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認賊作夫
忙活了整整一天兩人都累得不行,吃飽喝足草草脫掉外衫倒頭就睡。
一夜無夢,晨光初現時,南風是被壓醒的。
不得不說關於睡姿這種事情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此時此刻,身邊猶在沉睡的人已經化身八爪魚使出吸星牢牢扒在他身上,南風艱難的喘了口氣,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嘶~~~迷糊了不知多久,楚橋飛被冷風吹的直打哆嗦,朦朦朧朧的睜開惺忪睡眼滿牀找被子,找了半天才發現原來被子在牀底下。
剛把被子撈上來,無意間擡頭望了一眼,楚橋飛瞬間瞪大眼睛,一口鼻血差點就這麼噴出來!
我、滴、個、乖、乖……那、那是什麼?
只見透明晶瑩的珠簾之後,一個不着寸縷的人正背對着他,拿着布巾擦着身子。
光潔細緻的背上綴滿水珠,看來剛從浴桶出來不久,不時有水珠化成水痕滑下,淌過消瘦的脊背,滑過凹陷的腰線,流過肉肉的翹臀,愛撫渾圓繃直的大腿……
不可名狀的熱流從四肢百骸涌入胸口,連帶着呼吸都急促起來,可即便這樣,還是難以疏解這種奇怪的感覺。
他是男人啊……自己爲什麼……
不不不,這一定是因爲自己沒睡醒的緣故,纔不是……纔不是因爲那個傢伙太過誘人……
最後一丁丁自制力差點瓦解在恩人擡腳踩在凳子上擦腿時的火辣姿勢上,他猛地撩起被子,咚的一聲倒回牀上,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南風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牀上的人,搖搖頭,甩掉布巾開始穿衣服。
殊不知,蒙在被子底下的那個人,正劇烈的大口喘息着,即便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那鮮活香豔的畫面依然清晰無比的映在腦海中,驅之不散。
回籠覺睡得極不安穩的傢伙在早飯時間被叫起時顯得有些萎靡不振,胡亂洗了把臉,沒甚胃口的啃起白麪饅頭。
“哎,那個……謝謝你陪我瘋。”呼嚕了口甜不啦嘰的八寶粥,楚橋飛悶悶出聲。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瘋?那今天還要繼續瘋下去嗎?”早起洗了個澡的南風神清氣爽的笑着反問。
“當然!不找到兇手,本少爺我,決不罷休!”握拳,以表決心!
“行!”都走到這一步了說不幹了就太不厚道,南風豪爽的一拍桌子,頗有興致的問:“那下一站,咱們去哪兒?”
“這就要看,兇手在哪兒了。”
吃過早飯,兩人窩在房間裡分析得來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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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仵作寫的那份屍體檢驗報告上,有這樣一句話:屍體,聞之有異香,抑或衣衫所致。
意思是,屍體聞着有香味,大概是因爲衣服上有薰香的味道所致。
香,這個關鍵詞太關鍵了,和香有關的嫌疑人只有一個--制香人祁五郎。
“要去跟蹤他嗎?”南風摸着下巴提建議。
“好主意!可是……我不會武功。”對手指……
“沒事,我去就行了,你在廟裡等我消息。”
“不不不行!”一激動就有點小結巴的楚橋飛連連擺手,“我要跟你一起去,畢竟這本來就是我的事,你只是個幫忙的,萬一祁五郎是殺人兇手,而你不小心被發現的話……反正不行!要死也是我死!”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好,那就一起去吧。”南風沒所謂的丟下一句,起身率先出門。
“什麼嘛……”楚橋飛懊惱的抓抓頭髮,慢騰騰跟在後面喃喃自語道,“難道不應該感動一下什麼的麼,鐵石心腸的傢伙……”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心裡就是有點小失落。
祁五郎家的地理位置還蠻適合用來監視的,因爲只有左鄰沒有右舍,在這座小院的右邊,是一片小樹林,小樹林的右邊,是一條水溝,再往右,是一條沙路,再再往右,就是大片綿延無際的田地了。
可這大白天的窩在稀疏的小樹林裡,難保不會給人看到當成小賊抓起來,所以跟蹤行動只得放在晚上。
在附近找了家客棧暫時歇下,天色有些陰沉,大堂裡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茶嘮嗑,基本都是過路歇腳的。
也不知師傅有沒有擔心,雖然很不想回去,但終究不得不回去。
茶葉隨着茶水的注入在杯中上下浮游翻滾,心不在焉中,茶水早已注滿尤不自知。
“喂!”楚橋飛與他同坐一條長條板凳,見狀立刻不顧滾燙的茶水伸手擋在桌沿,以防茶水落到南風的腿上。
“嘶,,燙燙!!!”還好及時把南風推開,可他的手卻遭了殃,小二剛灌注的熱水可還在沸騰的餘韻中,他的爪爪,毫無疑問被燙的通紅。
“你沒事吧,我去弄點冷水。”南風回神,二話不說起身要走,被人一把拉住衣角,楚橋飛甩着溼淋淋的手臉皺的像只包子,他搖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南風有點不放心:“這都燙成豬蹄兒了還說沒事兒?”
楚橋飛被他逗笑,擡起爪子舉到他嘴邊:“要咬一口嗎?”
“去!”
重新坐好,南風叫來小二擦桌子,順便囑咐小二出去買點燙傷膏,當然,小費還是要被燙傷的人出。
楚橋飛抽抽鼻子,趴在方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沒受傷的那隻手握着受傷那隻手的手腕,而那隻受傷的手,還在冒着白色的熱氣。
看着看着,那熱氣似乎就薰傷了他的眼睛,薰紅了他的眼眶。
“我天!你別告訴我就爲這點小傷你就要掉金豆豆啊,”南風注意到他的不對勁,用開玩笑般的口吻調侃他,“要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楚橋飛乾脆把臉埋進臂彎裡,不給他看。
其實他想問,你對誰都這麼好嗎?都會在危難時去救他,都會心甘情願陪着他做這做那,都會爲了一點小傷就關心在乎嗎?
可爲什麼會胡思亂想這些,爲什麼會被這個來歷不明傢伙輕易感動,就尋不出個準確的答案來了。
藥膏買來,趴着的人還是一動不動,南風只得親手給他上藥。
涼涼的藥膏被人抹勻揉開,燙的發麻的地方霎時好受許多,趴着的人忽然問道:“辦完這個案子,你是不是就要回家了?”
南風一怔,天地之大,於他而言,何處是家?
“是啊。”先回去找師傅,陪着他老人家度完餘生之後再來思考這個頗有深度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