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嘀咕後,馬董事掏出手機,快速撥打了號碼。
“嘟……嘟……”
回鈴音響了好大一通,手機裡傳出標準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連撥了兩次,都提示“無人接聽”。
“搞什麼鬼?奶奶的,餓死了。”馬董事爆着粗口,再次重撥了過去。
終於接通了,馬董事迫不及待的問:“在哪個飯店?吃什……”
“吃個屁,我們在警局。”對面女聲沒好氣的回道。
馬董事一楞:“我們都餓死了,你們去哪幹什麼?”
“老孃還餓呢,路邊下車找飯館,等我們。”手機裡起了高腔。
“好好好。”馬董事一邊應答,一邊讓司機靠邊停。
付費下車後,馬、牛二人四下一張望,這是商業區呀,哪有飯館?其實他們有所不知,附近商場剛近期搞了商業配套餐飲,只要進商場一問就知道。可就因爲少張了一次嘴,楞是走出好幾裡地,差不多用了一小時,才找到一家涮鍋店。
來在店裡,馬董事取出手機,才發現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那個女人打的,便趕忙回撥了過去。
電話一通,女人的暴吼便響了起來:“你他馬的是不故意玩老孃,爲什麼不接……”
馬董事趕忙回覆:“不是不接,這不是靜音了嗎。我們找到飯館了,就在……”
照着菜單上地址唸完,馬董事掛斷手機,罵道:“臭爛表子,發什麼神經?”
“我們這裡兩點五十五閉餐,就不能點了。”服務員冷臉提醒道。
“好好好。”衝着馬董事使了個眼色,牛董事接過菜單,快速的點了一大堆。
待到服務員拿着菜單出去,馬董事立即哼了一聲:“臭娘們多會都是那樣,一樣的股份,憑什麼她對咱們吆五喝六?”
“女人就那樣,總愛出個風頭。算了,別跟他一般計較,一致對外才對。”牛董事和着稀泥。
“唉……好男不跟女鬥,好……”話到半截,馬董事忽的詭秘一笑,“你說他倆咋就去警局了?”
牛董事很是疑惑:“是呀,說好的在後面跟着,怎麼就去那了?”
“盯個屁,還不定幹什麼去了。該不會是兩人正幹那事,讓給逮了現行吧?”馬董事挑着眉毛,滿臉八卦。
牛董事立即搖頭:“不會,不會。就她那樣,滿臉皺巴皮,白給都不要。老呂不會那麼不開眼吧?”
馬董事則緩緩搖頭:“不一定呀。按說老呂不至於品位低成那樣,可你別忘了,那個娘們家的老王八癱好幾年了,指定沒法陪她……啊,她能不想別的轍?如果她真提出來的話,老呂那麼聽她的話,敢不從嗎?”
“別說了,他們來了。”牛董事提醒着,已經起身拉開屋門,“這,這。”
“蹬蹬蹬。”
“咚咚咚。”
隨着腳步聲響,姚董事怒衝衝進了屋子,張嘴就罵:“老馬,你特奶奶的是不有病?”
“特麼地有完沒完?剛纔不是都解釋了嗎?手機靜音。”
這麼大人了,還被人手指着眼窩罵,馬董事也很遮不住面子,恨聲回嗆着。
“靜音?那你眼呢,不是說好一直看着手機嗎?”姚董事仍舊手指對方,質問不停。
“先開始看着,可是後來……”解釋到中途,馬董事忽道,“姚董事,我還沒問你呢,爲什麼不發短信聯繫?”
姚董事氣笑了,喊嚷着遞過手機:“我沒發?你看看,是不眼瞎了?”
“可,可我真的沒看見呀。按說以你上面的時間來看,當時我一直拿着手機呀。”馬董事看着對方手機上幾條短信時間,很是迷糊。
“我看看,有沒有?”姚董事咄咄逼人,伸出手去。
“哪有呀,這……”馬董事嘟囔着,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發現竟然真的有這幾條短信,不禁一時語結。
“你他……”姚董事罵到半截,適逢服務員上涮菜和肉,這纔不忿的收住話頭,氣咻咻的坐到椅子上。
服務人員連着進來三個,放下了手中所有託底,之前點菜女孩冷冷的說了句“上齊了”,轉身出了屋子。
“小爛……”衝着女孩背影做了個罵人口形,姚董事又追問起來,“老馬,你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不……”
馬董事已經看了一會兒短信,這時急急接了話:“不對呀,這時間不對呀,一點三十多收到的,這不是咱們回到市裡下車那會嗎?”
“怎麼可能?”姚董事一把奪過馬董事手機,隨即也嘀咕道,“不對呀,這差的時間了呀,我最早發的是十一點四十九,最遲的那條也是十二點十分,就是我們被狗訛的那會兒。”
“什麼被狗訛了?”牛董事追問道。
“別特娘提了。”呂董事接了話,講了如何被人逼停,又如何與灰車上男子吵架,還有和白越野刮蹭,最後跟着警察去處理的整個過程。
“哦……是這樣呀。”馬董事點點頭,又道,“不對呀,肯定我們也被算計了,根本不是我們沒看到信息。”
姚董事撇嘴道:“快算了吧,還不定怎麼回事呢,別找理由了。”
“不不,真的不對。我們……”馬董事絮絮叨叨的講了整個過程,隨即又分析道,“你看啊,在那個車間沒信號可以理解,可路上咋就也沒收到信息呢?我看八成問題出在窗簾上,肯定是那上邊有什麼鬼把戲。還有那個寇經理也有問題,咱們一看手機,他就搭話,就跟看着咱們似的。”
“編吧,你就編吧,還窗簾有問題,咋不說頭髮絲有***呢。”姚董事根本不信。
“你看你看,這不是我給你發的短信嗎,顯示沒有發送成功。”馬董事伸過手機,解釋着。
“算了,別說了,別說了。”姚董事煩躁的擺着手,又轉頭質問着,“鬧了半天,你們什麼也沒看到,也沒聽到,那去幹了趟屁呀?”
馬董事“嗤笑”一聲:“可我們把封條貼了,不像你們跟都沒跟上。”
“封條有雞……”剛罵到半截,姚董事又換了和緩口氣,“你是說你們把那東西貼上了?”
“是,我倆親自弄的。”牛董事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哈哈,不虛此行呀,來,喝點喝點,老呂就別喝了,給我們好好開車。”姚董事立即換了笑臉,張羅着倒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