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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總統巴格喬夫,我已經控制了克里斯科的局面,在這裡我要向全體國民做出幾點聲明。”
“首先委員會藉口我生病不能履行職責而擔任起總統的責任,這是企圖欺騙人民,因而這種行爲只能稱之爲政變!其次由於這本身是一種欺騙行爲,意味着由此而產生的一切行動都是非法的,沒有法律效力,無論我本人還是人民代表.大會都沒有授予誰這種權力。”
“最後,我代表中央要求立即中止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的一切活動,直到上面所述的決定由蘇聯最高蘇維埃和人民代表.大會作出之時。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行動的繼續和措施的進一步升級最終將證明是對各族人民的悲劇,它將進一步惡化局勢,甚至將使中央和各共和國爲走出危機而進行的共同努力全遭破壞。”
“目前對政變者的抓捕行動已經開始,國家將恢復正常,請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爲了國家更美好的明天。”
這是蘇聯總統巴格喬夫的講話,他的聲音通過廣播在紅場上空迴盪,而隨着他的講話結束,兩萬名尼古拉維奇的支持者立即發出了熱烈的歡呼。
這些反對派支持者有的是一開始就聚集在了這裡,還有一些則是聽從了尼古拉維奇在白宮門前發出的反擊呼籲,來到這裡的,他們一直在這裡向着姆林宮示威,要求釋放巴格喬夫總統,以及停止對北俄領導人的一切迫害行爲,更要求委員會撤出包圍白宮的軍隊。
整個紅場一下子成了歡樂的海洋,所有人叫喊着歡笑着,還有人跳起了節日的舞蹈,來慶祝這次奇蹟般的革命勝利。
正當這些人都在歡呼雀躍的時候,巴格喬夫的聲音再次響起:“鑑於這一次政變對國家帶來的影響,也爲了讓國家迅速走回正軌,在處理這次政變行爲結束以後,我會選擇改組政府機構,我本人也會有新的選擇。”
相比之前的消息,巴格喬夫後面這句話並不引人注意,只有一些明白人,才清楚實際後面這句話,要比前面的話更有深意。
因爲單從巴格喬夫平安回到克里斯科以後,政變的迅速平息是理所當然的,對政變分子的清洗更是在情理之中的,這沒有任何疑問。
至於後面這句話,結束政變改組政府,看起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關鍵就在於巴格喬夫爲什麼會說一句有新選擇,這就很讓人費解了。
在紅場西側的一處咖啡廳裡,周銘**和卡列琳娜坐在這裡,透過咖啡廳的玻璃,他們能很直觀和清楚的感受到紅場上飄揚的熱情,聽着廣播裡的內容,卡列琳娜微笑道:“沒想到巴格喬夫還真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呀,他這麼說是真的在暗示自己會引咎辭職了。”
卡列琳娜喝了一口咖啡,又給周銘指了指紅場上歡呼着的人們說:“你看大家多高興,因爲我們的祖國就要從這次政變的陰影裡走出來,獲得一次新生了。”
卡列琳娜最後定睛看着周銘說:“而周銘先生您就是我們國家這一次新生的大英雄!”
周銘則是苦笑一下說:“我可沒興趣當這個英雄,因爲搞不好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恨我這個英雄,帶給你的祖國和你的同胞,不是什麼新生,而是更爲沉重的苦難了。”
“怎麼會?”卡列琳娜很無辜的瞪着眼睛說,“我相信周銘先生,你是專門創造奇蹟的大英雄,你說要對抗刀塔計劃,也一定能成功的!”
面對卡列琳娜對自己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周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那種全民經濟崩潰,滿大街都是破產的人們,那種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那種蕭條到極致的景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是根本沒法想象的。
這個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周銘拿起來接通,聽到裡面傳來的俄語,周銘便把電話交給了卡列琳娜。
卡列琳娜在和那邊溝通以後告訴周銘:“這個電話是基諾斯基先生打來的,說是蘇聯國內幾大銀行的行長以及負責貿易的官員都已經到了白宮,尼古拉維奇先生邀請您現在過去白宮。”
周銘點頭讓卡列琳娜代自己回覆馬上過去,卡列琳娜很快說完,高興的問周銘:“想不到尼古拉維奇先生的動作這麼快,是不是這一次只要聯合了這些銀行還有官員,和刀塔計劃的戰鬥就可以打響了?”
周銘輕輕搖頭說:“要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只怕這些傢伙未必肯幹呀!”
卡列琳娜有些疑惑的看着周銘,但周銘卻並沒有多解釋什麼,直接站起來帶着卡列琳娜去到了白宮。
基諾斯基在門口迎接周銘,並帶着周銘先去了休息室,北俄共和國的總統尼古拉維奇剛剛在姆林宮和巴格喬夫開會回來,正在這裡休息。
聽到秘書的彙報,他連忙從自己的椅子上爬了起來,並過來主動和周銘握手問好:“周銘先生您來了,按照您的建議,我已經把國內幾家大銀行的行長和貿易官員都請來了,他們現在就在八樓的會議室裡。”
周銘見尼古拉維奇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便接着問:“是不是還有什麼尼古拉維奇先生你都不好說的情況?”
尼古拉維奇點頭說:“是這樣的,之前我也和他們商量過類似的私有化改革,他們並不願意,現在知道他們要和西方國家競爭,他們就更不願意了。”
“他們爲什麼不願意?難道這不是實現他們價值的最好機會,難道他們就想抱着手中的權力直到滅亡嗎?那他們這樣做和那些官僚有什麼區別?”
卡列琳娜憤怒的說,甚至都來不及先向周銘翻譯,尼古拉維奇對此沒說什麼,而周銘雖然聽不懂俄語,但從卡列琳娜憤怒的神態就能猜出來,肯定是那些人不同意合作,卡列琳娜就覺得那些人是自私自利的王八蛋了。
“好了卡列琳娜小姐,我說過了這個事情並沒有說起來那麼簡單的。”周銘對卡列琳娜說。
然後周銘對尼古拉維奇說:“那我們先過去會議室吧。”
對於周銘如此自信的樣子,尼古拉維奇感到有些驚訝,他完全不明白周銘是哪裡來的自信,不過他也沒多想,點頭就帶着周銘他們過去會議室了。
白宮八樓的會議室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室,當尼古拉維奇帶着周銘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尼古拉維奇卻先問了周銘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周銘先生,你需不需要先看看裡面的情況再做決定?”
這讓周銘感到很疑惑,不過隨後在卡列琳娜的解釋下週銘就明白了,白宮在蘇聯這裡其實是一個很尷尬的存在,作爲一個加盟共和國的權力大廈,他自然要受到聯盟的監管,而在一些非常時期,爲了避免叛亂,這個白宮高級官員的會議室,還有旁聽席位的。
“聽聽也好,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周銘說這麼說着,然後跟着尼古拉維奇先進去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
這個小房間並不是電影裡那種特殊的監聽室,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唯獨不同的是在房間的正前方有一面單面玻璃,在玻璃那邊就是會議室,那些被尼古拉維奇邀請過來的人就在那邊交談着,由於房間特殊的設計,那邊的聲音周銘在這邊能聽的一清二楚。
“嘿我說斯摩格,你說咱們的尼古拉維奇先生是不是瘋了?他怎麼能想到去聽一箇中國人的建議,要去對抗什麼西方國家的刀塔計劃?我們連這個計劃是什麼,西方國家要怎麼做都不知道。”
“要我說尼古拉維奇先生不是瘋了,而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因爲我可是聽說了,在中央的內部會議上,巴格喬夫總統已經提起了辭職的事情。”
“難怪尼古拉維奇先生要做這個事了,他根本就是迫不及待要履行姆林宮的最高權力了呀!”
“可他履行權力不能這麼拉着我們陪葬呀!什麼私有化改革,什麼刀塔計劃,我看就是虛構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剝奪我們的權力,再謀奪我們手底下的財產,最後把這些錢都裝進他私人的腰包。”
“不先生們,我認識的尼古拉維奇可並沒有這麼壞,我看這一切都一定是那個中國人在背後搞的鬼,他故意在尼古拉維奇先生面前吹噓什麼刀塔計劃,不過就是爲了能想辦法掠奪我們的財富。”
“沒錯,我可知道中國人噁心極了,他們都是自私自利和貪婪的魔鬼,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得逞,一定要守住我們的財產!”
“雖然我一直都不提倡鬥爭,但是就這一次,我還是希望能和大家一起並肩作戰,我們決不能便宜了那個中國人!”
……
聽到這裡,周銘突然笑了,他輕聲對尼古拉維奇說:“看來這些先生們在那邊給我們演了一出好戲。”
尼古拉維奇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了:“周銘先生你是說他們知道我們會在這邊聽着,他們故意這麼說的?”
周銘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不是要顧忌我們,他們的話應該會更難聽纔對,不過這也能很好的表明他們的態度了,倒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我們先過去吧。”
“周銘先生你就要過去,你有把握說服他們了?”尼古拉維奇很詫異的問。
“那當然,”周銘很理所當然的說,“作爲一名嘴強王者,我還是挺相信自己這張嘴的,他們既然擺出這一副架勢,我覺得要說服他們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