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顏看向掛在牆上的油畫，看着那一頭大肥羊。
不得不承認，方天形容得很貼切。
方天看着對面的千金大總裁，臉色認真道：“金小姐，軟件的利潤最爲豐厚，希望你能夠重點培育這一塊！”
最爲豐厚？金玉顏略微思索了一陣子，微微搖頭道：“電子硬件的市場發展非常快，每年都有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的速度增長，而軟件，不好意思，我暫時還沒看到。”
方天就知道，想要說服這個時代的人，難度非常大。
在兩千年什麼互聯網軟件都沒有崛起，在浩瀚的商業世界當中，它真是一個像星星一般地存在。
外面的產業園，還豎立着大大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實業創造未來”。
這年頭的人都相信做實體產業，這種虛擬的網絡生意，還真沒人看好。
說服這個時代的資本家，難度相當大！方天很有耐心說道：“現在的硬件製造發展看起來不錯，產值貌似很大的樣子，但發展速度遠遠不如軟件互聯網。”
金玉顏有些不能理解，抿了一口咖啡問道：“爲什麼這麼認爲？”
“很簡單，我打個比方。”方天看向牆上的油畫：“剛纔說了，軟硬件好比一頭羊，硬件是骨頭，軟件是肉。這頭羊越長越大了，只是骨頭變大變粗了，瘦得皮包骨，根本沒什麼肉。回到硬件的話題，產值雖然大了，可是利潤卻被攤薄了！”
金玉顏一邊聽着，心裡細細琢磨方天的話，不由得點點頭。比喻得非常形象，讓人不得不信服。
金玉顏對他說的話越來越期待了：“繼續說。”
方天喝下咖啡，說道：“硬件好比骨頭，成長到一定程度，它的空間受限，基本定型了。而肉就不一樣，即便成年了，它依然還可以在增大！回到軟件這個話題上，它的潛力無窮！”
金玉顏細細琢磨着方天說的話，很形象，很清晰，但心裡還是有些懷疑。
方天看出了她的疑惑，道：“硬件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就會遇到發展瓶頸。那能怎麼辦呢？在硬碰硬的競爭中死亡，淘汰。所以你會發現，電子硬件廠商死亡淘汰率很高。而軟件，可以做更多的增值服務，賺錢方式花樣百出，層出不窮！就像是一頭羊，不但皮肉有價值，還可以有羊毛！”
金玉顏笑了：“方天，我越來越發現你是個人才！”
方天哈哈一笑：“謝謝金小姐的誇獎。”
金玉顏露出意思笑意，道：“聽你說完，我終於相信了8成。”
只有8成啊？不過，轉念一想，根深蒂固的實體產業思維，自己能夠讓她相信8成，已經相當不容易的了。
“認同就好。”方天點頭，喝下一口咖啡，說了這麼多，摳都幹了，總算有成果。
金玉顏抿着嘴，想了一會兒：“照你這麼說，集團應該放棄硬件製造，改做軟件了？”
方天放下杯子，搖頭道：“硬件也不是不能做，但一定要做心臟。”
金玉顏秀眉一挑：“硬件心臟？”
“沒錯。”方天說道：“例如芯片，這纔是最核心的技術。芯片不是想做就能做起來的，白萬鈞的公司也沒這個技術，和他們合作，那些所謂的專利，給千金集團帶來不了什麼價值。所以，做IT產業，咱們重點佈局軟件互聯網這纔是未來的方向。”
白萬鈞的所謂硬件大王，在方天看來，就是上一輩子見過的富士康，看起來規模很大，其實利潤低得很，所謂的硬件製造，也沒什麼核心技術。
金玉顏沉思了一會，說道：“嗯，硬件製造這一塊，我決定放棄。重點做軟件互聯網！”
“好。”方天臉色大喜，終於說服女王了！“
好你個頭！”金玉顏瞪了他一眼，道：“之前跟白萬鈞已經達成合作……”
“達成了又怎麼樣？簽字了嗎？”方天笑呵呵說道。
是啊，簽字了嗎？想起這個，金玉顏輕輕一笑，有種動人心魄的感覺！
那一杯咖啡，絕對是方天故意的，故意破壞兩家的合作。
方天臉色認真道：“本來就不應該跟他合作，現在做硬件，跟着人家的屁股後面，與其這樣，還不如另闢蹊徑。”
這話引來了金玉顏的白眼，道：“什麼叫做跟在人家……哼，粗俗！”
方天哈哈一笑，道：“玉顏，你這個模樣比平時好看多了。”
一會兒又扯到別的地方去了。金玉顏趕緊把話題拉回來，道：“方先生，現在問題來了，發展軟件產業，集團半點基礎都沒有，人才從哪裡來，技術從哪裡來？”
方天拍了拍胸膛，語氣充滿自信：“這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金玉顏目光盯着他的眼睛，問道：“這就是你的創業計劃？”
“沒錯。”方天眼神鑑定道：“我之前說的，就是我以後要做的！”
金玉顏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光說沒用，你必須拿出真材實料。”
方天臉色認真道；：“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我爲什麼一直推遲不告訴你，你現在明白了嗎？”
金玉顏恍然大悟，方天是爲了在外面累積實力，這樣才能讓他說的話更有說服力。
突然想起方天在家族團絕，跟爺爺說的話，金玉顏問道：“系統維神真是你開發出來的？”
“除了我還有誰？”方天語氣充滿自豪，系統維神有這樣的成績，是值得驕傲的！
金玉顏有些懷疑，一個超高人氣軟件的開發者，實在沒法跟方天聯繫在一起，在他的印象之中，方天一直都是男主內，沒什麼亮點的宅男。
看着她懷疑的眼神，方天想了想，隨即，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金玉顏的身邊，站在電腦前面。
方天操控着鼠標，將所有窗口最小化，看着金玉顏的電腦桌面。
Office word，郵箱客戶端等等，全都是辦公軟件。
方天轉頭，奇怪問道：“怎麼不安裝安全軟件？”
金玉顏淡淡說道：“不安全，擔心有泄漏資料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