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姜小白嘆了口氣,上一世的時候,也就是在網上針對一些事情抨擊一下,但是這一世已經走到了今天,有了一定的能力。
就總是想要多做一點事情的。
可是有時候做事情就會有制衡在,就像是林生說道,人家石油公司和石化公司,是國營企業,不是華青控股集團的子公司,哪裡是自己說了能夠算的。
自己要是想要插手,說不定就有人覺得自己手太長了,想要敲打自己呢。
畢竟按理來說,這事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做是人家的事情,人家是獨立運營的,還有上頭管着,而且林生對於兩家公司還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這是國營企業。
但是在國內才能夠知道這兩家公司是如何的霸道。
後世有人給編了順口溜,“國際漲我也漲,國際對我有影響。國際降我不降,我和國際不一樣。”
壟斷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可怕,你根本就拿人家沒有任何的辦法。
除非你不去加油,不然的話就是這樣,你有什麼辦法?
姜小白吹着夜晚的冷風,頭腦慢慢的清醒了下來,心裡的戾氣也滿滿的消失了,給鄭青雲打了一個電話。
鄭青雲這個時候剛回到家裡就接到了姜小白的電話。
“小白,什麼事情?”鄭青雲直接問道。
“出來坐坐,有些事情彙報一下。”姜小白說道。
“行。”鄭青雲聽見姜小白話語之中沒有多少凝重的意思,心裡鬆了口氣,這麼晚了姜小白打電話過來,他就怕姜小白出什麼事情了。
依舊是建華飯店的包廂裡邊,姜小白把林生說的消息給鄭青雲說了一遍。
鄭青雲聽完以後也是臉色鐵青,拍着桌子罵娘。
“回頭我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鄭青雲發了一通火以後開口說道。
姜小白問道:“有用嗎?”
“我……”鄭青雲終究是嘆了口氣,這事畢竟不是他主管的,他要是打電話問就已經犯了忌諱,更何況人家聽不聽的還不一定呢。
“算了,我來做吧。”姜小白看着鄭青雲這個表情就已經明白了,他也知道鄭青雲是有心無力,這要是魔都的企業,鄭青雲肯定是能夠使上勁的。
但是人家石油和石化本身就不是一般的企業,而且還不是魔都的,說實話兩家企業的負責人,級別可能不必鄭青雲低,面對這樣的事情,鄭青雲也是有心無力。
“小白,你不要衝動啊,你那個東方會知道的人不少,你要是動起來,容易犯忌諱的。”鄭青雲趕緊開口勸道。
有時候輿論大了固然能夠改變一些事情,但是有時候也不能夠完全的迷信輿論這種東西,東方會要是聯合起來的,確實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在民營企業裡邊有很大的話語權,但是說白了還是民營企業,這到底能不能夠在這件事上有作用不好說,但是肯定是會引起一些人對姜小白,對東方會的忌憚的。
“我不會衝動,只不過把消息放出去而已,消息放出去這事就算是做完了,至於說事情怎麼發展我就管不了,不過到時候魔都這邊的報紙上,還是……”
姜小白說着,鄭青雲鬆了口氣,然後點點頭,他不直接問,但是報紙上的事情還是能夠說了算的。
不光是魔都這邊的,就是京城和其他地方他也能夠使上勁呢。
畢竟大部分時候,說出一件事的真相要比捂住一件事情的真相花費的代價要大很多。
更何況,他鄭青雲也不是說軟弱可欺之輩,搞點宣傳和輿論攻勢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不是東方會的話,而是整個國內輿論的話,就能夠把姜小白給摘出來了。
甚至姜小白就摘不出來,姜小白自己擺明了車馬反對這件事都無所謂,只要不是東方會集體的行爲就不會讓人忌憚。
姜小白和鄭青雲兩個人又商量了半天,纔算是結束,等姜小白當天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不過隔天姜小白卻起了一個大早,直接到了林生下榻的酒店,對着林生吩咐了一番,當天上午林生就返回了香江。
然後下午的時候,關於石化公司,三顧茅廬上門送錢的時候就在國內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說什麼的都有,當然了,大部分是不忿的,這個時候的國人還沒有後世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媒體記者也沒有那種需要請示才能夠考慮什麼新聞能發佈能發的事情。
之前的時候,膠捲行業整體打包給外資國內就鬧了一回,兩可樂收購國內的飲料企業的時候,也輿論紛紛。
現在又出現了石油行業的事情,衆人一時之間也是議論紛紛。
民意沸騰,各大媒體當天晚上就在石油公司和石化公司總部想要採訪一些負責人。
但是兩家公司的負責人卻一直沒有露面,不過這麼大的事情,肯定不是露面不露面的事情,總是要給個說法的,事情已經引起爭議了。
尤其是最近兩家公司在加油站上,全面驅逐民營企業,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在消息出來以後,背後主動推波助瀾的人不少。
石化公司的負責人腦袋都大了,怎麼也想不到這麼隱蔽的事情,竟然就被人爆出來了,本來以爲是國內的一些人,但是查了一下才發現消息竟然是從香江那邊泄露出來的。
這就沒有辦法查下去了,雖然他們在香江也算是擁有一定的人脈,但是這消息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都是到了一定層次的,在香江也是排上號的。
這樣的人做事,怎麼可能是他們在香江的人脈能夠查清楚的。
不過他們也聯繫了香江的李先生,李先生現在也很惱火,三顧茅廬送錢,這不光是針對石化公司,連他都被針對進去了啊。
關鍵是就來了兩次,具體的事情還沒有談妥,股份也沒有拿到呢,現在就是沒吃着肉還惹了一身騷,可想而知他什麼心情。