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下島是扶桑國五座島嶼中面積最小的一個島嶼。
在這金下島上,武功門派不多,白虎金教算一個,寒山寺也算一個。
那白虎金教距離這寒山寺不過數十里地,約莫步行十分鐘的路程。因此那仙道忍便派這白虎金教教主櫻木囂張負責剿清這寒山寺。
這櫻木囂張雖然人如其名,囂張無比,但是也算是那粗中有細之人,對自己武功有着自知之明。
櫻木囂張雖然打不過那煌哲和尚,但是煌哲和尚也不能老是呆在那寒山寺內,因此那櫻木囂張等待了許久,終於從一個挑水和尚那裡問出煌哲和尚每日夜裡子時會出寺練功。
所以前幾日,櫻木囂張找了個機會,親自率領那白虎金教一衆教衆,趁着那煌哲和尚外出練功,花費了極大代價,終於將這寒山寺給血洗了一遍。
此時,這寒山寺僅剩那煌哲和尚一人,櫻木囂張想到,我現在手下這麼多人,而且又非當日那批不中用的秦國大陸死士,全部都是我白虎金教之精英苦者,個個武功高強,未必連一個和尚都搞不定嗎?
想罷,今日光天化日之下,那櫻木囂張便帶着自己全部人馬,只留下個把聽話的教衆留守老巢,一路上浩浩蕩蕩的殺向寒山寺。
這櫻木囂張在路上邊走還邊想着,等剿清了寒山寺,統一了這金下島,自己便可以朝着自己頂頭上司,那八岐劍派門主仙道忍去討賞,說不定,那仙道忍心情一好,弄不好自己還可以官升一級,弄個副門主噹噹。
所以,這纔有了之前,櫻木囂張在寒山寺大殿外面那囂張的一嗓子。
那煌哲和尚聽到櫻木囂張在外面叫囂,那前幾日滅寺血仇的悽慘景象頓時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煌哲和尚一時忍不住,率先破門而出。
楊玲見到自己父親出去,將青龍劍一提,跟着那煌哲和尚一同出門。
康大壯正愁沒機會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表現一番,此刻見那楊玲出去,也顧不上跟兄弟江小湖打聲招呼了,自己將竹柄鐵劍慌忙取出,緊緊跟在那俏佳人楊玲身後。
這時,只見江小湖望着眼前的吊睛白額虎,溫柔地拍了拍其額頭,輕聲說道。
“你此時有傷在身,就留下這裡休息吧,等我回來。”
說罷,那江小湖隨即提起玄鐵重劍,眼中滿是狠狠殺意,轉頭朝着那門口走去,口裡還自言自語道。
“用不了多久,你便會有新鮮肉可以吃了。”
等江小湖一行四人站在門外,頓時被一羣身穿花衣的精壯男子給團團圍住,這羣花衣男子人人手持一柄大斧,肌肉發達,眼裡露出兇狠目光,端的是一羣可怕的亡命之徒。
這被圍住的四人藝高人膽大,對面眼前這凶神惡煞般的一衆大漢,也不驚慌失措,紛紛舉起手中兵器,擺好進攻架勢,準備迎接來敵。
此時寺內人數雖然衆多,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說句話,這寒山寺內頓時安靜的有些可怕。
那櫻木囂張躲在人羣裡,有些發愣,早準備好的臺詞卻一句都沒說出來,原本他以爲這寺內就那煌哲和尚一個人,取勝便是那手到擒來的事。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門裡面一出來便是四個人,這其中還有他打不過的青龍木教教主楊玲。
若是這櫻木囂張曉得房內還有一隻兇狠無比的吊睛白額虎的話,今天他是萬萬不願意前來這寒山寺的。
只見櫻木囂張躲在自己一衆教衆之中,偷偷地望向這四個人,心中默默算計着。
楊玲肯定是打不過的,那煌哲和尚一對一也是打不過。
剩下兩名少年,一高一矮,不知道武功路數,罷了,便挑那個矮的欺負一下,先顯顯威風好了。
那櫻木囂張算計好了之後,躲在人羣當中大吼一聲,頓時打破了寺內的寧靜。
“小的們,那個扛着大劍的少年武功最高,留給我,其餘的交給你們了。”
一衆教衆聞言,頓時一起舉起破山斧頭,齊聲吼道。
“白虎教主之命,屬下莫不敢從。上!”
只見那羣花衣大漢,紛紛扛起斧頭便朝着那三人砍去,卻唯獨留下那江小湖不管,交給自己教主收拾。
難道這白虎金教教衆真的是蠢嗎?
其實並不是。也不知這櫻木囂張使了什麼辦法,雖然自身武功不高,但是手下教衆對自己卻都十分的忠心耿耿。
這羣白虎金教教衆都是那扶桑國精英之輩,百人之中才挑選出一人,又豈會有那愚蠢之人。
只是這羣精英教衆也都知曉自己教主武功平平,卻又是喜歡出風頭,逞威風。
所以這羣教衆們打的都是和那教主櫻木囂張一個算盤,猜這江小湖乃是這四人中武功最差的一個,索性便留給自己教主去顯擺威風,反正自己教主也十分喜好這一口。
那教主櫻木囂張望見自己手下一個個如此聽話,心下大喜,隨即扛起自己的破山巨斧,緩緩走到江小湖面前,說道。
“小子,你運氣不好,遇到你囂張爺爺我,今天便是你跪下求我,也是難逃一個死字。哈哈哈”
說罷,那櫻木囂張仰天狂笑,看那副模樣,真心的是十分囂張。
江小湖也不發怒,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位白虎金教教主,櫻木囂張。在其腦子裡卻是盤算着另外的一件關係到自己性命的大事。
只見這櫻木囂張也是身穿一件花衣裳,與教衆不同的是,在其背後還披着一個黑色披風,倒是替他平番長了幾分氣勢出來。
那櫻木囂張也的確愛出風頭,其他教衆都是清一色的黃色板寸頭,根根豎立,猛的看去,的確十分威武霸氣。
唯獨這櫻木囂張將自己腦袋四周頭髮盡數剃光,只留有頭頂一處長毛,還將其朝後紮成小辮,卻還是嫌不夠,又將那小辮由黃色染成了紫紅色。
江小湖望着那櫻木囂張這幅雷人打扮,一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櫻木囂張見到江小湖嘲笑他,頓時心中怒火中燒,大吼一聲。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竟還敢如此囂張。哼,我最見不得比我囂張的人了。”
櫻木囂張話剛說完,手中那破山巨斧便朝着那江小湖頭上劈去。
身邊一衆教衆見狀,頓時紛紛停下自己手中巨斧,將其立在地上,拍手叫好。
江小湖見到那櫻木囂張揮斧向自己頭頂砍來,也不驚慌,隨即將玄鐵重劍橫舉,用力一推,把那櫻木囂張巨斧給擋了回去。
而後只見那江小湖手腕一轉,玄鐵重劍劍身便朝向那櫻木囂張小腹處橫劍砍去。
那櫻木囂張雖然武功平常稀鬆,但身法卻是不弱,猛的一躍,在空中翻了個圈,跳到那江小湖身後,穩穩落地。
就在那櫻木囂張剛剛落地,正準備顯擺一下之時,江小湖已經轉身,揮着玄鐵重劍向那櫻木囂張的小腿刺去。
“驚雷雲中現”
櫻木囂張見狀大驚,持着破山巨斧由下往上一挑,挑開江小湖的重劍。
江小湖劍被巨斧挑開,忽地扭轉劍身,劍鋒忽地轉而向那櫻木囂張脖頸揮去。
那櫻木囂張剛剛架開江小湖那又快又狠的重劍,忽地見這重劍朝着自己脖子揮過來,心中大驚失色,不斷向後邁步,手中巨斧不斷揮舞,來抵擋這江小湖的快劍。
那江小湖手上玄鐵重劍雖然是又重又大,但是出劍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那櫻木囂張一時間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
櫻木囂張只覺得自己對面這人內功深厚,持着那破山斧的雙手虎口處都被震的發麻,卻是不知道那江小湖已經將《乾坤不滅經》、《逍遙真經》、《達摩心經》這三門絕學盡數使出。
江小湖打得是酣暢淋漓,玄鐵重劍是越揮越快,這櫻木囂張卻是暗暗心驚,手中巨斧已經是被那重劍給砍的滿是豁口,竟是一個不留神,被江小湖用玄鐵重劍一劍將那手中破山斧給挑飛。
江小湖一招挑飛巨斧後,頓時一劍平放在那櫻木囂張的脖子處,口中說道。
“想死,還是不想死。”
那櫻木囂張被玄鐵重劍架在脖子上,頓時心驚膽跳,小心的回頭望了望,卻是讓他本來就狂跳不止的小心臟更加的心跳加快。
只見方纔一羣生龍活虎的白虎金教的教衆已經盡數被殺光,滿地的屍體,傷口處皆是被利劍給斬殺,一招致命。在屍體上,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驚駭之情。
楊玲站在那滿地屍體中,輕微着喘着氣,手中青龍寶劍劍身上還在不斷的淌下鮮血。
而那康大壯則是驚呆的望着眼前自己心中的女神,他的身體在不斷的發着抖。
難怪這楊玲一直不喜歡自己,原來自己和她的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康大壯頓時想到,在這四個人當中,怕是武功最弱的便是自己了吧。
一時間,一種絕望的情愫從那康大壯心中慢慢產生,望着手中的竹柄鐵劍,康大壯慘笑的說道。
“江老哥,這次,怕是小弟又要讓你失望了。”
那煌哲和尚站在康大壯旁邊,瞧着康大壯這幅頹廢的模樣,猜到似乎這康大壯對自己女兒楊玲和那江小湖產生了某種心結,而自己卻沒辦法爲其開脫解惑,竟是無可奈何般的打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那江小湖卻看不到這些,他的眼裡只有這個白虎金教教主櫻木囂張,可能擁有那解除自己丹癮的解藥大還丹的人。
江小湖收起玄鐵重劍,一把將那櫻木囂張給抓到自己胸前,二話不多說,直接一計猛拳槌向那櫻木囂張的面門。
那櫻木囂張頓時臉上中拳,江小湖練有那《乾坤不滅經》,拳勁猛烈,一拳竟是將那櫻木囂張的鼻樑給打歪,牙齒給打掉數顆。那櫻木囂張右邊臉頰頓時腫個跟個豬頭一般。
“快說,大還丹在哪?”
江小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活的,可不能就那麼容易便打死。
那櫻木囂張雖然身體魁梧,也是吃不消江小湖這一拳,頓時服軟,急急忙忙用那破了風的嘴巴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將大還丹藏在那白虎金教總壇處了,你放了我,我帶你去取。”
江小湖聞言,頓時一喜,自己運氣不錯,這第一個教主便將大還丹給吐了出來。
哪知道心有所想,江小湖竟是放鬆了警惕,手上頓時一鬆,將那櫻木囂張給放下了。
那櫻木囂張見到江小湖將自己放下,腫臉一笑,忽地伸出右拳,一計“流星拳”打向江小湖胸口,那江小湖措不及防,頓時中拳。
好在江小湖練那練體絕學已經有所小成,肉身堅硬無比,在硬吃櫻木囂張這一拳後,左手伸出五指,牢牢抓住櫻木囂張的右拳。
隨即右手反手一掌擊在那櫻木囂張胸口處,頓時將那櫻木囂張給擊得口吐鮮血,身體飛起,遠遠落在那地上。
江小湖見狀,頓時醒悟,意識到自己失手了,竟是出手過重,忙奔向那櫻木囂張落地處,急忙蹲下,伸手探其鼻息。
片刻後,江小湖起身,轉頭朝着煌哲和尚等三人走去,失望的說道。
“唉,下手過重,死了。”
這時,那楊玲卻似乎想起某事,突然說道。
“不好,那櫻木囂張練有龜息術,切莫被他給騙了。”
江小湖聞言大驚,忙轉頭望去,卻只見那櫻木囂張早已起身,朝着遠處飛快奔去,看其奔跑的方向,竟是那白虎金教的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