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人,分別來自十二個區,但是很清楚的是,這其中,有一個區的人並沒有到。
“楚副院,除了第九區的研究員還沒有到,其他區的都已經到了。”一個工作人員對楚離說道。
第九區?
十三個人的眼中劃過了驚訝之色,第九區不就是前段時間大出風頭的區麼?怎麼會沒有人來?難道是半路上出了什麼差錯?
衆人正在懷疑,卻聽那個工作人員說道:“第九區負責的上校已經於昨日返回軍營報道,但是第九區的研究員卻沒有來這裡報道。”
楚離的眼鏡片閃過了一絲光澤,卻聽底下立刻有人說道:“這就奇怪了,負責的上校已經回來了,也不過來交任務就會軍營報道,這把我們研究院當成什麼了!”
那工作人員有些錯愕地望了過去,卻見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人,一雙眼睛瞪的十足大,看起來十分憤慨的樣子。
“就算沒有接到人,任務失敗了,也不能這麼應付了事吧。我看這個上校是存心和我們研究院過不去。”
話音剛落,卻聽忽然,有人從門外急匆匆地奔了進來報告到:“楚副院,有人從外面憑外力打開了我們的緊急開關,現在懸浮球收到指令正在向湖面上浮!”
“什麼!”
衆新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站在楚離旁邊的工作人員卻是驚異的喊了起來:“怎麼可能有人從外面打開控制裝置?那是緊急防禦裝置,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啊。”
急奔過來的人也是哭喪着臉說道:“就算一般人能發現端倪,但是那可是上幾十噸重的裝置,想從外面打開,至少需要動用一輛坦克作爲牽引,而且一旦沒有按照軌跡移動,就會被視作入侵,直接導致咱們研究院內部機密資料自動銷燬,這到底是那個王八蛋乾的啊!”
楚離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平靜地轉過了身:“走,去看看。”
對外的攝像頭忠實的記錄着沈沉霸道而蠻不講理的做法,從他和劉啓瑞下車開始,沈沉所有的行動變再次回放,放映在了楚離和衆新人的眼中。
依靠着無以倫比的毒辣眼睛和超出常人的嗅覺,竟然就直接推測出了事實,視頻前面,所有的人全部震驚到了。
尤其是在說到有兩個男人爲一個女人打架的時候,卻見隊伍中果然有幾個人臉色難看了起來。尤其是那個抹着香水的女人,簡直是臉紅到了一定境界。
再看見沈沉走到了電線燈杆旁邊,以無比暴力而恐怖的力量將電線杆橫拖數十米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光已經呆滯了!
這……這人究竟是誰?
他想幹什麼?
“楚副院,這傢伙究竟是誰?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那個哭喪着臉的工作人員說道:“這傢伙怎麼可能一個人就把咱們裝置拉開了!”
楚離的聲音顯得很平穩:“唔,這個人叫沈沉。”
沈沉?
衆人只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從哪裡聽說過,忽然,那個抹着香水的女人一下子驚叫起來:“沈沉,是他!”
“是誰?”
那女人激動而興奮地說道:“你們不知道麼?第九區率領民衆一句殺盡喪屍的沈沉啊?當時他一人騎坐飛禽,一刀斬殺喪屍的壯舉,難道你們不知道麼!”
“什麼?”
“竟然是他!”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研究院?”
“是啊,這樣的猛人,難道不應該走軍內晉升的道路麼?爲什麼還要來搶我們的飯碗啊,更可怕的是,他剛纔推算的能力是不是太強了啊!”
一時間衆說紛紜,但奇怪的是,這裡面剛纔那個口出狂言的男人卻是一臉的不屑:“這樣的人也能被你們敬重?”
衆人一時之間有些蒙圈,一個個停下來聽那人說話。
那男人很是鄙夷地說道:“沈沉的功勞有那麼大麼?他之所以實力強,那是因爲有我們楚副院研究出來的進化液,他之所以能率領第九區戰勝那麼多喪屍,那是因爲楚副院提供了無數的進化槍、飛機各種人力和物力。換句話說,他能有現在的威名,那是楚副院、也就是研究院給他的。如果這些東西用在我身上,我也能成功!”
衆人望着這個男人,如同望着什麼珍稀動物,然而也有人認爲他說的很對,忍不住點了點頭。
楚離轉過了頭,看着這個看上去十分向着研究院的男人,開口:“馮明晨,第四區的研究員,末日前爲心理學碩士研究生在讀,末日後心理學爲進化方向,以觀測細微之處觀測人的心理,從而使人服從自己的命令,這一能力對於動物也頗有效果。”
馮明晨一臉的驚喜:“楚副院,您知道我?”
“你很不錯。”
馮明晨頓時一臉激動的彷彿要暈過去的樣子。他以爲楚離還要跟他說什麼,然而楚離卻是目光轉向視頻,不再說話。
而此時,視頻已經轉爲了實時,衆人看見沈沉再跟劉啓瑞說着什麼,好像是打算橫渡湖水,抵達懸浮球。
當聽見沈沉說這是楚離考驗研究員的時候,所有人一臉的蒙圈。
“他在開什麼玩笑!”有人立刻說道:“咱們可不是這麼過來的吧?”
“難道不是咱們在那個燈臺前面刷了一下臉,然後懸浮球內飄出來一艘無人駕駛艇把咱們接進去的麼?”
“怎麼會變成渡湖成爲考驗研究員的關卡了?”
而這邊,楚離似乎也是有些錯愕,不過很快,沈沉開始動了。
所有人一下子心都揪了起來,想要看沈沉究竟如何過湖。
要知道小南海可不是一般的湖泊,敢自稱爲小南“海”的湖泊,那得是多大。
這離湖心幾公里的距離,這個叫沈沉的怎麼可能躍得過去?要是萬一掉進水裡,那可是連救都救不回來。
一邊的工作人員有些擔憂地說道:“這個沈沉擅自啓動了裝置,導致懸浮球裡沒有自巡艇出動,萬一他過不了湖真掉進湖裡可怎麼辦?咱們要不要趕緊派船打撈?”
言下之意,竟是已經斷定了沈沉必死無疑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湖面又沒有任何踏腳的地方,難道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過河?這又不是什麼玄幻小說,一個人可以一步邁過幾公里,也不是武俠小說,有什麼踏水無痕的輕功。
然而楚離卻是已經轉過了身,對視頻已經沒有絲毫的興趣:“所有人,兩分鐘後大廳集合。”
“楚副院,等一等唄?我們還想看看沈沉怎麼過來呢?”
“就是啊,萬一他掉湖裡了怎麼辦?”
那個叫馮明晨的惡意地說道:“哼,這就是不遵守規矩的下場,昨天老老實實的來報到,什麼事都沒有了,今天非要裝逼,一會兒死都不知道該怎麼死的。這就是給你們一個經驗教訓,告訴你們,研究院的規矩最大。”
衆人都有些敢怒不敢言。但楚離沒有發話,誰也不敢說什麼。
然而下一刻,視頻裡忽然一下子被一陣巨大的黑影所遮蓋,一時間瞬間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