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布魯克和律師艾倫以後,周銘就急急忙忙趕回了酒店,他沒有通知同在酒店的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直接來到了林慕晴的房間。
“慕晴姐,你剛纔在電話裡說接到了國內的電話是怎麼回事?”才走進房間,周銘就向林慕晴發問道。
“是嶺南我姨媽打來的電話,關於我那位表妹唐然的,不知道周銘你還有印象嗎?”林慕晴既猶豫又很小心翼翼的問。
面對林慕晴這個問題,周銘猛然愣在了那裡,因爲他是真沒想到會是這個事情,儘管路上他就接到了林慕晴的電話,林慕晴也提到過是什麼事,可那時還是在車裡,又有艾倫和布小說魯克坐在身邊,周銘是真不好接太長時間的電話,就沒有仔細去聽去記,所以現在對於林慕晴的問題感到十分的意外。
不過在意外之外,隨着回憶涌上心頭,周銘還感到了有些尷尬,這是周銘想起了自己在嶺南的時候,唐然似乎對自己有好感來着,儘管周銘沒對唐然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但在流氓罪還沒有被取消的這個年代,這種隨意撩妹的行爲是要坐牢的。
儘管對周銘來說,那並不是自己主動的,可問題是這話很沒說服力呀!難不成自己隨便耍耍帥,人家女孩就上杆子追不成?在公家單位上班的唐然好像條件也沒那麼差吧,相反還是個香餑餑呢!否則在南江的時候,她的‘對象’就不會對自己那麼敵視了。
當然了,從另一方面來說,或許自己現在身在美國,以自己現在的身家,國家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可關鍵那是林慕晴的表妹,要是人家真告狀上來,還是很讓人羞愧的。
不會……真是這個事情吧?
周銘有點心虛的這麼想着,可接下來林慕晴的話卻讓周銘傻了眼。
“周銘很抱歉,是我太不懂事了,現在明明就是你進行計劃的關鍵時刻,你都已經把加勒比投資公司、路易斯投資公司、聖馬丁投資公司和新曙光投資公司等四十五家投資公司告上了法庭,並索賠一千億美元,這可以說是你向亞當斯家族吹響了戰爭的號角,我怎麼還能拿這種事情來煩你呢?我太不應該了!”林慕晴非常自責的說。
周銘擡頭很詫異的看着林慕晴:“或者慕晴姐你可以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銘沒法不詫異,因爲他原本低頭是因爲自己內心的尷尬,可卻沒想在林慕晴眼裡居然成了煩惱,她以爲自己是在這種時候鬧出這一出鬧劇感到煩躁,所以她才無比的愧疚和自責。
林慕晴卻仍然搖頭道:“我已經錯了一步,我不能一錯再錯了,周銘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事業,你要聯合三大家族打敗亞當斯家族,這些小事情是不能讓你操心的,我相信我自己也能解決……”
不等林慕晴說完,周銘就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然後周銘低頭吻住了她的脣,纔將她後面的話給堵在了肚子裡。
“慕晴姐,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做我的女人,那麼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要說什麼相信你能解決,應該說你要相信我們能一起共同解決。”周銘說。
“可是還有現在周銘你最重要的事情……”
林慕晴着急想說什麼,不過周銘卻打斷她道:“慕晴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現在你的事情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我周銘連自己女人的事情都擺不平,那我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了!”
林慕晴的眼睛溼潤了,她聽着周銘那句霸氣絕倫的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一般,儘管林慕晴一直以來都是很崇拜很喜歡周銘的,但在這一刻,她只覺得周銘就是唯一。
周銘微笑着隨後又問:“所以慕晴姐你還是要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是嗎?”
林慕晴嗯一聲點頭回答:“其實就是唐然失蹤了……應該明確來說也不算失蹤而是離家出走,她在留下一張字條以後就跑來美國了,我姨媽知道我現在就在美國,她就急忙打電話給我了。”
“跑來了美國?”周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說,“這是什麼情況,慕晴姐你能說的再明白一點嗎?”
林慕晴點頭說好,隨後周銘就瞭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要說起來,這個事情也並不難理解,簡單說來就是由於自己的原因,唐然要和之前那個對象分手,可對方並不同意,還在對唐然死纏爛打,唐然的父母看唐然的年齡一天天大了總不結婚也非常着急,爲了避免鄰居一天天的在背後說閒話,唐然的父母要強迫唐然嫁給魏華,就是他們給她相中的‘對象’。
唐然對此當然是死命不答應,但並不是每一個女兒的父母都有那麼開明的,尤其是在這個年代,於是唐然的父母就偷偷拿走戶口,要瞞着唐然幫她和魏華辦結婚證。
這個事情是偷偷來的,但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巧,那天唐然正好要去民政局辦事,就碰到了自己父母,知道了這個事情,當時唐然就和父母在民政局鬧起來了。
唐然不僅怒罵魏華不要臉,追求不成居然直接走她父母那邊,要瞞着她辦結婚證,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唐然還責怪父母完全不尊重她的意願,要包辦她的婚姻,是一種封建思想殘餘。
“當時鬧的很大很兇,不僅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出來調解,後來鬧到連派出所都來人了,大街上圍了很多人。或許也正是因爲這樣吧,我姨媽和姨丈覺得非常丟人,就很憤怒的罵她是涻竈罅,這是南江那邊罵人的話,就是說唐然是一輩子嫁不出去的姑娘。”
說到這裡,林慕晴這不免感到有些憤慨:“後來我姨媽和姨丈更過分了,他們居然把唐然給鎖在家裡,還是要給唐然把結婚證辦了,可唐然很聰明的叫來開鎖公司從家裡跑出來了,她再也沒有回過家,只給我姨媽和姨丈留下了一張她去美國的字條,所以我姨媽就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這真是一個操蛋到讓人憤怒的故事。
這是周銘在聽完林慕晴的敘述以後最直接的想法,因爲唐然的父母想讓唐然快點嫁人這本身無可厚非,但你們給她介紹對象就好了,就算介紹一個人渣也僅僅只是介紹,都沒什麼關係,但他們居然還瞞着唐然拿戶口本出去直接辦結婚證,在被唐然撞見以後就把唐然給反鎖在家裡,這就很過分了。
“我雖然知道現在很多老一輩的人的思想很頑固,但逼她結婚不成就把她反鎖在家裡這也太過分了,難道唐然不是他們的親女兒嗎?”周銘很憤慨的說。
面對周銘的憤慨,林慕晴的表情卻有些愕然,她告訴周銘:“說起來唐然好像還真不是我姨媽姨丈親生的。”
這一下週銘也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氣話居然就成真了。
林慕晴接着給周銘解釋:“我記得我以前曾聽我姨說過,她好像以前得過病,所以無法生育,她爲了能給姨丈留個後,就從外面抱.養回來一個孩子,就是唐然。”
聽着林慕晴的解釋,周銘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似乎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會半會又說不上來,並且現在也並不是糾結其他的時候,周銘就放下了自己的疑惑,可這時的周銘還並沒有意識到,他放下的這個疑惑,纔是很多問題的關鍵,不過這是後話暫不提罷。
周銘無奈的聳了聳肩說:“好吧,可就算是領養的女兒,但在家裡養了二十多年,總有感情了吧?把女兒這樣逼着嫁人,一言不合就反鎖家裡這怎麼看都過分了的。”
說到這裡周銘嘆了口氣沒有再往下說了,畢竟那是別人的家事,就算再過分自己一個外人說三道四亂嚼舌根的也不太好,更別說唐然那時還那麼喜歡自己。
於是周銘搔了搔頭說:“不過說再多也沒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唐然也已經來了美國,我們還是先找到她纔是重點。那麼慕晴姐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嗎?畢竟美國這麼大,如果一點線索都沒有,要找起來就太困難了。”
林慕晴點頭說:“這點還是知道的,我姨丈發現唐然離家出走了以後就立即動用關係去查了,發現唐然辦的是一張旅遊簽證,根據唐然的簽證以及調取的出入境記錄,她選擇的目的地是舊金山。”
“舊金山?她爲什麼要去那裡?”周銘非常疑惑的問。
“我想這或許是因爲她對那裡最熟悉吧。”林慕晴說,“她以前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就在舊金山,在她從幹部學校畢業以後,我姨和姨丈曾帶她去舊金山旅遊過一次,所以她在完全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下,纔會選擇最熟悉的地方。”
周銘默默的點頭說:“原來如此,這倒是一個還能讓人放心的消息,不過她一個人跑到美國來始終還是不行的,慕晴姐,我想我們儘可能的馬上動身去舊金山吧。”
“儘可能馬上?周銘你真的要去嗎?”林慕晴驚訝的問。
“那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慕晴姐你說出來的,我當然要做了。”周銘笑着回答。
林慕晴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周銘的房門卻突然被敲響了,周銘過去開門,是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
見到周銘和林慕晴在這,他們都並不感到意外,伊爾別多夫還開玩笑說:“希望我們的突然來訪沒有打擾到二位的浪漫世界,不過還請二位原諒,因爲我們更關心今天去法院的情況,雖然我們已經看到新聞了。”
“其實情況就和你看到的一樣。”周銘攤開雙手回答。
林慕晴這時卻說:“童主席、李董還有伊爾別多夫先生,我希望你們都能勸勸他,他說他要去舊金山,而且還要儘快和馬上。”
這話讓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都很驚訝,因爲他們都不明白什麼情況,對此林慕晴解釋說:“這個事情都怪我,是我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是我的一些家事。”
“雖然我並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如果只是家事的話,周銘小兄弟我想你並不應該丟下布萊頓這裡的事情,因爲沒有什麼比現在更重要,如果那邊的家事真的很重要,我可以選擇派我最信任的人,動用我全部的力量來幫你們。”童剛對周銘說。
但周銘卻還是搖了搖頭:“童主席,我非常感謝您的幫助,但我想我還是有必要走一趟的,這並非是對你的不信任,而是因爲我有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