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包間裡邊,諾大的桌子上,幾個人顯得有些稀稀拉拉的,但是每個人的氣場卻很強。
桌上山珍海味,魚刺燕窩,一個個精美的菜餚,酒杯裡邊的美酒,流光溢彩,燈光撒在酒杯裡邊彷彿時光在流轉,不過坐在桌上的幾個人卻沒有吃動筷子的慾望,一個個眉頭不展,顯然遇上了難事。
張總雖然說對於背後搗鬼的人不清楚,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卻不差,要是連柳總和盧總的表情都看不出來,那也就白混了。
“盧總,柳總,看你們的樣子是知道背後是什麼人搗鬼了?”張總開口問道。
柳總和盧總兩個人搖搖頭,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對方動用的能量也非常大,京城和各地的媒體一時之間找上門來,他們也不會輕易的得到消息,除非對方想讓他們知道,不然的話,他們也需要時間來調查。
“那你們這個樣子是什麼?”張總皺着眉頭。
柳總嘆了口氣:“這還用調查嗎?誰在這件事的背後獲利就是誰負責。”
盧總點點頭。
張總一下子就愣住了,誰在這件事背後獲利,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旁有人開口了。
“我這邊知道一點,好像是蓉城的劉家兄弟動手的。”
“劉家兄弟,他們想要幹什麼?”張總第一時間開口問道。
但是柳總和盧總兩個人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劉家兄弟,他們想要幹什麼不重要,關鍵是他們背後的人想要幹什麼?”柳總看着張總提醒道。
這個做建築起家的人,在一些事情上反應總是要慢一點,當初要不是民晟銀行裡邊有人看好他,讓他成爲了副董,也不會讓他進入太山會了。
張總這下子反應過來了,不光是張總,其他幾個人也一樣的,劉家兄弟背後的人。
這劉家兄弟背後的人是誰,他們太清楚了。
不過正是因爲清楚,才半天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畢竟劉家兄弟背後的人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不過事情到這裡也就說清楚了,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
張總一個能夠咋呼的人,半晌才嚥了口水問道:“姜……他爲什麼針對咱們太山會?”
柳總搖搖頭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人家針對誰還用什麼理由嘛?太山會和東方會是競爭對手,或者說想要看看咱們笑話?甚至是就看你不順眼,整你一下,什麼理由不行,人家做事就是這麼霸道,想要弄你就弄你……”
柳總一開始說着還算是正常,可是卻越說越難受,越說越委屈,越說越來氣。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姜小白欺負自己的事情,說讓自己讓出南方市場,自己讓了,說幹啥自己都幹了。
可是想要整自己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下手,甚至整完自己,有事需要還毫不客氣的命令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就一句話,不聽話就整你。
想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一個帶頭大哥,結果被姜小白擺佈來擺佈去的。
可關鍵是使喚自己就算了,時不時的自己不聽話還要整自己,讓自己一肚子委屈。
“過分,確實是太過分了,咱們這一次沒有得罪他吧,憑什麼這麼欺負人。”一旁的盧總也在爲柳總打抱不平。
一羣人頓時紛紛開始抱怨着,批判着姜小白,當然了,倒是都挺有分寸的,沒有罵的太難聽,人人心裡都有桿秤,在這裡罵歸罵,但是說不定就會被泄露出去,這都不是不可能的。
說不定誰就當了叛徒,到時候姜小白知道了怎麼辦?不痛不癢的罵兩句沒有問題,但是要點到爲止。
但是這裡邊就有一個愣頭青,張總罵的最狠了,而且還越罵越是激動。
“既然姜小白這麼欺負人,那咱們就和他翻臉。”
“翻臉?”柳總等人都愣住了,看着張總一時之間不明白張總是什麼意思。
“對,直接找姜小白對峙,給姜小白打電話問問姜小白到底要幹什麼。”張總怒氣衝衝的說道:“姜小白要是欺人太甚的話,那咱們就和他拼個魚死網破,這算什麼?整天受人欺負。”
張總說的義憤填膺,柳總和盧總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老奸巨猾,柳總一副贊同的點點頭,準備攛掇一下張總,讓張總給姜小白添點麻煩。
別看張總是一個愣頭青,但是這愣頭青還是有點實力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能夠成爲太山會的成員,成爲民晟銀行的副董。
但是沒有想到張總雖然說的慷慨激昂的,但是等柳總說讓他給姜小白打電話的時候,卻腦袋搖的和破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我不能夠打這個電話,我什麼身份啊,我就是一個太山會的成員,代表不了太山會,要是打這個電話也應該是柳總這個會長來打,這是身份對等,對方纔能夠重視,
也能夠表示我們太山會的決心……”
看着張總振振有詞的樣子,柳總恨不得給他兩個大嘴巴,這個王八蛋,剛纔還說你愣頭青呢,合着他一肚子的鬼主意,這是來算計老子來了。
讓老子打電話,讓老子來給你們擋槍,算計的是真好。
柳總看着周圍的其他人不斷的點頭一副贊同的模樣,更加的心累了,他就不相信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張總的心思,很明顯看出來的也是在裝傻,想要讓自己這個會長來頂缸,當這個出頭鳥。
想到這裡他就心累,一盤散沙啊,這怎麼和東方會對抗啊,人家東方會不用說姜小白,就是劉家兄弟,魯廠長,王時等等,隨便拿出來一個人都響噹噹的,不怕事。
姜小白一個電話,說收拾誰收拾誰,之前的神童啊,還有那幾個新儒商,都在姜小白那裡被收拾的很慘。
兩個上天台的,就剩下一個神童,現在還躲在京城,不敢往魔都邁一步呢,爲什麼?就是因爲人家東方會齊心,自己這邊太山會呢,一個個的就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