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做生意只講究利益,這是他們的歷史和文化決定的,但是國內不一樣,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深受儒家文化的影響。
哪怕就是做生意,也講究的仁義禮智信。
所以通過王志董入股新琅以後,姜小白必須要保王志董,這是出生的天然性,哪怕就是王志董繼續折騰下去,要是想不出新的盈利方向,姜小白虧損也需要保着王志董。
當然了,這個也不是無止境的,王志董要是一直沒有辦法,到最後姜小白放棄了,也算是努力過了。
但是姜小白不能夠努力都不努力就放棄了王志董,那樣的話,不說背信棄義,但是也是不講究了。
所以姜小白可以和華燈協商,要努力的說服華燈國際,給王志董一點時間。
但是要讓姜小白無上限的付出代價來保護王志董,對不起兩個人沒有這個交情。
和張軍聊完以後,姜小白就準備掛電話了,又想起了張婷婷來,問張軍張婷婷怎麼樣?
“挺不錯的,表現的挺好,我看我帶着參加上幾次這樣的活動以後,就可以讓張秘書自己過來參加會議了。”張軍笑着說道,要把電話遞給張婷婷。
張婷婷接過電話和姜小白聊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的,什麼表現的還可以啊,第一次參加上市公司的董事會,而且是以董事的身份參加的,這裡邊刀光劍影的。
連創始人,締造者CEO,都要說換掉就換掉,連通知都不通知,手段之狠辣,資本之無情,算是讓她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意識。
來之前,她問姜小白來了應該怎麼表達,姜小白開玩笑似的說她聽張軍就行,就是一個工具人,說她不會真的以爲自己有能力處理董事會上的各種手段吧?
她覺得這不是把她給看扁了,自己就是一個應聲筒,雖然說當時面對姜小白她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但是真正的開了一場董事會以後,她算是明白了,自己還差得遠啊,和這些老狐狸相比,自己真的是太嫩了。
他們的手段太狠辣和凌厲了一點,自己不用說應付了,連想都想不到對方會這麼狠。
不是說雙方之間對公司的發展戰略有分歧,通過各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要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可王志董是創始人啊,是新琅的締造者啊,這裡的每一個董事,包括思通啊,包括華燈國際啊,都是王志董邀請進來的啊,可是他們要把王志董踢出局的時候是一點心軟都沒有。
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形容,說是強盜都差不多了。
這就像是,去人家主人家裡做客,然後你帶了一點東西,他帶了一點東西,但是最後在這個房子佈置的時候,主人和客人發生了分歧,客人想的不是協商,不是帶着自己的東西離開。
而是聯合起來,要把主人給趕走。
董事會還沒有結束,姜小白也暫時的不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王志董,準備等董事會徹底結束的時候再說。
不過就6月8日早上的時候,姜小白看着桌上的一份報紙,皺起了眉頭。
報紙是《南訪週末》,而報紙上的消息,正是王志董接受採訪的時候,那侃侃而談的樣子。
報紙上還刊登了一副照片,照片是王志董和記者談話時候的樣子,王志董臉上滿臉的得意,好像在介紹着什麼。
還有裡邊的內容,新琅有抗風險的能力,能力比較強。
沒錯,在報紙上媒體上,是應該透露出一點好的消息來,避免股價的下跌,不管怎麼樣,CEO不能夠悲觀,這是對的。
但是新琅又不是在國外上市的,這《南訪週末》也不是國內的媒體,你談的時候能不能夠謹慎一點。
姜小白看着這則報道,心裡都在懷疑,王志董是不是真的沒有把這件事給當回事,以爲自己之前和他說的都是在開玩笑呢。
姜小白抓起了桌上的電話,直接打給了王志董。
“姜董啊。”
“王總,你要是有時間呢,來一趟魔都,下午有時間正好參觀一下我們華青控股集團,你還沒有來過呢,晚上我請你吃個飯,嚐嚐魔都當地的特色美食,順便聊一下正在花旗國那邊召開的董事會上的一些情況。”
王志董聽着,他明白姜小白的意思,前邊的什麼參觀公司啊,嚐嚐特色菜之類的,那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後邊,順便聊聊董事會上的一些情況。
要不然國人說話就是委婉呢,最重點的一句話,而且是順便,但是不重要的說了一大堆。
當然了,王志董也明白,這是姜小白給自己面子,要是直接說董事會的情況讓自己去,好像自己是姜小白的下屬一樣,一個電話就把自己給叫過去了,自己也下不來臺。
但是說邀請自己去參觀公司,請自己吃飯,那就是朋友之間的相邀了,還了另外的一種形勢,也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雖然說大家心裡都明白,這麼着急的叫自己過去,上午打電話,讓自己下午道,最重要的還是董事會的情況。
但是最起碼有了一塊遮羞布。
“好啊,我之前出差去過魔都幾次,但是沒有好好逛逛,下午我準時到。”王志董笑着說道。
掛了電話以後,心情突然有些沉重,董事會上應該是發生什麼意外了,不然的話,姜小白也不會這麼急切的叫自己過去。
可是董事會上能夠有什麼意外的情況呢,之前董事會都沒事,這一次還有姜小白幫襯着自己,怎麼想也不應該出現什麼意外啊?
王志董想不通,心裡雖然有些擔憂,但是也沒有就覺得天塌下來了,還帶上了懷孕的妻子,定好了航班以後,直接發到了華青控股集團的行政部門。
姜小白看着是兩個人過來,嘴角抽了抽,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帶着老婆旅遊呢,真以爲是來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