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的祖國以後一定要富強,不要再出現像我這樣的人了,就叫他國強吧。m.”
“阿秀,我很抱歉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都不能回家,你一定要照顧我們的孩子,我會很感謝他們的,這一次也是有他們的幫助你們才能化險爲夷,以後部隊裡會有一個秘密任務給我,我沒有辦法經常打電話回家,如果家裡有什麼事情,你就打這個電話吧,把事情和他們說,他們會幫你的。”
“好了阿秀,我也很想你和孩子,我的時間有限,今天就說這麼多吧。”
隨着最後一聲再見,**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周銘,周銘接過手機對他說:“怎麼樣?我說了我不會騙你的吧?”
“沒錯,周銘你是個一言九鼎的人,非常感謝!”
**說着彎腰下來對周銘深鞠一躬,此時的**已經脫下了之前的軍裝,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他的手上也帶着一雙特製的手銬,兩名武警戰士一左一右的看押着他,以確保萬無一失。
周銘對他微微一笑:“我也很感謝你能相信我,剛纔沒有開槍打死我。”
回想剛纔的情況,**回頭看了一眼東單大街上的狼藉一片,非常後悔的搖頭說:“我實在是太沖動了,都沒搞清楚情況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真是對不起國家對我的栽培和希望,更對不起我身上的這件軍裝。”
**說到最後都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能成爲首都衛戍軍的最精銳軍人,毫無疑問是個好男兒。現在連他都這樣了,可見這個事情他是真的非常後悔,面對這樣的情況,周銘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了,畢竟他是真的做錯了事。
這個事情說起來也是陰差陽錯的,昨天陰山當地的計生委官員確實是帶着人和當地派出所一起去了西屯村,那名計生委官員也確實打了**的妻子,並把她帶走去縣裡準備進行強制流產。不過好在杜鵬及時的趕到了陰山,他得知這個事情馬上通知了市裡,這才幹預阻止了慘劇的發生。
但或許是天意使然,當杜鵬好不容易阻止了阿秀的強制流產,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阿秀居然早產了,杜鵬馬上聯繫了市裡的醫院,把阿秀轉過去了。
由於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杜鵬都沒來得及和**家裡取得聯繫,**家裡人只知道阿秀被縣裡抓去強制流產了,還聽說是一屍兩命,就急忙打電話通知**,**這邊又只聽到了這個消息,當時腦袋一蒙也沒有聽完全,再加上那位譚姓軍官的干擾,就這麼讓**認定了這個事實。
那位譚家子弟無疑是自己在花樣作死,可他的作死卻搭上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
**被武警戰士帶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周銘嘆了口氣,本來周銘想就這麼離開的,但這時那名武警軍官飛快的跑過來對周銘說:“周銘同志,快,那邊有很多外國記者,你去幫忙接受一下采訪。”
接受採訪?什麼情況?爲什麼是要我去接受採訪?
周銘這些疑問還來不及問出口,那武警軍官就不由分說的拉着他過去前面了。
在首都最重要的街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疑是要轟動海內外的,尤其這一片還是外國人的集中地,很多國外媒體就駐紮在這裡,更是第一時間就能出動了。
在東單靠近商業大廈的位置,幾十名各色臉孔和膚色的記者擁擠在這裡,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操着各種口音的中國話發問着,在他們面前,武警部隊的政委一副焦頭爛額。
“請問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聽說那個軍人是首都衛戍軍裡最厲害的軍人,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爲對國家某種政策的不滿,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國家的不滿和喚醒其他的國人,請問是這樣嗎?那麼那個政策是不是被證明是很不人道,這樣踐踏人權的政策是不是要被取消了呢?就在一個小時前,貴國政府已經封鎖了所有通訊,請問是要封鎖消息了嗎……”
還沒有走到面前,周銘就感到那些外國記者的問題如同雪花片一般的撲面而來,這些問題都很直接和關鍵,一個回答不好就是會影響國家形象的,在那裡,一位三十多歲的武警軍官正苦苦支撐着,急出了滿頭大汗。
他見到周銘過來,他眼睛一下放光出來,馬上過來對周銘說:“周銘同志你來的太好了,上級首長說你的口才很好,一定能應付這些外國記者的。”
靠!
周銘在心裡大罵出聲,之前周銘還納悶說這武警軍官怎麼會想到過來拉自己去應付外國記者,感情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沒想到中央大員也這麼懂得就地取材。
“好了周銘同志,現在正是黨和國家需要你的時候,希望你能爲黨和國家出一份力。”
武警政委說着就去拉周銘,但這一次周銘卻並沒有被他拉動,面對他的疑惑,周銘說:“其實這些外國記者很好應付的。”
武警政委說:“我明白對周銘同志你來說肯定是很好應付的,也知道周銘同志你曾經去過港城,比我們更瞭解這些外國記者,所以上級首長才會指示我們找周銘同志你過來幫忙。”
周銘擺手說:“不,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只要教你們一句話,就可以應付所有的外國記者了。”
“周銘同志你是在開玩笑吧?”
那武警政委和旁邊的武警軍官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着周銘,在他們聽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裡有至少十多家各國報社的記者,就算是同一個記者,他們問的問題也是各不相同的,這幾十上百種問題,怎麼可能會有一句話能應付所有人呢?開玩笑嗎這不是?
但周銘卻十分認真的說:“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就一句我們正在調查,無可奉告。”
“沒了?”武警政委愣愣的問。
周銘煞有其事的點頭說:“沒了。”
這一下兩名武警軍官全都傻眼了,倒不是說周銘的這個回答有多麼神奇,而是他這個回答太普通了,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核心意思——我不知道嘛!
這個回答他們也不是想不到,只是面對着的這些都是外國記者,上級也指示他們一定要應付好這些外國記者,如果自己就只是一句不知道,那也能算是回答?這根本就是一副敷衍的做派嘛,這樣能行嗎?
周銘看出了他們心裡的想法,馬上幫他們回答道:“我說能行就能行!”
“可是……”
武警政委想說什麼,但周銘卻打斷他道:“沒什麼好可是的,憑什麼這些外國人問什麼我們就非得答什麼?我們是大國,我們也是男人,所以我們就是應該強勢一點,更別說現在這個事情還是他們在求着我們了。”
“你們也都知道,這些外國記者平時就喜歡給我們瞎猜瞎寫,刻意抹黑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嗎?那反正他們都是要抹黑的,這一次我們就所幸什麼都不說,都讓他們去猜去寫好了,幹我們屁事!”周銘說。
“這樣真的可以嗎?”那武警政委還是有些不確定,“我們現在可是在改革開放的關鍵時候……”
不等他說完,周銘馬上很強硬的打斷:“越是關鍵的時候我們就越是應該強硬一點!因爲我們要發展,主要是自己提高自己,並不是要求着誰,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民族和國家是註定會發展起來,這是誰也攔不住的,這樣的我們爲什麼還不強勢?我們必須要是攻不能成受!”
“周銘同志你太牛了!”那武警政委儘管不明白周銘那攻受是什麼意思,但聽着周銘他說的這些話,卻十分帶勁,讓他熱血沸騰的。
“沒錯,我們身爲男人就是應該強勢一點,我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要麼你就別問,上級首長讓我問周銘同志你果然是問對人了。”
那武警政委這麼說着,然後跑去那邊用周銘的辦法回答那些外國記者了。
這才讓周銘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因爲真要讓他去敷衍那些記者還真有些難辦,但眼下自己沒興趣出這個名,更沒時間和這些外國記者墨跡,就只好教他這個辦法了,反正國外那些政客不也經常這麼說嗎?這就叫與國際接軌嘛!
可讓周銘所沒想到的是,這時突然有記者看到了周銘,馬上朝周銘喊道:“那邊那位朋友,我知道你是勸降了那位兵王的人,我要採訪你!”
周銘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出來晃了一下就被人給認出來了,爲了擺脫糾纏,他只好先走了,武警軍官在背後說:“周銘同志你先走,我們一定幫你攔住這些記者!”
這句話讓周銘啞然失笑,就好像那些並不是什麼外國記者,而是要追殺自己的殺手一般。
周銘很快回到了車上,他的神色嚴肅起來,因爲他明白,不論今天這個事情是自己放任的也好,還是有什麼原因的也罷,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必須要重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