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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在遭遇了黑色星期一的滑鐵盧以後,星期二開始他的股票除了在開盤時延續了星期一的頹勢,在隨後很快就穩定下來,並在午後開始穩步回升,這是現在布萊頓人談論的最多的股票,他是布萊頓的一家民航公司,那麼是什麼讓深藍航空擁有了如此巨大的魔力呢?今天我們的股市觀察請到了深藍航空公司的董事長馬克先生。
隨着女主持人的開場,馬克在掌聲中走進鏡頭,女主持人問他:“馬克先生,我想電視機前的股民們現在肯定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你,希望你對他們說實話,深藍航空公司究竟怎麼了?”&nbs[】【]小說p;馬克露出無奈的表情:“上帝又是這個問題,我想我現在已經快被這個問題給折磨瘋了,你能想象我今天對一位七十歲的老人回答說深藍航空公司很好,結果他跳起來把我打成頭的情景嗎?”
馬克才說完,旁邊馬上有人接話道:“如果馬克先生你現在還這麼說,我想我不介意幫您回憶一下那位老人的恐懼。”
這句話讓現場哈哈大笑,就連女主持人也說:“馬克先生最好還是能說點不一樣的東西,否則恐怕可並不能向電視機前面的股民們交差的。”
馬克無謂的聳了聳肩:“那好吧,其實我也知道關於星期一的股價暴跌,外面有各種各樣的傳聞,但我想說這個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只是單純的有人想要做空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再加上市場自身的一種技術性修正等等一系列的綜合原因,才導致了那場黑色星期一。”
隨後馬克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這一次的黑色星期一是一個教訓也是一次啓迪,讓我明白在市場這條河流裡,只有不停奮力的向前遊動,才能停留在原地,只有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才能前進,而深藍航空公司也正是這樣一條有能力有勇氣會繼續前進的那條魚,逆着水流去游泳!”
在一片歡呼中,這一期的股市觀察就這麼告一段落了,電視也隨之被關掉,而關掉電視的正是剛纔出現在電視上的馬克。
“這就是這一期的經濟觀察,我已經是儘可能的在要求電視臺配合我們做廣告了,不過他畢竟是一檔經濟類節目,還是需要保持一種客觀性的。”馬克說。
他現在正在自己辦公室的接待區裡,坐在他面前沙發上的就是周銘,周銘聽了馬克的話以後說:“能做到這樣就已經足夠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提振市場的信心,而一味的吹捧卻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反而通過第三方的客觀分析能更好達到這個效果。”
周銘隨後說:“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想要提振市場的信心,光憑一個電視節目也是不夠的,深藍航空公司還需要更多的新聞和動作。”
“更多的新聞和動作?我不明白是什麼。”馬克一臉茫然的問。
周銘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問他:“我聽說馬克先生現在重啓向布萊頓銀行投資貸款的事情對嗎?”
馬克對此先是點頭說是,不過緊接着他馬上反應了過來,驚詫的問周銘:“您不會是要我去騙市場和投資者,說我已經拿到了這筆貸款吧?這樣是非常不道德的!”
“這樣做不僅是不道德的,甚至還是違反了證券法律的,我當然不會這樣建議。”周銘說,“我所要你做的,就是直接的召開新聞發佈會對外宣佈,深藍航空重啓了向布萊頓銀行的投資貸款,並且談判已經進行到了關鍵階段,這樣就可以了,我們就沒有任何說謊的成分了。”
周銘的建議讓馬克恍然大悟,他對周銘說:“沒錯就是這樣,有些事情換一種方式的直接說,就是最有效的辦法,周銘您真是一位語言上的天才!”
“行了,”周銘擺了擺手說,“馬克先生你有時間吹捧我,還不如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比如去聯繫新聞發佈會什麼的。”
馬克笑眯眯的點頭答應,周銘隨後離開了深藍航空公司,驅車去到了布萊頓銀行大廈羅傑斯的辦公室。
“周銘先生您來了,您剛纔是去了深藍航空公司對吧?馬克先生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現在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從週二開始,正在穩步上漲,處於一個拋售與買入平衡的關鍵時期,馬克先生那邊是千萬不能出任何狀況的,如果打破了這個平衡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羅傑斯對周銘一邊說着一邊把周銘請進了辦公室,羅傑斯辦公室的大背投上正是深藍航空這一週的走勢圖。
作爲一位大客戶經理,羅傑斯把所有精力都投到一支股票上,還是一支比較偏門的深藍航空,這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其實羅傑斯本身也無數次的思考過這件事,他爲什麼就要跟着周銘來投資這個深藍航空,還是幫他說服了自己的客戶一起來投資的。
到現在投資的雪球越滾越大,自己的客戶先後投了幾千萬美元進去,這筆資金足夠對大多數中小上市公司造成顛覆性的衝擊了,但是深藍航空卻仍然不慌不忙的每天只增長可憐的一個百分點,好在深藍航空在開始的時候給了所有客戶信心,否則就這麼增長的程度,羅傑斯絕對要瘋掉了。
不過好在羅傑斯是一位樂觀的人,既然知道自己上了賊船,就好好的利用賊船給自己帶來更大利益吧。
“羅傑斯經理你放心吧,馬克先生也是一位非常有雄心壯志的企業家,他是不會丟掉自己的信譽和榮譽的,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持續保持住現在的狀態。”周銘說。
羅傑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周銘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認爲您現在還是最好能多投入一些資金進行對衝,否則只是現在這麼一點點的漲幅,我非常擔心我的客戶們會因爲缺少利益而堅持不下去。”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問題,”周銘說,“羅傑斯經理你究竟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這個市場?”
羅傑斯當時就被問蒙了,他愣愣的看着周銘根本不明白周銘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銘給他解釋道:“羅傑斯經理,你當初爲什麼要購買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不就是因爲你對這個市場有信心,相信深藍航空公司的股票在未來一定會漲起來嗎?”
我特麼當初勸找客戶們購買深藍航空還不都是受到了你這個傢伙的慫恿和欺騙嗎?
羅傑斯在心裡罵着娘,不過他卻並沒有說出來,因爲如果說開始自己還只是將信將疑,後面看到那瘋狂的漲勢也停不下來了,那麼現在繼續幫着周銘說服客戶進行股票對衝,就純粹是被周銘給忽悠瘸了,而這種羞恥的事情,羅傑斯哪還有臉去說呢?
最後羅傑斯說:“可是至少深藍航空現在還並不是一隻很被市場看好的股票。”
“那是因爲市場都在觀望,市場需要一個讓他們改變的理由,而馬克先生接下來宣佈他們和布萊頓銀行的貸款談判有了巨大突破,就是這麼一個理由,在此之前我們就只需要保持現狀就可以了。”
周銘見羅傑斯想說什麼,他先說道:“你也不要說你的客戶,他們是一定不會撤資的,至少現在不會,因爲他們相信機會!”
“我並不是想說我的客戶,我是想說周銘先生您,”羅傑斯說,“您說您和布魯克議員有衝突,也是他和您在深藍航空的股票上進行資本對衝,您現在不斷推動深藍航空的股價上漲,就是在給他挖了一個陷阱,等着他往裡面跳,可我不明白這麼明擺着的陷阱他爲什麼要往裡面跳呢?”
“因爲利益和猜疑。”周銘說,“利益這點自然不用說,布魯克議員本身就是商人,有利益的事情他沒理由不幹,更別說他已經嚐到甜頭了。”
“至於猜疑就不得不提那位一直跟着我的沃頓先生了。”周銘接着說,“其實我發現沃頓在跟蹤我的事情他也知道,那麼他就會想我爲什麼明知道沃頓在跟蹤,還不主動挑破,只在黑色星期一開始的時候給了提示,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是不是在設計什麼針對他的陰謀?”
羅傑斯點頭表示理解,因爲如果換成是他,他同意也會猜疑這些。
周銘繼續往下說:“那麼後來深藍航空頂住了他的拋售,股價開始穩步上升,他一定會想這是爲什麼?是不是這就是我給他的陰謀,等他經不起誘惑重新投資進來,我馬上撤資拋售,把他的錢套在裡面。”
“難道周銘先生您不是這麼打算的嗎?”羅傑斯問。
周銘笑着說:“我當然是這麼打算的,也正因爲我是這麼打算的,我纔要保持好深藍航空股票的持續上漲。”
“這又是爲什麼?”羅傑斯問,他此刻就是一頭霧水。
“還是那個答案……猜疑。”周銘回答說,“因爲他知道我一定能猜到他看破了我這個陷阱,那麼一般被看破了陷阱就應該沒用了纔是,我爲什麼還要持續保持深藍航空的增長呢?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我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陷阱,我是故意做給他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的。”
“所以他會在猜疑過後,再投資進來準備坑你一筆了?”羅傑斯試探着問。
周銘點頭回答:“就是這樣。”
羅傑斯長長呼出一口氣,扶額搖搖頭說:“周銘你這個計劃的設計思路太複雜了,你猜我我猜你的,簡直就是一條猜疑鎖鏈。”
“只是說起來複雜而已,但實際上還是我那句話,這就是一個陽謀,我告訴他這就是一個陷阱,然後等着他來跳。”周銘說。
這時周銘的呼機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周銘拿出來看,笑着對羅傑斯說:“深藍航空公司的新聞發佈會就要開始了,相信馬克先生會給市場打一劑強心針的,當然也是把最誘人的誘餌拋給我們親愛的布魯克議員。”
“周銘你就是個賭徒。”羅傑斯說。
周銘煞有其事的點頭:“謝謝,我想我非常喜歡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