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雨珠兩手一握,很迅速的伸開纖纖十指,從指甲縫裡射出了看不清楚的碎片,那碎片猶如玻璃噼噼啪啪的打在舉槍的人們臉上。立即又聽得“嗖”的一聲響,衆弟兄的手槍全部跌落在地。
何雨珠收回了纖纖玉手,望着蹲坐在地上的嘴巴大張的還未反應過來的光頭老大,說道:“我說過,我有能力與你抗衡的!”
光頭老大的額頭滲滿了汗珠,他擡頭用一雙難以捉摸的眼神驚訝的望着何雨珠,似乎像在夢中一般,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難以想象發生在眼前的是事實。
他求助般的望了衆弟兄一眼,藉助手電的光亮,他們個個的臉上露出頗爲不安難以信服的神色。
一陣唏噓聲過後,何雨珠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光頭老大,問道:“怎樣?我可以帶着楊總離開了嗎?”
光頭老大重重的擦去額頭的汗水,說道:“事情還沒有完呢,小姐,你的功夫讓我刮目相看,但是,別忘了,我的弟兄們和槍支也不只是這些,看來,爲了三千萬,我真要進行一場拼殺了,小姐,這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說着,他的手向後一揮,只見從另一個房間裡猛地串出來四五十個身着黑衣的弟兄,何雨珠環視了一下,然後她聽到窗戶外還有奔跑的腳步聲,她走到窗戶前向樓下望去,下面站立着上百號身着黑衣的男人,當她回過頭來再次去望老大的時候,先前老大身後的那二十多個弟兄的手裡個個已經重新握着一支槍在對着她,另一個小房間裡,兩個人推押着被五花大綁的楊沫走了出來。
楊沫望了望這驚人的場面,最後目光祈求的落在何雨珠的臉上,他搖了搖頭,由於嘴巴被堵着,他幾次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何雨珠望着楊沫驚慌的眼神,與楊沫交換了一個眼神以示安慰,她的目光是鎮定的、安慰的,她在告訴楊沫不必害怕!
何雨珠說道:“楊總,你不要怕,既然我敢於答應董事長與夫人前來解救你,那我一定會帶着一個毫髮無損的你回去的!”楊沫使勁的點了點頭。
“老大!”何雨珠說道:“你的場面真的是驚嚇了我!”
說完,她走到桌子前面,從身上磨出來一個煙盒,取出一支菸,點燃吸了起來。她悠閒的吐着菸圈,說道:“你以爲你佈置這樣的場面,我就沒辦法與你抗衡了嗎?你錯了!這次,你惹怒了我。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會是怎樣嗎?我本以爲你們只是缺錢花,給你們一點錢無所謂,只要我們可以平安無事的接走楊總,可是,事情有了很大的轉變,我對你們很失望。我本來要將你們一個不剩的送到公安局去領賞,至少,還可以讓你們從此走上正路,可是,現在,我不會了,我要親自將你們改變,從此,這裡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何雨珠說這話,並
不是信口開河,她覺得在她護佑這方百姓一千年來,本來,她以爲此地風調雨順,家家沒有災難,沒想到,居然,在她護佑的這方土地上,還有這樣的土匪強盜,那麼,她怎麼辦呢?真要送去公安局嗎?不,她要親自爲這方土地的平安去掃除這幫人渣。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現在擺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條,馬上給楊家打電話,將三千萬匯到指定的賬號,這樣保你們一條生路!”
何雨珠笑了笑,依然吐着菸圈說道:“事到如今,那我要問問楊總的意思了!”
何雨珠上前取下了楊沫嘴上的黑布,楊沫語氣焦急萬分的氣喘吁吁的說道:“雨珠,”他使勁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希望你爲了搭救我跟着我一同去送死,如果是我一個人落在這裡也就罷了,我不怕死!可是我不要搭上無辜的你。錢乃身外之物!所以,趕快給家裡打電話!”
何雨珠搖了搖頭,她萬萬沒有想到,楊沫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會說出如此的話來,他不希望她與他一起送死嗎?她深深的注視了一眼楊沫,那眼神裡有感激也有感動,這個毛躁的男人在關鍵處原來是如此的心細如麻,全然也在考慮着她的安危。
出於道義,何雨珠在心裡思考了一番,看來今天她要隱藏自己的法力已經不太可能,她回頭望着殺氣騰騰的場面,和上百支對準他們的手槍,她再望着楊沫蒼白的流着血的嘴角,看來,在這一整天裡,他是吃過了苦頭的。
何雨珠走到光頭老大的面前,說道:“事到如今,我不能聽從楊總的意願,也不可能將董事長辛苦經營所得的利潤白白給了你們這羣綁匪,看招吧!”
說着,何雨珠雙手向空中優雅的一揮,她一個轉身,從兩個人的手中搶下了兩隻手槍, 同時瞄準那一排弟兄們打響了第一槍,頓時,槍聲一片,哀叫聲響成一片,衆弟兄手中的槍支漸漸落地,何雨珠沒有傷害一個人,只是打中了他們的手腕。
纔不到一分鐘,那些在屋子裡用手槍指着她的人的手槍紛紛落地,當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何雨珠已經跳到了楊沫的身邊爲他解開了繩索。
楊沫受了驚嚇,不知所措的跟着何雨珠一同向樓下跑去,身後是一羣手腕嚴重受傷的緊隨着沒命的向他們追來。
何雨珠只聽見光頭老大叫喊着說:“樓下的兄弟們,千萬不能讓這個女人跑了,不要引來警察!”
何雨珠拉着楊沫的手沒命的向樓下逃去,她不是要逃離危險,而是,她實在不想在楊沫的面前顯露自己更多的法力。所以,她要將楊沫送到森林裡安全的地方。
此時天氣已經完完全全的的被夜色所包圍,樓底下想起了一片槍聲,何雨珠不時的轉身向對着他們開槍的綁匪開着槍。
跑了一陣,她
放開了楊沫的手,吩咐道:“楊總,你先向那個方向跑!一直跑,不用管我!”
由於疲倦與驚嚇,楊沫緊張的望着黑暗中的何雨珠,他的心情此時是複雜的,他擔心何雨珠會被亂槍打死。由於天黑,他看不清楚何雨珠的眼神,只得聽從何雨珠的話無力的跑着。
可才跑了幾步,他實在擔心何雨珠的安危,於是,他躲在一顆樹後面暗暗的觀察着這場戰鬥的一舉一動。此時何雨珠已經被幾百名綁匪漸漸的逼近,而令人絕望的是,何雨珠的兩支手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綁匪卻一個也沒有損傷。
楊沫一眼望着何雨珠漸漸的被那個包圍圈圍困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楊沫幾乎絕望的要死去。他聽到那個綁匪光頭老大再喊:“爲了不引來警察,我們開槍打死那個小兔崽子,這個女子嘛,我們要留下,這可是少見的絕色尤物啊!打死了不知道有多可惜呢!”
楊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實在不能爲了自己活命親眼望着何雨珠爲他去受侮辱,於是,他一溜煙的向圍困着何雨珠的那個包圍圈跑去,他一邊跑一邊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乞求着,連滾帶爬的匍匐在綁匪光頭老大的面前,一把抱了光頭老大的腿,搖晃着乞求着說道:“求求你,放過她,你可以要了我的命,也可以向我們楊家索要一大筆錢,但是,我求你一定要放過她,她是無辜的!求你!求你!”
何雨珠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今晚已經再次被楊沫的舉動所感動,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孩子呢?唉!她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光頭老大舉着一支槍放到跪地求放過她的楊沫頭上說:“我他媽真倒黴,原本想撈一筆錢財爲弟兄們開銷,沒想到遇到這麼個厲害的女人?!今天,我也不要這筆錢了,我就打死這個小兔崽子泄恨!好在收了這個絕世的女人也算沒有白白辛苦一趟!”
何雨珠眼見光頭老大要對着楊沫開槍,急忙上前,疾呼道:“且慢!”她再也無法僞裝自己的功夫了,也顧不上楊沫看到她會有如此的法力會是作何感想了。
在人命關天的時刻,她怎麼還可以顧慮那麼多呢?她只能事後去解釋了,於是,她的玉手再次優雅的向空中一揮,一陣風吹來,緊接着下起了一陣石子雨,那風是如此的急,吹得人睜不開眼睛。緊接着,一陣碎石向雨點般的噼裡啪啦的向綁匪們打去,她再揮手,又是一陣石子雨,直打得那綁匪們落地而逃,哀嚎不已。
光頭老大呢?他在不斷的追問:“這怎麼回事?啊?出了什麼事呢?”幾分鐘後,綁匪們捂着眼睛,東倒西歪的在地上直喊救命!
楊沫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忘在眼前的一切,何雨珠的手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去尋找楊沫的身影,楊沫可憐巴巴的驚魂未定的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