一天來就專程過來向您問好……”
唐景勝伸手製止唐林接下來的話:“問好什麼的就不必了,我們唐家不在乎那些虛禮。”
說完他又對唐然說:“唐林已經給我打了電話,我已經知道你的事了,經過dna鑑定,可以完全確定你就是景榮的女兒,我很歡迎你回來繼承家業,你作爲景榮唯一的直系後代,是唐氏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最有這個資格,不過在我們唐氏家族,從來沒有排位可以說明一切的,你要想真正得到繼承權,你就
必須告訴我們你有這個能力。”
“可是我怎麼才能告訴你我們有這個能力呢?總不能現在我們對你說吧?”周銘這時插話問道。
對於周銘的問題,唐景勝先是一愣,他上下仔細打量了周銘兩眼很不客氣的說:“很抱歉我並不認識你,本來你沒有任何和我說話的資格,不過你既然是幫唐然說話的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是不會說的,因爲如果你們連這點都猜不到的話,那麼我想你們也沒有必要再爭繼承權了。”
說完,唐景勝不管其他,直接離開了宗祠,只留周銘唐然還有唐鈺唐林幾人。
唐鈺看着周銘微笑着說了一句丟人,然後站頭問唐然:“你確定不和我結婚嗎?你是第一我是第二,只要我們倆能結合,這繼承權是誰也不可能威脅到的,而那個傢伙他只能給你帶來無止境的恥辱。”
“我不准你這樣說銘哥哥!”對唐鈺的辱罵,唐然當即不幹的大聲道,“我告訴你,銘哥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他比你這種神經病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了!”
唐鈺非常惋惜道:“我真是替你感到惋惜,因爲那個傢伙根本就是個白癡,不過這也無所謂,隨後馬上要進行的家族晚宴會議,我想你就能看清那個白癡的真面目,到時候我們再結婚,一樣能拿到繼承權,所以請你相信我,我會包容你原諒你的錯,直接你回心轉意願意嫁給我。”
唐鈺指着唐然說完他也離開了宗祠,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唐然很莫名其妙的說:“銘哥哥,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呀?我都完全不認識他,他就過來要跟我說結婚什麼的,而且還是那麼一種我一定會答應他的語氣。”
周銘笑着拉起唐然的小手說:“沒辦法,這有些人就是這樣的,裝的逼多了,會有點忘了自己是在裝b了,最後就會鬧了笑話。”
隨後周銘又對唐林說:“既然宗祠的長輩們都已經離開了,我們也就沒了在這裡的必要,我們也先走吧。”
唐林沒有意見,他們隨後就來到了唐家老宅,這棟老宅就是唐氏家族真正的城堡。
晚宴在城堡的大廳裡舉行,當週銘他們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經坐了不少人,當然這裡的情況也和在船上一樣,所有人都按照各自的小集團坐在一起,分屬不同集團的人幾乎都不會有任何交集,周銘和唐然由於剛來這裡,並不認識任何人,因此就只能坐在唐林這一桌了。
但這個安排,卻讓唐然敢到很不自在,突然她拍了一下背後,周銘好奇的問她怎麼了。
唐然很不好意思的回答說:“周圍的人都很奇怪的在看我們,感覺跟我背後被人惡作劇的貼了什麼紙條一樣。”
周銘笑了,對於唐然說的情況,周銘當然早就察覺到了,可以說幾乎就從他們坐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全場的人就在對着自己指指點點說着什麼。
“當然不會有人那麼無聊,而且你背後如果可能會被貼什麼東西,我也會第一時間把他撕掉的,你完全不用擔心;至於現在的情況,只是因爲我們是整個晚宴的焦點,想不被人看不被人討論都是不可能的,你可別忘了你是唐氏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周銘說。
“可是現在整個唐家都知道了嗎?唐
林不是說給我們保密了嗎?是他出賣了我們,真是垃圾!”唐然生氣道。
對於唐然的猜測,唐林很無辜的辯白了一句我沒有,周銘笑着讓他稍安勿躁:“我想這和唐林先生並麼有什麼關係,因爲我們在船上的事鬧的太大了,這些人又是爲了各自老大的繼承權什麼消息都能共享的,所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並不奇怪。”
正當周銘和唐然唐林說話的時候,就聽周圍突然響起一陣驚訝的倒吸氣聲。
這讓周銘和唐林感到有些奇怪,他們轉頭看去,就見一位老人在一位年輕女孩的攙扶下來到了周銘他們身旁:“看來你們這裡挺熱鬧的嘛!”
一句話讓唐林心頭一驚,他馬上站起身來問好道:“唐阿姨好,唐瑤表妹你好。”
隨着唐林的話,周銘和唐然立即知道了來人的身份,根據事先唐林告訴他們的消息,她就是宗祠族會裡的長輩之一唐徽茵,她是唐然的表姑,也就是她在上一次的家族會議裡提出還有唐然這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而她身旁的唐婉兒,則就是唐氏家族順位第四的繼承人了,也是除了唐然以外,前十順位裡另外一名女性。
正是這樣的身份,纔會讓其他人那麼驚訝,顯然在現在這個誰都想繼承唐氏家族的情況下,第一順位繼承人的突然出現,原本就讓大家非常敏感了,現在第四還主動來拜訪第一,就不能不讓大家都想一下了。
難道說唐然就是唐徽茵和唐婉兒帶到舊金山的嗎?爲的是要給他們繼承更多的家產。可如果是這樣,唐然爲什麼會和唐林坐在同一桌上呢?還是唐然就是唐林帶來的,唐徽茵這麼做是想讓唐林懷疑唐然,又或者是他們三脈爲了繼承權,都已經放下了各自的成見,要一起爭了……
不過對於周銘和唐然來說,他們卻並沒想那麼多,周銘只是覺得既然得知了她們的身份,就讓唐然先起來和唐林一樣問好。
唐徽茵上下打量了唐然幾眼很滿意的點頭說:“不愧是景榮表哥的女兒,和他長的真是太像了,把你留在國內二十年真是讓你受苦了,不過你也不要怪你父親,他當年孤身回來繼承家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置他於死地,此外還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
唐然微笑着說:“非常感謝唐阿姨告訴我這些,但實際上我在國內過的很好,我並不怪我親生父親。”
唐徽茵挑了下眉說:“這樣就好,我知道你這次是來繼承家產的,你也是我在上一次的家族會議裡提出來的,所以原則上我還是很希望你能繼承你父親地位的。”
唐徽茵隨後又說:“不過我相信你也已經看到了,現在的形勢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我就不多在這裡了,免得其他人又多出了什麼沒必要的幻想,以後有時間我會再陪你好好聊聊你父親的。”
說完唐徽茵就離開了,但唐婉兒卻並沒有馬上跟着離開,而是主動伸手給唐然說:“非常高興能見到你唐然表姐,我真沒想到居然在我之外還有你這麼一位第一順位繼承人,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在繼承的問題上,我們始終是處於一個非常弱勢的地位,所以我希望我們以後能有機會再多聊聊。”
留下這句話,唐婉兒也跟着唐徽茵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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