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時間,穿戴整齊,拿上車鑰匙的酒井理惠正要出門赴約之際,水原雪突然就造訪了她家。
酒井理惠本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脫口而出道:“今天下午,你沒課?”
“有課,但是不想去上。姐,看你這一副樣子是要出門?我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水原雪在實話實說的同時,顯露出了遺憾的口吻道。
“走,我們一起。”酒井理惠立刻就把她邀上道。
水原雪樂滋滋地隨她一起出了門,再坐上了酒井理惠那一輛紅色法拉利超級跑車的副駕駛。
酒井理惠發動了車,開出了一段距離。她雙手握着方向盤,完全不着急去赴約道:“你怎麼老是翹課?”
“不想上課,何必勉強自己呢?連我媽都說了,女人與其書讀的好,還不如把老公找好。女人把老公找好了,那就算是踩對了點。
再說,我爸爸媽媽都覺得我應該多多地跟着你學東西。”水原雪側頭看向了她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道。
酒井理惠只是笑了一下。她當然知道,像水原雪這樣上層階級出身的女孩子和庶民出身的女孩子讀大學完全就不一樣。
文憑對於前者而言,更多的是一個門面。她們的一生基本上是早已經被規劃好了。除開重大的變故之外,體面一輩子不成問題。
文憑對於後者來說,那就是找工作的敲門磚。如果想要進入大手企業,成爲其中的正式社員,名牌大學的出身是絕對不能少。
即便如願以償的成爲了大手企業的正式社員,也未必在今後就能夠比水原雪這樣的人過的好。
她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好閨蜜渡邊早紀。對方几乎是天天在各種加班。渡邊早紀抱怨歸抱怨,卻能夠有一個還是不錯的收入,致使自己能夠消費得起LV,Gucci,Prada等等的名牌。
這一些名牌商品既是階層的代表符號,又是女人的價值體現。一個女人穿戴奢侈品去逛商場和一個女人穿着地攤貨去逛商場,便會受到銷售人員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和對待。
至於自己,早已經可以不用去直接逛商場了。一年四季都會有日本著名的商場所針對的VIP客戶的上門推銷。
無論是最新款的服飾,包包,鞋子,還是其它你指名想要的東西,都會被一名課長帶着屬下來到自己家進行服務。
一個大型商場的營業額,可不單單是由衆多散客的消費所組成,而主要還是來自高端客戶們的消費。
課長在每一季的時候專門跑一趟,基本上不存在賣不出去一樣東西的情況,畢竟居家過日子的人總會有需要。
少則幾十萬日元,多則幾百萬日元,甚至上千萬日元,一次性的就做成了。這還用不了半天的時間。
相較於散衆消費者,高端客戶羣的忠誠度更好,對於價格的敏感性更低,而大商場的銷售人員也能夠從中得到更多的業績提成。
水原雪見酒井理惠不吭聲,於是就笑嘻嘻地問道:“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有志氣啊?”
“沒有。我們家那一個時不時就會來上這麼一句,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也就說明了像他那一類的男人們對我們女人的看法差不多,或者就是如出一轍。”酒井理惠平靜道。
“我們女人進了一流的大手企業,又能夠怎麼樣?和男人們競爭,我們一則是受大環境的制約,二則就是先天具有的劣勢。
男人們每月又不用來大姨媽。他們也用不着懷孕和生孩子。這對於我們來說,你屆時就得面對工作,家庭,生不生孩子等一系列問題的選擇。
家庭經濟狀況不錯,倒是可以當全職太太。反之,該工作還得繼續工作。”水原雪像是飽經滄桑的模樣道。
“你纔多大啊!”酒井理惠禁不住笑了起來道。
“我這叫做未雨綢繆。”水原雪信誓旦旦道。
“你這樣的話題也就適合我們女人之間聊一聊。如果你把剛纔的言論以網絡的形式發佈到社會上面去,你立馬就會招致不少人,特別是男人的攻擊。
他們會說,你不就在家做了一些家務就累了?現在掃地有吸塵器,洗衣服有洗衣機,洗碗還有洗碗機,煮飯還有電飯煲等等。
房貸是誰在還?養家餬口又是誰在幹?你試一試一天上班十幾個小時,還得來來回回地長時間擠地鐵,那是一個什麼滋味?
你又知不知道日本男人當中每年有許多忍受不住這樣的生活是才選擇了自殺。”酒井理惠笑容不改道。
“聽你這麼說來,我越發覺得能夠當全職太太,也是一種幸福。”水原雪隨即也跟着咧嘴笑了起來道。
“日本男人還算是好的。他們除了大男子主義之外,該肩負起來的責任還是會肩負起來。當然,渣男是不在此列。
韓國男人當中的大部分還得去服義務兵役。據說,韓國軍隊裡面霸凌也相當厲害。他們軍隊的伙食,也不怎麼好。
所以,搞得不少韓國男性都想方設法的要逃避服兵役。”酒井理惠一邊開車,一邊侃侃而談道。
“對於我們女人來說,找到一個能夠愛你的有錢老公,還是特別重要。”水原雪笑得越來越燦爛道。
“有錢男人畢竟是社會上的極少數。在這極少數人當中的年輕人就更加稀少。如果還想要找他們當中長得帥的,概率該得多低啊!
女人都想嫁給有錢的男人,那麼就意味着絕對不夠分。人類社會制定的遊戲規則永遠都遵循着從上到下的分配原則。”酒井理惠一針見血道。
“聰明的女人往往不會直接去找有錢的男人,而是會去挖掘潛力股。姐,你就是那一個聰明的女人。”水原雪還真不是在拍她的馬屁,而是真心佩服道。
“我不是聰明,而是沒得選。我和岸本正義是早就訂立下了婚約。那個時候的我還在我母親的腹中孕育着呢!
女人去挖掘男人當中的潛力股,本身就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這就如同我家那個常說的,和他們做風險投資也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們女人以自身作爲投資的資本。”酒井理惠半認真,半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