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大使赫德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當時把所有人都炸懵了,不管是耍賴玩橫的外國佬貝萊登,還是堅持崇洋媚外的王局長,他們都愣在那裡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他剛纔說了什麼?真的是法國總統辦公室打了電話,就因爲這樣的事情?
之前這個話不管周銘還是蘇涵說出來,貝萊登和王平他們都當成笑話在聽,可現在當赫德說出了同樣的話,他們卻不敢再當成玩笑了。
要知道一國大使就等同於這個國家的威嚴,大使同時也是可以隨時約見所在國元首的,這樣的身份地位讓他必須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慎之又慎,不可能隨便開這種玩笑的,況且更不要說一般人也沒資格把一國大使叫到面前來開這個玩笑吧。
“貝萊登先生,這真是你們國家的大使嗎?他怎麼會幫那個傢伙說話,還圓了這個謊呢?”有人忍不住小聲問道。
“閉嘴!他就是大使先生,我知道,我不許你侮辱他!”
貝萊登低聲怒斥道,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心裡也是無比吃驚的,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什麼最荒誕的噩夢,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種離奇的場面呢?那可是大使啊,他怎麼會幫那個華夏人說話?那個華夏人怎麼可能有資格給法國總統辦公室打電話呢?
那是總統辦公室,不是哪個地方的郵局,怎麼可能自己隨便坐次飛機就能遇到呢?而且一般到了那種身份的人也不會坐飛機,而是有自己的私人飛機了好嗎?
不管怎麼想,這都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卻又擺在自己眼前,這讓貝萊登感到很崩潰凌亂。
“大使先生,我很高興你能來這,但是很抱歉我現在恐怕沒辦法和你握手。”
周銘擡起了手臂給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銬:“雖然我很不想說,但這就是你的朋友所造成的,他誣陷我要搶劫他的東西,還要求大使館向公安局施壓要把我抓起來,這讓我很不理解,難道這就是總統先生所賦予你在外國的權力嗎?無論對錯,哪怕是個混蛋無賴也要保護?”
赫德大使急忙解釋:“當然不是這樣,我們只會爲我們的公民爭取正當的權益,這樣的行爲顯然是錯的,而且我也根本不認識他,他並不是我的朋友。”
“大使你說你不認識他嗎?可是他明明打了辦公室的電話。”周銘說。
“那肯定是他認識我辦公室的助理或者秘書,請周銘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嚴查此事的!”赫德大使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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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大使這番話,王平劉隊還有其他人下意識看向貝萊登。
怎麼原來周銘的話纔是對的,之前你真的只是在大使館裡有朋友,你並不認識大使呀!
那種揶揄鄙夷的眼光讓貝萊登想吐血,他不服氣的抗爭道:“我本來也沒有說我認識大使先生啊,我一直是在說大使館會幫我伸張正義,明明就是這個傢伙要搶劫我,但是這裡的警察不公正,我才向大使館求助的!”
聽他這麼說,其他人也強撐着面子跟着說道:“沒錯,貝萊登先生他只是在求助,並沒有任何干預司法的意思,現在倒是這個傢伙,他爲什麼要打法國總統辦公室的電話,爲什麼要找到大使先生您,還不就是想要爲了自己開脫,大使先生難道您要爲了他干預司法嗎?”
面對這些話,劉隊小聲詢問:“王局,要不我們就趕快放人算了,畢竟我們做錯了。”
原本這位王局也有服軟的意思,但他聽劉隊這麼說,立即又嘴硬道:“我們哪裡做錯了?我們並沒有錯,我們只是在正常執法,這個周銘他就是我們要抓捕的犯罪分子,就算法國總統來了也沒用!”
貝萊登那些人聽王局這麼說,都爲他豎起了大拇指不吝讚美道:“王局不愧是富有責任心的好警察,黨的好同志人民的好領導,我們會爲您送去錦旗的!”
這些讚美也讓王平飄飄欲仙了,他隨即對赫德說:“大使先生,雖然我很尊敬您,但也請您不要敢於華夏的正當執法,這是違法亂紀的犯罪分子!”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又有聲音傳來:“周銘先生我們來幫您作證啦!”
這一次,不光貝萊登王平他們這些人,就連赫德大使也愣住了,因爲這是很柔美的女聲,他們順着看過去,就見幾個女孩正急急朝這邊跑來。
見到這幾個女孩,貝萊登他們這些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作爲同一夥人,或許他們不清楚貝萊登究竟做了什麼,但他們卻知道自己是從那些機組人員手上把人要走的,顯然就是犯了事了。而現在朝這邊來的,她們就是之前那架次航班上的乘務長和空姐。
原本他們以爲貝萊登不過就是找普通人報仇,再加上他們綠屋的勢力,他們這麼多人,對方怎麼都得服軟了,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周銘,並且身邊還有一個同樣厲害的蘇涵。也正是有蘇涵在這裡,他們纔不敢去找一些人,因爲蘇涵同樣能找人,而一旦事情鬧大了,他們就不好收場了。
因此他們纔會不斷在這裡胡攪蠻纏,想要通過這種不斷的糾纏和歪理來整治周銘一番。
事實證明他們的想法很不錯,憑着貝萊登那個打給大使館的電話,王平也的確給周銘戴上了手銬準備拷走他了,但誰知道他們都已經準備慶祝勝利了,就突然發生了變化。
首先是赫德大使的親自趕到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戳破了他們的狐假虎威;好吧要只是這樣也只是有一點小瑕疵,他們還是可以繼續頭鐵的堅持說周銘就是要搶劫,反正死無對證,或者至少現在是死無對證的。
可哪裡知道他們才這麼說這些該死的機組成員就來了,特麼的你們是商量好的嗎?
這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臉讓他們感到很難堪,而貝萊登都在悄悄的向後退去,想要直接逃跑。
“貝萊登先生這是要去哪啊?難道是知道自己的事蹟要敗露,所以想逃跑了嗎?”周銘說。
貝萊登整個人身形一怔,沒想到周銘會突然這麼說,而隨着周銘的話其他人也都看過來。
那些目光讓貝萊登感覺自己就像是衆目睽睽之下的小丑一般,扒光了任人觀看和品頭論足,這讓他極其尷尬。
“我當然沒有想逃跑,我怎麼會想逃跑?我看是你這個傢伙想逃跑了吧!”
貝萊登有些惱羞成怒了,他站出來指着那邊跑過來的乘務長和空姐說:“就是這些傢伙,她們是和這個周銘是一夥的,他們都想要搶我的東西,快點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乘務長和空姐剛好跑過來,聽到貝萊登這麼說,她們當時就憤怒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居然這麼睜着眼說瞎話,我們什麼時候要搶你的東西,明明就是你在飛機上耍流氓,還出手毆打其他乘客,這位周銘先生是爲了航班的穩定才幫助我們機組成員制服你的,你怎麼能顛倒黑白呢?”
相比義憤填膺的空姐,乘務長則理智許多:“這位公安同志,剛纔是這些人威脅我們然後從我們手上帶走的這個外國人,他原本是我們要移交給機場分局的,不光是我還有整個飛機上的乘客都可以作證,還有那位被他打傷的乘客已經去機場分局報警了。”
空姐隨後附和道:“是啊公安同志您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這樣的人千萬不能縱容他呀!我們乘務長都還被他打了,他就是個人渣!”
“我沒有!她們是一夥的,所以她們是幫助那個混蛋在污衊我!”
貝萊登還在最後死不承認,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再怎麼不承認也沒用了,畢竟現在機組人員已經到了,還有人去報警了,王平就是再蠢也該反應過來了。
“你這個垃圾犯罪分子,我差一點就被你騙了!來人,立即把他給我抓起來!”
王平幾乎是咆哮着嘶吼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恨不能直接活剮了這個外國佬,就是因爲這個雜碎,自己在這裡丟盡了臉。每每想到剛纔自己居然還那麼幫着他說話,那就讓自己恨不能去死。
貝萊登還在拼命掙扎着,並且還向他們的大使求助,但赫德大使卻只是冷哼一聲:“你簡直是法蘭西的恥辱!”
隨後赫德大使對王平說:“我們一向都是遵紀守法的民族,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很痛心,我很希望對這種人予以嚴懲,如果需要,我們大使可以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
王平這個時候也挺直了腰板:“請赫德大使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我們都會依法處理!”
一套套的說完,王平隨後看向了周銘,馬上堆出一臉笑容:“這位周銘同志,既然誤會已經消除,我現在就給你解開手銬了。”
王平說着就讓劉隊拿出了鑰匙,但周銘卻不讓他打開。
“王局長,我想你不會是健忘吧?剛纔我說過了,這手銬銬起來容易,想要再摘下來可就麻煩了。”周銘說。
王平的表情頓時尷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