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久不見,你是真把我忘了。”沈沉微笑着說道:“我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也是這麼一巴掌打在你的臉上。你忘了?”
莫泊的眼眸猛然間放大,緊接着便是又所成了一個針尖,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沈沉?是你?你回來了?”
莫泊很是艱難地從記憶中翻出了屬於自己的難以啓齒的記憶,究竟是什麼打了起來他已經不得而知,但他唯獨記得的是,那是瘦弱的沈沉將自己打翻在地,若不是陳毅堅在旁邊攔着,只怕自己的臉都要被扇腫了。等到他休養了一個多月出門的時候,才知道沈沉和沈沉的父母已經搬離了軍區大院。
昔日的恥辱驀然油然而生,莫泊猛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帶着冷傲的笑容:“沈沉,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沈沉頷首。
“既然見了面,上一次沒有打完的架,不如再續上。”莫泊說道:“打贏了我,我放你進來,打不贏我,我不開口,你一輩子別想進來!”
沈沉看着莫泊如同看着傻缺一樣:“我若是想進來,還需要你同意?不過你說得對,上次沒打完的架,這一次,續上!”
話音未落,卻見二人已經是橫眉冷對。擺開了進攻的姿勢。
陳毅堅急忙將夏唯離拉到了一邊,夏唯離緊張地說道:“沈沉哥似乎和這個軍官有衝突?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毅堅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說道:“這關係到沈沉家的家事,總而言之就是……唉,就是沈沉和他的父母在他們家裡不受待見,那時候我們年幼也不懂事,看着他家裡人欺負他,我們也跟着欺負。然後莫泊吧,就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大概就是沈沉的父親不是他們沈家老頭子親生的兒子,是個私生子,沈沉就是私生子的兒子。然後沈沉就爆發了……再然後就……大概就是這個情況吧,那個時候我也被送出去鍛鍊了,還真不知道原來是這個原因沈沉他們才搬走的。”
夏唯離看着面上雖沒有什麼表情沈沉,但實則心中卻是明白,當自己的父親被人污衊時候的憤怒。
二人這邊正說着,
忽然,莫泊先動了!
一道勁風撲向沈沉的咽喉,冷幽幽的寒光像是來自地府,懾人心魄,快逾閃電,可殺人於瞬間。
“是擒拿術!”陳毅堅忽然驚叫道。
“什麼?”夏唯離急聲問道。
陳毅堅喃喃地說道:“沈沉以前曾經跟我們說過戰技的事情你還記得麼?我沒想到擒拿術竟然也可以成爲戰技?這個招式和運動軌跡分明就是擒拿術,可是擒拿術怎麼能這麼厲害!”
再望想莫泊,卻見他一臉的沉靜,進攻之中,手掌連番變幻,時而四指爲爪,時而成拳,時而五指聚攏,變幻幾種手形,招招都是殺意。
“這傢伙的能力大概有四階中段了!”
夏唯離輕鬆地說道:“哦,才四階。那並不算什麼。”
“妹子你忘了戰技的加成了麼?”陳毅堅說道:“再說了,你以爲擒拿術是那麼簡單的麼?擒拿術最是狠毒,就是以分筋碎骨爲目標,因而臨敵必須心狠手毒,對敵人不留情,只有制敵人於死地,而後才能保全自己,而手段毒辣就是說最大限度地牽張敵人各關節,使之旋折。這種脫胎於國術的最狠毒的擒拿手,真特麼的只有莫泊這樣的傢伙練的出來!”
“好!”
身後,那一排衛兵終於有人忍不住叫起好來,一個個用無比敬佩的目光望着莫泊,而莫泊也是,手下拿、鎖、扣、扳、點、纏、切,無所不用其極。這擒拿手看的夏唯離也是心驚膽戰,生怕沈沉一不小心就被莫泊拿住。
一時之間,只能看見沈沉的身影不斷後撤,似乎不敵。
莫泊冷笑這嘲諷說道:“沈沉,你就只會躲閃不成?”
話音未落,卻見莫泊腳下一發力,棲身而上,手中劃出出一道軌跡,手指直直插向沈沉的雙眼,果斷而凌厲,相距這麼近着實危險之極。
沈沉立刻偏頭躲避,腳下猛然一踩,整個人身體便在半空中,右腿直接旋擺了下來,一股爆裂強勁的風立刻襲來,右腿狠狠地踢向了莫泊。
莫泊心中一驚,急忙後撤以雙臂格擋,霎時間便是發出一聲沉悶的大響,他的臉色猛然變得相當的難看,轟然一下子便是倒退了好幾米。整個身子猛烈的顫抖起來。
“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讓你十招而已。不要想太多了。”沈沉微微一笑:“接下來,纔到我了!”
話音未落沈沉的身影已經再度欺了上來,他身體修長,猛地一擺腿,像是一段鐵樁般橫掃了過來,可怕的勁氣在轟鳴,如一個龐然大物撞擊。
莫泊嚇得臉色蒼白,一躍就退後了數米遠。但沈沉根本不給他機會,身子凌空躍了起來,一下子就是數米遠,右腿旋轉,如一根鐵鞭般劈下,勢不可當,勁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風暴。一腳踢了出去!
“我去!好狠!”
陳毅堅喃喃地說道:“你看沈沉,這傢伙什麼能力都沒用,就是打算用身體直接碾壓莫泊啊!這傢伙,簡直就跟一個人形的怪獸一樣。”
夏唯離笑着說道:“若是沈沉哥真的用了其他的能力,那個叫莫泊的還能站在這兒?”
莫泊雙手連忙招架,就是這樣,他也感覺到沈沉簡直如一道彪悍的颶風,帶着他瘋狂倒退好幾十米,直到自己的背後狠狠地撞擊在了一棵巨大無比的大樹之上,身後的大樹裂開傳來裂開的聲響,霎時間樹葉狂飛紛紛揚灑!
衆衛兵簡直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叫沈沉的究竟什麼來頭,一腿之力,莫泊竟然沒有還手之力不說,甚至在已經倒飛了幾十米之後撞在樹上,還能把樹給撞斷了?
這得是多大的力氣啊!
所有人都是啞口無言,霎時間,心中狂震不已。
“還要繼續打下去?”沈沉看着已經痛苦地倒在地上的莫泊,淡淡地說道:“你的擒拿術雖然被你煉成了戰技,然而未經生死,毫無實質的威脅。看來你這個少校,也不過是祖蔭而已,若是想挑戰我,還是先殺上上萬只喪屍再說吧。”
這一頭,莫泊捂着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沈沉這一擊,他至少斷掉了幾根肋骨,若不是新人類強悍的體質,說不得立刻就橫屍這裡了。
然而他卻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沈沉,過去,你沒資格和我說話,現在,你同樣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