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彆着急,進來慢慢說。”姜小白安慰了小眼睛一句。
然後看着安德森說道:“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您幫忙?”
宋馨給翻譯過去以後,安德森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他現在滿腦子都想的是,姜小白說的十億元盧幣的交易,這麼龐大規模的交易,他在其中不知道能夠撈出來多少利益呢。
一行人走進了賓館的大廳裡邊坐了下來,小眼睛這纔開始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在一個月以前,我過來這邊走貨的時候,駐米勒市場裡邊收保護費的梅德傑夫過來告訴我說,因爲我有穩定的貨源,而且俄語說的好。
他們老大很看好我,讓我去管理市場內一個小樓,我負責裝修和管理,每個月給他們上繳一部分的利潤。
我去看了,小樓一共有二十多個倉庫,有十多個攤位。我就接手了,接手後,二十多個倉庫,十多個攤位很快就都租出去了,收益頗豐,姜兄你上次去的時候,就是我那個小樓……”
姜小白點點頭,那個小樓應該史19世紀的產物,看着有些破舊,不過房子質量很好,在米勒市場裡的位置也不錯,人流量還可以。
“我平時的時候就兩頭跑,留幾個人在這負責,昨天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上午我還沒有去市場就接到了電話,說二十多個倉庫裡所有的貨主幾百萬元的貨物都被洗劫一空。”
小眼睛說着,額頭又冒出了冷汗。
雖然這些年也掙了一些錢,可那是二十多個倉庫幾百萬的貨物啊,他怎麼能夠賠的起。
“你報警了沒有?”姜小白問道。
小眼睛搖搖頭說道:“沒有,報警沒有用的,這邊的米勒市場裡邊,市場裡盤踞着各種勢力,關係錯綜複雜,報警很久都查不出真相,根本沒有用。
今天我都沒敢去市場裡,貨主已經開始四處找我了,我讓朋友說我被莫斯可的人給帶走了,這才應付着。
要是這批貨找不回來,我就只能夠灰溜溜的偷跑回國了。”
小眼睛說着,眼神暗淡了下來,倖幸苦苦這些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姜小白揉着眉心問道。
“有,”
小眼睛點頭說道:“我懷疑就是那個梅德傑夫,他們設計陷害我,我當時還想呢,怎麼會有天上掉渣餅的好事,只不過當時被利慾衝昏頭腦……
不過我沒有證據。”小眼睛垂頭喪氣的說道。
姜小白笑着搖搖頭說道:“有些事不需要證據,一個收保護費的團伙而已。”
姜小白轉頭和安德森說了兩句,安德森點點頭,轉身打電話了。
“姜兄?”
“稍安勿躁。”
半個小時以後,兩個安德森的手下,就帶着兩個人回來了。
其中得一個人,小眼睛是脫口而出:“梅德傑夫。”
只不過兩個人的樣子有些狼狽,幾乎是被押着進來的。
安德森說着,宋馨給翻譯道:“這兩個人已經招供了,一個叫梅德傑夫,另一個是梅德傑夫的老大,貨在他們那,派人去取就好了。”
其實不用宋馨翻譯,小眼睛就聽明白了,他是會俄語的,而且說的還不錯,宋馨主要是翻譯給姜小白聽的。
而安德森也是說給姜小白聽的,至於小眼睛,他從頭到尾都不關注,他只是看姜小白的面子而已。
小眼睛雙眼通紅的盯着梅德傑夫,彷彿要一口把梅德傑夫給吞下去。
“王八蛋,我日你大爺的,坑老子……我弄死……”
“行了,那你去取貨,他們這邊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吧。”
姜小白拍了拍小眼睛的肩膀,小眼睛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在火車上的時候好幾次都出言提醒。
在米勒市場更是爲自己找來了國內的調料,讓自己能夠吃的舒服一點。
當然了,可能這其中小眼睛也有些功利的心態,不過總體上來說還是不錯的。
再加上身在國外,大家都是國人,能幫的姜小白肯定會幫一把。
“謝謝姜兄,謝謝,等回國內,我一定好好感謝您,您國內的電話給我寫一個,等回國以後我找您。”
小眼睛看着姜小白滿是感激的說道,這一次要不是姜小白,他貨物找不回來,最好的接過就是偷跑回國內。
以後再不用想跑這條線,而最壞的結果,可能就是跑不了,被憤怒的貨主給堵住,然後下場不言而喻。
畢竟那是好幾百萬的貨啊,而一條人命才值多少錢?
“沒事,算不上什麼,地址的話,華青控股公司,在晉省龍城,你去就能夠打聽到。”
小眼睛聽着一怔,這口氣,在國內不簡單啊。
晉省的省會龍城,只要是打聽就能夠打聽道,敢說這種話,那隻能夠說明,大部分的龍城人都是知道華青控股公司的。
當然了,他到沒有覺得姜小白是在吹牛,自己這邊都能夠逼的自己走投無路的事情,在人家哪裡就是一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
而且還是在國外,這樣的人,人家用不着和自己吹牛,可以說要不是正合適認識,自己估計都和人家說不上話。
真想不到,當初火車上就是自己抱着那麼一點點功利的心,給人家提個醒,去幫人家弄個調料,就能夠幫自己這麼大忙。
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當然了,自己這事再人家這裡算不上什麼,可是對自己那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爲過了。
小眼睛站起來,朝着姜小白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出了賓館。
那邊市場裡還不知道有多少貨主在等着自己呢,得趕緊去把事情給處理明白。
“替我謝謝安德森先生。”姜小白看着宋馨說道。
安德森也不在意這事,擺擺手起身告辭了,這點事對於他來說也是不值一提。
在莫斯可待了一個星期,忙完了正事以後,姜小白還和宋馨去了看了一場話劇,當然了也沒有忘記送宋馨布拉吉。
一個星期後,姜小白和宋馨,牟其種等人登上了回國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