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毒氣，已經真切感覺到了，但不確定毒氣來自哪裡？
剛纔喝的茶水有些多，現在感覺膀胱滿了，方天起身，走進衛生間釋放內存。
剛進衛生間，一個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是天星療養院的管理主任，姓孫。
孫主任走到陳善美近前，笑呵呵道：“金三夫人，那個，是不是你的女婿啊？”
陳善美點頭笑道：“是的。”
“我看他，好像家庭背景很一般啊？他家境是不是很普通的？”孫主任八卦追問。
“他家的條件確實很一般。上大學的所有費用，都是我包辦的。”陳善美微笑道。
“啊！”孫主任驚訝道：“你們豪門世家，不都是很講究門當戶對的麼？他何德何能？配得上你家的千金啊？”
最後那一句說得很大聲，在衛生間的方天都聽到了。
陳善美呵呵一笑，沒有迴應她。
方天從廁所走出來，一看，那女人認得，就是上一次，碰見的胖女人，他兒子被小珍珠夾了小丁丁的那個。
她還念三字經，狗不叫，父之過，直到現在方天還記憶猶新。
“沒想到啊，你這種人竟然是金家的女婿。”孫主任陰陽怪氣說完，走出房間。
“站住！”方天對着孫主任，語氣惡狠狠道。
“你想怎麼樣啊？”孫主任轉頭，看向他，不就是說了一句讓你不愛聽的話嗎，需要這麼兇啊？
方天臉色陰沉，道：“這個房間有毒！”
孫主任震驚，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哪裡有毒了？”
這個房間是她管理的，說房間有毒打的是她的臉。
“確實有毒，而且是兩種危害極大的毒。”方天已經發現到了毒氣的來源，非常肯定。
“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告你散播謠言啊。”孫主任語氣充滿憤怒，大聲警告他。
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了，住在療養院的大多數都是身體不太好的患者，聽見有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誰還敢住在這裡？
不管是真是假都要過來圍觀一下。
門口圍觀的人，目光注視在方天身上。
“第一，房間存在甲醛。”方天語氣非常肯定。
孫主任撇嘴，道：“甲醛，什麼東西？你別弄一個我不懂的名字出來忽悠我！”
這年頭，對室內環境的認識實在太薄弱了。
方天看着她緩緩說道：“甲醛，是一種存在於空前中的有害物質。它會傷害我們的皮膚，呼吸道系統，大量吸入會導致噁心，嘔吐，胸悶，甚至患上惡性疾病……白血病你知道吧？其中一大病因，就是甲醛！”
圍觀的人聽方天這麼一說，頓時臉色大驚！
太可怕了啊！還能住在這個療養院嗎？
孫主任臉色大怒，道：“你說有甲醛就有甲醛啊，你是專家嗎？”
“雖然不是，但這種氣味，有些刺鼻，完全可以聞出來的。甲醛的來源可能是傢俱，或許是裝修材料，也可能是油漆染料。”方天掃視了房間內的擺設，看着孫主任：“你，去找一些專業人士過來檢測一下。”
爲什麼要聽你的啊，孫主任恨不得破口大罵了，你是我的領導嗎？憑什麼命令我？
可方天下一句話，差點讓她崩潰！
他皺着眉頭，神情嚴肅道：“還有，房間存在第二種毒氣，會致人死亡。你竟然不知道，你個主任怎麼做事的。”
“除了甲醛，還有什麼毒，你有完沒完啊？”孫主任臉色黑了。
“你可以不相信，出了人命你來負責？”
“你……”孫主任被氣得差點吐血，手指指着方天說不出話來。
但看着他臉色如此認真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害怕，真要是出了人命，那後果很嚴重。
“說啊，第二種毒是什麼？”
方天干咳了一聲，道：“我口渴了，給我倒杯茶吧。”
“……”孫主任那個氣啊！怎麼說自己也是管理幾十號人的領導，什麼時候輪到你使喚了？
她轉過頭去道：“我是療養院的領導，不是你的手下。”
“領導是吧！好啊！要是出人命了，你要不要負責任呢？”方天盯着她說道。
“你……”孫主任指着方天想要破口大罵，卻又強壓了下去，擠出一絲笑容道：“好，好，我現在就給你斟茶去。”
走到房間一邊，孫主任親自給方天斟滿了一杯茶，然後走到他面前，遞給他。
“大爺，請喝茶。”孫主任嘴角擠出一絲笑容，現在，不想聽也要聽他的，既然他能說出“甲醛”那麼專業的名次，肯定不是亂說。
要是房間存在第二種更加可怕的毒氣，後果不堪設想啊！
直到現在，孫主任都想不通，方天這樣沒啥背景，家境一般般的人怎麼會跟金家的千金大總裁訂婚？憑什麼啊？要是方天是自家女兒的男朋友，他敢上門提親，絕對拿掃把馬桶刷把他打出去。
“說啊，怎麼不說了，究竟有什麼毒？”孫主任看着坐在一邊，喝着茶像個大爺一樣的方天。
“請看這邊！”方天轉頭，手指指向靠近窗戶的盆栽。
“就是這一盆植物，有毒！”
衆人順着他手指指向的位置看去，是一盆夾竹桃。
此時，雖然是冬天，但可能氣溫變暖的原因，夾竹桃已經開花，粉紅色的小花顯得嬌豔無比，還散發出醉人的花香！
“這麼好看的花朵，你竟然說它有毒。你說話能不能再離譜一些？”孫主任黑着臉，非常氣憤看着他：“花兒是我親自選擇栽培在療養院室內的，它不但有觀賞價值，還可以淨化室內空氣。有毒？毒你個頭啊！”
門口的人看着花兒，議論紛紛。“這花兒，看着就讓人喜歡，怎麼會有毒呢？”
“不可能吧，挺好的啊，在室內栽培這樣的植物挺不錯的啊。”
“是啊，那小子胡說八道吧。”
“哼，不懂裝懂，毒你個頭啊毒。”孫主任鄙視的眼神看着他。
方天沒有迴應她，在所有人的驚訝注視下，他拿起剪刀，走了過去，喀嚓喀嚓幾聲，美麗的夾竹桃就這樣被摧殘了！
枝葉，花瓣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