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一架華航客機降落在了濱海機場,隨着飛機停穩艙門打開,周銘率先走出了客機,然後搭乘機場擺渡車離開機場。
走出機場出口通道,周銘老遠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着自己的蘇涵和於勝戎李慶遠。
蘇涵是最先看到周銘的,她立即蹦蹦跳跳的過來撲到了周銘懷裡,儘管周銘只離開了不到兩天,但對她來說就像是一萬年那麼長。
由於還有於勝戎和李慶遠這兩個巨大的電燈泡,周銘也沒法和蘇涵多膩歪什麼,很快周銘懷抱着蘇涵就上了於勝戎和李慶遠準備好的麪包車。
的確就是麪包車,在看到車的第一時間周銘都驚了,不過周銘並沒說什麼直接上了車,到了車上週銘才問他們:“是不是濱海這邊出了什麼事?”
於勝戎點頭回答他:“是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們寰宇寫字樓的翻新方案在遞交上去以後碰到了一點麻煩,還有寰宇公司在成立以後,也有人寫匿名舉報信舉報這個公司非法。甚至就連三工程局最先到了濱海的工程隊,昨天晚上也受到了騷擾。”
於勝戎說着突然話鋒一轉,他昂然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說:“不過這些問題雖然有點麻煩,但我都已經完滿的解決了!”
“恩?解決了?”周銘的語氣感到有些意外。
“那當然!”於勝戎昂然自信道,“雖然他們沈家是濱海的地頭蛇,但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的,所以這點小問題或許在其他人那裡還是個麻煩,但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哦。
哦?
於勝戎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銘,顯然是對周銘這樣的回答感到極度不滿,甚至還有點尷尬,感到很受傷的,因爲他原本這麼說是想着能得到周銘一點表揚的,卻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是這麼敷衍的回答。
老大,我可是在你不在的時候守護了寰宇公司,沒讓沈家趁虛而入的呀!
“原來是這樣,我看你今天這麼節約的只開了一輛麪包車來接我,還以爲濱海這邊出了什麼事,逼得你不得不這麼低調呢!”
周銘恍然明白了,他接着說道:“唉!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畢竟你們一直在國內生活在體制內,而且現在都已經那麼大年紀了,肯定任何事情都要以穩爲主,哪還有那麼多的拼勁,所以能有這樣的結果也正常,我也不能對你們有太多的要求。”
看着周銘一臉無奈的說着,於勝戎和李慶遠都要吐血了,他們很想反問一句:這他嗎不是你周銘想要的嗎?
於勝戎李慶遠和周銘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以他們的聰明,這個時間卻足夠他們揣摩清楚周銘的性格了。
也是由於在他們的意識裡,周銘是一個很講究低調,想要悶聲發大財的人物,不喜歡太過不必要的張揚和花裡胡哨,或者說周銘不喜歡在沒有大局已定的前提下過度張揚,那樣萬一翻船了會很難看。
正是瞭解了這一點,他們才專程做出了今天的安排,只有一輛麪包車過來迎接,很符合周銘一貫的作風,但現在看周銘的表現,怎麼不僅沒有一點滿意的表情,反而還很不滿了呢?
而且更重要一點,濱海也出了事情,是自己解決了呀,這纔是重點好嗎!
那邊於勝戎和李慶遠懵逼,周銘卻接着告訴他們:“其實不是什麼時候都應該低調的,有時候我們也該高調一點,比方說現在,寰宇大廈那麼大的項目,都是未來亞洲第一的摩天大廈,我們有什麼理由不牛b?”
周銘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才又說道:“你們覺得沈家是真的在背後動了什麼手嗎?”
一個問題,頓時讓於勝戎和李慶遠心生了寒意,對呀!沈家那可是濱海四大家之一的,如果他們真要在背後下決心動手腳的話,那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現在自己能那麼輕鬆解決,可能只有一個,就是沈家這一次根本沒打算動手腳,他們在隱忍不發。
周銘笑了:“既然沈家好不容易這一次給我們讓開了路,那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謝謝他們的好意呢?”
“所以我告訴你們,就寰宇大廈這個項目要想起來,就得去宣傳,首先這裡是未來浦東最好的黃金地段,設計師不是美國就是法國,我們甚至跟帝國大廈的設計公司都有過洽談,我們還有創造了南江速度的三工程局,這樣強強聯手的合作要多強悍有多強悍!”
周銘接着說:“不僅如此,將來大廈建成以後,什麼衛星光纜網絡,但凡是最先進的通訊都會接上,而且是總統級別的保密,最大限度的守住一切商業機密!”
周銘伸手向下指指:“大廈門口站着是一英國門衛,曾經給女王站過崗的超級龍蝦兵,戴一熊皮帽子,特威嚴那種,看任何人都不拿正眼看的,都是斜視,站在那裡邦邦硬就和雕塑一樣。”
“物業就用皇家物業,曾經給女王或者其他皇室打理過城堡的那種。”周銘又伸手朝下指了指,“到時候還想辦法弄個直升機降落平臺,再弄一個高空游泳池,讓人可以遊着泳就能俯瞰整個濱海。大廈裡還要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私人醫院,醫生都是從哈佛麻省空運過來的,做個美甲都要萬兒八千的!”
“所有進駐的公司都長江實業和匯豐瑞銀這樣的超級集團公司,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十億資金的那種,你要是連一張一億美金支票都開不出來,你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周銘很精神分裂的自己和自己對話演起來了:“你們說就這樣的大廈,建成以後得租多少錢起步?怎麼也得萬兒八千的吧。”
隨後瞪大了眼:“萬兒八千?那是地下車庫!就這種辦公室,一個廁所就得一萬美金起步,你別嫌貴,還不打折!咱們就是要研究客戶的心理,但凡能掏得起五千美金的客戶,他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五千!什麼叫高端客戶,就是什麼東西都只要最貴的不要最好的,所以我們的口號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聽着周銘洋洋灑灑的說了這麼一大溜,於勝戎和李慶遠倆人都直接蒙圈了。
老天爺呀!我們剛纔都聽了一堆什麼玩意?這真是那個周銘說出來的話嗎?怎麼聽都像是某個家裡有礦的暴發戶呀!難不成是去了港城被人給下了降頭嗎?
“我們真要這麼宣傳嗎?”李慶遠弱弱的問。
“當然不行,怎麼能這麼宣傳呢?”周銘斬釘截鐵說。
於勝戎和李慶遠鬆了口氣:果然周銘是開玩笑的,本來嘛!這麼誇張的說法,哪可能是周銘的作風呢?
但在下一刻,周銘卻又說道:“這只是我的一個初步想法,是不能直接拿來做宣傳的,我們需要把這些想法再進行一下深加工,再多瞭解一下那些高端客戶大型跨國集團的需求,再對症下藥,本來寰宇大廈就是未來亞洲第一的摩天大樓,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把他誇得更好更有藝術性!”
周銘接着強調:“沒錯就是藝術性,我們可以讓這座寰宇大廈包裝成一個藝術品,而不是一座普通的商業大廈!”
於勝戎和李慶遠突然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短路了。
其實要按照他們最初的理解,就是要把寰宇大廈給包裝成世界第一的摩天大樓,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引進投資,可正因爲這個想法太正常了,他們纔不敢這麼想,他們總覺得周銘有其他更好的想法。
可誰知道當他們以爲自己終於跟上週銘想法的時候,周銘的想法卻又一百八十度變了。
天知道他們多艱難才冷靜下來,然後於勝戎問周銘:“這樣的想法我們的確也有想過,所以我們接下來就要轉變方案了嗎?那麼我們首先應該做什麼?”
周銘仔細想了想然後說:“先給我買張去港城的機票。”
於勝戎和李慶遠:……???
他們感覺自己的腦袋當時就要爆炸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周銘怎麼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周銘先生是因爲港城那邊的投資者們有他們不同的想法,所以周銘你要回去那邊給他們一個解釋嗎?”李慶遠小心翼翼的詢問。
周銘搖頭告訴他:“我爲什麼要給他們解釋?”
“那您還要回港城做什麼?”李慶遠又問。
“當然是再飛一次港城,這還用問嗎?我都說了我們這一次是要高調拉風和儘可能張揚的,所以我們就要從頭做起!”
周銘說:“也就是說,就要從我下飛機那一刻起,我們的高調宣傳就已經開始了,總之你們要極盡可能的動用一切手段給我包裝起來,要多厲害有多厲害!”
於勝戎和李慶遠都是一臉的黑人問號。
不過蘇涵卻高興的拍手叫好:“沒錯,周銘你就是該這麼厲害,那麼要不要我也參與一下呀?你說如果我也在迎接的隊伍裡,我這個娃娃笑集團的董事長是你的小情人,那是不是就更厲害啦!”
這一下別說於勝戎和李慶遠要當場瘋了,就連周銘也一下沒扛住。
我去!自己已經玩的夠嗨了,沒想到蘇涵纔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這也是蘇涵纔會這麼做了,畢竟對她來說什麼身份地位都是浮雲,只要能幫到自己男人,她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