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以後,姜小白找李思研吃了晚飯。
天氣太冷,兩人也只是簡單的道別。
“我明天就回家了,等過完年再來。”姜小白說道。
李思研家在京城,她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好,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送你。”李思研說道。
“不用,這天太冷,早點收拾回家好了。”姜小白搖了搖頭說道。
“行吧,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抱一下。”
兩人簡單的道別後,姜小白回到了宿舍。
“靠,我看見你牀上放的包就知道你小子回來了,怎麼放假了?要回家了,捨得回來了。”
一進門,老大劉厚道就開口說道。
考完試以後,宿舍裡也難得的輕鬆了下來。
大家都大半年沒有回家了,明天就放假了,心裡也都很激動,所以宿舍裡的氣氛難得的十分活躍。
“考完試了,放鬆一下,整點?”姜小白笑着問道。
“拉到吧,這天老冷了,一出去凍得直嘚瑟。”老二王剛說道。
“是啊,別了吧,太冷了。”錢寶寶也開口說道。
“沒事,我去買,正合適買點酒,回來給大家暖和暖和身子。”姜小白說道。
看着大家的樣子,他就明白了,到年底了,大家手裡都緊緊巴巴的。
平時攢點錢,也都給家裡買東西了,要不就是讓回去了置辦年貨,那能夠捨得花錢吃喝。
“那我和你去。”劉小剛站起來說道。
“好,”姜小白也不拒絕,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親戚。
“現在這會,學校外邊的小飯館應該沒有關門呢,去他家買好了。”姜小白說道。
“好,老六,你這段時間忙什麼呢?總也不回來。”劉小剛開口問道。
寢室幾個人,一學期相處下來,大家都瞭解了,可是唯獨姜小白,他看不明白。
剛來的時候,看見姜小白穿着花花綠綠的運動服,他還覺得怪異呢。
結果,又一次看見有大院裡的孩子穿着和姜小白一樣的衣服,他一問才知道那代表着什麼?
那衣服有多貴,而且姜小白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根本就不像個正常的學生,師大領導家孩子不少,可是也沒有誰像姜小白這樣啊。
“就是在外邊有點事情。”姜小白笑道,他不想多說。
好在,劉小剛的情商也不低,沒有再追問。
兩人一遍走着,一遍聊着學校的事情。
多數時候是劉小剛在說,姜小白在聽。
什麼哪個同學的媳婦,帶着孩子從老家來了,哪個同學去年出國留學了。
還有老師和同學處上對象的,反正這個時候的風流韻事也不少。
兩人打包了幾個菜,買了兩瓶二鍋頭,返回了宿舍。
一羣人頓時開始吃了。
“我想你們嫂子了,半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她和孩子在家過的怎麼樣了?好在明天就能夠回去了。”
劉厚道說道。
“明天不就回去了嗎?什麼樣,自己回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姜小白說完又轉頭看着王剛問道。
“老二,你哪天的車?”
“我後天的,明天的票沒買上,我們家那旮沓比京城還冷呢,每年都有凍死的。”
王剛說道。
“東北的天是挺冷的,可是你們屋裡也冷嗎,怎麼能夠凍死人呢。”姜小白問道。
“屋裡不冷,屋外冷啊,冬天酒蒙子喝完酒後,不回家,就在外邊躺着,可不就凍死了。”
王剛笑着說道。
一羣人,喝着,聊着,等到睡覺的時候已經到凌晨了。
第二天早上,姜小白起來的時候已經宿舍裡,老大劉厚道和劉小剛已經走了。
他是下午的車,不着急,拎着東西去了一趟天文系張教授那,又去了一趟農業大學的張教授哪裡。
中午在農業大學張教授家裡吃完飯,這纔回來師大。
剛回到宿舍發現,趙心怡和李貝貝,張蘭芳已經在拿着行李等着了,一旁的宋馨手裡拎着點東西。
“小白,你趕緊上去拿東西,有人送我們去火車站。”
趙心怡說道。
“有人送?好的,心怡姐。”姜小白樂了,這趙大小姐就是不一樣,還有人送。
“快點,不然我爸就只送她們三個,你自己坐公交車去火車站好了,反正時間也來得及。”
一旁的宋馨說道。
看來司機是宋馨的父親啊,不過你威脅我幹什麼?
我姜小白向來不食嗟來之食,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坐公交車去就坐公交車去。
姜小白轉頭,看着宋馨怒目而視。
宋馨挺了挺胸,更加顯得雄偉。
咋的,胸大了不起啊,算了,不和小女子一般計較。
“好嘞,宋姐您等我一分鐘。”姜小白笑着說道,然後轉身朝樓上衝去。
李貝貝,張蘭芳捂臉,沒臉見人了,這小白叔也太沒有骨氣了。
姜小白拎着破舊的黑皮包下來了。
“要不我送你個包,你以後叫我姐?”宋馨看到姜小白手裡的皮包,湊上來笑着說道。
她倒不是羞辱姜小白,就是開玩笑,姜小白能夠面不改色的請她去肯德基吃飯,穿阿迪達斯的衣服,也不差一個包錢。
“看我嘴型gun滾,”姜小白說道,老子包裡多少錢,你知道嗎?我就怕你換不起我這包。
“王八蛋,你等着。”宋馨差點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要追殺姜小白。
好在讓趙心怡攔住了。
兩人一路說笑着,走出了師大校門。
就看見了不遠處停着一輛嘎斯24。
不用說,這應該就是宋馨父親開的車了。
這段時間見到的嘎斯24不少啊,自己一輛,不知道是什麼廠長領導的宋漢斌一輛。
這又見一輛,姜小白想着,看見宋馨果然帶着衆人往過走去。
只不過,越走進,姜小白感覺這車,越熟悉。
我見過,嘎斯24,臥槽,不會特麼這麼巧吧。
“閨女,心怡,幾位同學……”一箇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
看着衆人笑着說道,只不過說道最後,看着拎着破舊的黑皮包,從衆人身後冒出一個腦袋的姜小白。
中年男人嘴裡的話說不出去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