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蘭帶着孩子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宋漢斌帶着糖糖,至於宋馨又不知道去哪裡出差去了,這就是一個女強人,沒有辦法的。
“姜老弟,這怎麼還親自下廚了?”宋漢斌笑呵呵的看着姜小白問道。
“哈哈,這不是想着吃點家鄉飯菜。快坐,快坐,今晚喝點。”姜小白笑着招呼着宋漢斌坐了下來。
宋漢斌這兩年老的很快,讓姜小白看着都心疼。
想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會的宋漢斌是主要負責國營企業相關方面工作的領導,和一堆國營企業的大佬坐在一起談笑風生,說着國內經濟的發展走勢。
操心着國營企業的未來,憂國憂民的同時,又在努力改變着這一切,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扭轉乾坤。
可謂是神采飛揚,當時的姜小白還是作爲一個小輩,之所以能夠進入這樣的會場還是因爲姜小白主持的大興玻璃廠改革頗有成效。
一堆大佬想要讓姜小白談一談這個,希望能夠給大佬們一些思路或者啓發,連經驗都算不上的。
那會的姜小白卑微的很,就是一個端茶倒水的。
相比宋漢斌他們這些大佬來說,那真的相差太遠太遠了。
但是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姜小白已經成爲了國內商場上的大佬,位置比當年的宋漢斌和周老等人是隻高不低。
而宋漢斌在退休以後,迅速的老去,退休前看起來也就是五十來歲,退休以後的一段時間,迅速的到了六十歲,而在宋母去世以後,再次受到了打擊,現在明明六十多的人,看起來像是七十歲一樣。
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一點都沒有了,腰背也微微的佝僂了,看起來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了。
只有姜小白還記得宋漢斌那個意氣奮發的時候。
姜小白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汾酒,給宋漢斌倒上一杯。
這酒已經珍藏了很多年了,現在打開以後,不說酒香四溢,但是也絕對算得上佳釀了。
“好酒啊,還記得那會我們在京城接待外賓的時候,就喝的是這個汾酒……”
人老了就總愛回憶,也可以這樣說,當一個人時不時的就回憶年輕時候的那些往事的時候,那就說明他是真的老了,沒有心氣了。
汾酒原來都能夠和茅臺爭奪酒老大的,還有種說法茅臺都是當年的晉商帶過去的釀製工藝。
當然了,這種說法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卻不妨礙汾酒悠久的歷史。
當初六七十年的時候,其實汾酒是作爲特供酒用的多一點的,所以宋漢斌對於汾酒瞭解的也不少。
姜小白也順着宋漢斌的話說,兩個人聊着喝着,等宋漢斌走的時候已經有了七分醉意,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
第二天姜小白休息沒有去公司,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然後起來以後家裡就剩下李蘭在收拾屋子。
這不是週末,趙心怡要去上班,閨女姜歆要去上學,除了姜小白這個自己當老闆的可以隨心所欲,其他人還真的不行。
起牀以後,姜小白卻發現自己這一休息下來,好像還真的沒有事情幹。
在書房裡邊待了一會,不是說沒有工作,而是工作都不太緊急,沒有必要着急處理。
在房間裡邊轉了一會,連李蘭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姜小白才意識到自己的無所事事。
起身出了家門,來到了小區裡邊,坐在小區裡邊的排椅上,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滿滿的,雖然說是冬日的陽光。
但是南方和北方是不一樣的,北方的冬天寒冬臘月的時候常年零下,說實話就是有陽光,也好不到哪裡去。
東北就更不用說了,零下二十多度三十度的天氣,有陽光和沒有陽光沒有什麼區別,那就是照明用的,不具備什麼溫度。
但是這南方就不一樣了,充分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冬日暖陽,撒在身上,讓人舒服的不想動彈。
很多人都想要當老闆,覺得當老闆嘛,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沒有人管,多自由啊。
但實際上姜小白當了這麼多年的老闆了,也是頭一次沒有按時起牀去上班,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閒下來以後,竟然無所事事的,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上班有什麼朝九晚五,有休息日,節假日,但是當了老闆以後,才現在所有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了,什麼九九六,零零七,那就是日常了。
姜小白靠在排椅上,曬着太陽,一點都不想要動彈,就眯着眼睛,享受着這悠閒的一刻。
本來姜小白是想要就這樣渡過一個上午的,但是沒想到,王猛打來了電話,說回來魔都了,去姜小白辦公室沒有找到人,問姜小白在哪裡,有點工作彙報。
“我在小區的排椅上曬太陽呢,你能夠找見的,有事過來說吧,今天不想去公司。”姜小白說完以後掛了電話。
四十分鐘以後,王猛出現在了姜小白的面前,本來是想要彙報一下工作的,遠在香江那邊的廣場要建好了,邀請姜小白抽時間去出席開業儀式的,但是看着姜小白這樣舒服的樣子。
王猛一時之間竟然不忍心打斷,外人看見的都是姜小白的風光無限,又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創始人,又是知名民營企業家,能量巨大,一句話可以改變很多的命運,錢多的花不完等等之類的。
但是隻有王猛等這些跟着姜小白一路走過來的人才瞭解,姜小白這些年的辛苦,休息,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說法的。
姜小白現在這麼享受這個慵懶的時光,王猛也不願意打斷,想要讓姜小白再多休息一會,不想要拿這些工作煩他。
反正就是一個開業儀式的事情,想想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一會再說也不遲,就是姜小白去不了,也沒有什麼,於是王猛在旁邊也坐了下來,學着姜小白的樣子,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