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冷冷冷!好冷啊,手都凍僵了,碼字賊痛苦!大家都多穿點衣服,不要感冒了哇!)
出國?
聽到楊定國的這個建議周銘和杜鵬都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了的表情,不是因爲這個年代的出國很難,楊老會無緣無故給周銘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而是因爲楊老的這個建議很明白的就是告訴周銘要他跑路了的,然而楊定國可是一號首長呀!他怎麼能做出這個決定呢?
周銘想了一下問楊定國:“楊老,這次的事情很難辦嗎?”
楊定國回答說:“事情很複雜影響很壞,最重要的是對你以後的發展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出國深造一段時間再說。”
楊定國的回答很直白,沒有繞任何彎子,一句事情複雜影響壞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顯然是譚千軍那邊所調動的資源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估計,如果再任由譚千軍這麼搞下去,肯定會影響全國的改革開放總規劃,這是楊定國怎都不願意看到的。
或許有人會說只要把譚千軍那個什麼新興公司打掉不就好了?地位到了楊老這個位置上,這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了。
說是這樣說,但要真正做起來就很麻煩了,別的不說,就從這一次譚千軍對付周銘的情況來看,這個集團的勢力已經深入到了各個方面,真要打擊起來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另一個來說,就算最後打掉了那個集團,也會給國家好不容易起步的經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就是這個原因,讓楊定國做出了這個決定。
因爲這個事情的起因就是譚千軍和周銘的矛盾,從譚千軍下這麼大本錢的情況來看,調解顯然是沒路可走的。那麼接下來這種事情要解決起來就只有兩種辦法了,一種是一方打倒另一方,這個不用看,現在周銘就是單方面的捱打,譚千軍這一手接着一手的快拳,招招要命,就是要弄死周銘的。
說起來楊老和周銘非親非故的,就算周銘真被弄死了也無所謂,偌大的國家多少億人,各種人才都是如過江之鯽,但楊老卻是真的可惜周銘這個人才,就只好選擇另外一種方法,就是送他去國外避開這個事情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楊老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因此他接着對周銘說:“周銘同志,我們這個國家已經窮了太多年了,又因爲一些錯誤的決定導致了很多方面的落後,幾乎就要和世界脫軌了,這樣不行。你看你是我們國內搞經濟的一把好手,從南江的股市還有臨陽工業園以及連接嶺南和荊楚的高速公路,無一不表現出了你過人的聰明才智,和求真務實的精神,像你這樣的人,正是社會主義建設所急需的。”
“那麼現在,越是重要的,就越是要把他送出去,因爲國外有很多東西是要比我們先進的,你去過港城,這點你比我清楚。”楊定國接着說,“那麼祖國要發展,就必須要借鑑他們發展的先進經驗,來發展壯大我們自己,而這關鍵中的關鍵,就是派像周銘你這樣的人,去外面學習深造。”
“周銘你是上過學的,那麼過去從國外學成歸來報效祖國的例子數不勝數,現在的周銘你也一樣,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也會成爲國家的英雄!”楊定國肯定說。
面對楊老這殷殷期盼的話語,要換成其他人,就該感激流涕,感謝祖國對自己的重視和培養,自己未來肯定要用自己的熱血和青春來報效祖國。
周銘沒有這樣說,因爲很多事情是要去做而不是靠說的。當初這麼說的,最後很多都不回來了。
“楊老我可以回答不嗎?”周銘問。
楊定國搖頭說不可以,周銘苦笑着說:“不過我的回答還就是楊老你不讓我回答的這個。”
楊定國諄諄善誘的對周銘說:“年輕人心裡都有一股氣這我知道,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不過也並不是什麼事都要分出個高下的,有時候暫避鋒芒也是一種策略,否則兵法上也就不會有避實就虛這一說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楊定國說,“周銘你現在很年輕,你才二十出頭,你的未來是非常廣闊的,我們眼睛始終是要向前看的嘛!”
周銘還是搖頭,旁邊的杜中原不高興了:“周銘你這個小同志怎麼那麼不分輕重呢?楊老和你說了這麼半天,你怎麼就還是不明白呢?”
周銘看了杜中原一眼,他知道杜中原是在這裡唱紅臉,當然他也是真心想罵周銘兩句的,因爲楊老是什麼身份?他和你非親非故的,在這裡和你一個小年輕這麼苦口婆心的講了半天,你還是這麼一副一條道走到黑的德性,你這就有點裝過頭,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杜主席我不是不明白,我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和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周銘先對杜中原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頭又對楊定國說:“我非常感謝楊老對我的關心,但我仍然堅持我的選擇。”
對於周銘的這個回答,楊定國並沒有生氣,甚至都一點不感到意外,彷彿早料到周銘一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般,他只是平靜的問周銘:“能和我說說理由嗎?”
“因爲一個男人的堅持!”周銘說,“或許是我年輕吧,所以很多事情的考慮並沒有那麼成熟,做出來的很多事很多決定,在很多人看來根本是不可理喻甚至是很幼稚的,但這就是我的想法。”
“和楊老說句心裡話,我也想過要出國,想過要去國外學習那些先進的知識,闖出另外一片新天地來,但那是條件成熟以後,絕不會是現在。”周銘自嘲的一笑,“現在我出國算什麼?不是因爲要出國而出國,而是因爲在國內待不下去了,是被人像喪家之犬一樣的趕出國的!”
周銘頓了一頓接着說:“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不起重頭再來就好了嘛!沒必要和對手拼個你死我活,那不是小學生的幼稚嗎?但我想說這纔是青春,纔是年輕人的熱血,更是一個男人的堅持!”
“輸不可恥怕才丟人,一個男人就是應該直面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如果對手擺開了擂臺,我卻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轉身就走,那還談什麼未來呢?如果未來我再遇到這種事呢?難道也要像狗一樣搖尾乞憐嗎?這種事情,一次怕次次怕,那以後還談什麼站起來做人呢?”周銘說。
周銘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讓楊老和杜中原都陷入了沉默,杜鵬則是緊握着拳頭信心滿滿。
過了好一會楊老才嘆息道:“年輕就是好呀!就像周銘你說的,或許但凡上了年紀的人都不會像你這樣做,畢竟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能有機會消災避禍何必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呢?不過在避開的同時,也就意味着他們怕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證他們自己鋒銳的進取心呢?”
“周銘你說的很對,年紀大了棱角被打磨的多了,就會失去那種年輕的衝勁,更是有一種暮氣。”
楊定國說:“就像現在的機關一樣,一片死氣沉沉的,和外面如火如荼的改革開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現在幹部的年輕化建設工作必須要抓起來了,而且刻不容緩,以前都只是提一提,並沒有真正強制性的推行下去,但是從今往後,這個事情一定要放在行政改革的第一位!”
楊定國的這句話是讓周銘萬萬沒想到的,因爲他原本說那些話只是想說明自己留在國內,要和譚千軍那些人鬥到底的決心,周銘要這麼做並不是爲了賭一口氣,而是爲了守住自己的東西。
周銘是重生回來的,他的實際年齡已經五十歲了,所以要說周銘存在什麼無聊的血氣,那不可能,他要這麼做是不得不這麼做。
因爲對周銘來說,畢竟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在國內,要是自己先穿上滑板鞋開溜了,那留下來的父母還有蘇涵唐然孔曉琳這些人怎麼辦?他們不就成了譚千軍那些人泄憤的對象了嗎?就像之前在南江的時候陶國令抓走孔曉琳一樣。
如果真有誰有了一個三長兩短,周銘是一定不能原諒自己的,並且想着自己的安全獨自逃跑,拋棄父母和女人在國內受罪,周銘幹不出這事,並且不光周銘幹不出來,相信任何一個稍微有點志氣的男人都幹不出來。
結果卻沒想到,自己那樣說居然能讓楊老想到幹部年輕化上面去,真不知道這楊老的腦洞開的到底有多大。
和杜中原說完以後,楊定國又把目光放在了周銘身上,他問周銘:“你的決心有了,我也很爲你的決心感動,不過很多事情光有決心可不行,還需要有系統的辦法。”
“這我也有。”周銘說,“只是我這個辦法一旦用出來會比現在更大,我希望楊老和杜主席不要退縮纔好。”
楊定國和杜中原都哈哈笑起來,最後楊定國指着周銘說:“周銘你這個小同志呀,這個心眼真是比誰都要多,你放心吧,連你這二十多歲的小夥都不怕,我還怕什麼?只要你不要瞎胡鬧,我是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楊老,就請您老等着我勝利的好消息吧!”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